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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奇怪的行为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就算是宁溪那样的人,也会对自己的孩子多加照料。晓梦已经死了,宁溪在天玄会有着那样的地位,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去保护思卿,给他最好的东西。将来假如有机会,他辅佐思卿成为天玄会的下一任的老大,也就是十分正常的举动了。毕竟,自己夺权和把权力交给自己的孩子去继承,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伊臣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当然?卫晓梦那时长年旅居国外,但宁溪一直在国内帮着卫老大打拼,他们应该是不可能有相识的机会的……但是又说不准,也许他们在晓梦出国之前就认识的呢?宁溪的心思那么深沉,诱骗一两个无知少女,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心里越想越糊涂,伊臣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隔日,当清晨的朝阳绽放出第一缕光芒的时候,几辆黑色的加长轿车缓缓驶入竹林,在迷宫般的小路上悄无声息地移动着,最后停在了青龙馆的北门前。那个地方是北门,与伊臣前一天进入的南门遥遥相望,可以供车辆进出。几个身穿黑西装,样貌凶神恶煞的男人下了车,在门口接受了保镖的严格检查,然后就踏入了青龙馆。天玄会每月例行的帮派聚会,就这样拉开了序幕。由于前几次的聚会,卫老大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出席,因此今天的聚会格外热闹。从第一波客人抵达以后,青龙馆外面的竹林里就川流不息,不断地有黑色轿车驶过。原本寂静的青龙馆里,很快就变得喧闹起来,众多身穿黑西装的男子聚集在馆内,嘴里叼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从远处看起来,庭院和花园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粗鲁而血腥的气氛。如果有小孩子看到这种场面的话,一定会立刻吓哭。外面的喧闹,也传到了幽静的西馆。伊臣穿着白衬衣,站在窗前,默不作声地看着外面。从这里可以看见中庭门前的草地,偌大的草地上,到处都站着满脸横rou的黑西装男人,让人十分惧怕。“在看什么?”这时,卫霆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伊臣回过头,看见他身穿一件银灰色的丝质衬衫,条纹领带挂在胸口,漆黑的短发梳理的一丝不乱。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笑意,显得十分凝重,这或许是因为今天不同往常,会有许多居心叵测的人现身在这座青龙馆,用各种方式来为难当权的卫家。“我在想,卫老大毕竟是当权者。虽然底下的人各怀鬼胎,今天倒是很给他面子。”伊臣笑笑,走到卫霆飞面前,伸手给他打上领带。卫霆飞抬起头,一边让伊臣给他打领带,一边随手扣上衬衫的袖口,口中发出不屑的冷笑:“那些家伙都不是傻子,知道当面跟我老子唱反调,一点意思都没有。相比之下,他们当众发难的可能性倒是更大,待会儿你就等着看吧。”“我会好好看着的。”伊臣笑笑,松开手。卫霆飞整了整领带结,低头亲了一下伊臣的脸颊。“多谢,要是每天早上都有这样的待遇,该多好,”他浅笑着说,“等我们结婚以后,就多麻烦你了,亲爱的。”伊臣瞬间红了脸,扭过身去:“你又胡说八道!”卫霆飞大笑起来:“有什么可害羞的!来,我也来帮你!”“用不着了。”“别客气嘛。”两人闹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伊臣败下阵来,勉强让卫霆飞给他打上领带。打完以后,两人又温存地亲吻了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地放开。“那么,走吧,”卫霆飞转过身,微微眯起眼,换上了一副冷傲而犀利的表情,“我会好好看看,看今天那些家伙又会用什么花招来对付我们卫家!”两人一起走出了西馆,原本伊臣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就大方地和卫霆飞并肩走在了一起。离开西馆以后,眼前很快出现了三三两两的人群。众人见到卫霆飞纷纷恭称一声大少爷,但是对伊臣的态度却各不相同。自从兴义会一战以后,伊臣自然很快声名远播,对于这个一夜上位又立下功劳的小白脸,众人看法不一。黑西装之中,有的就跟对待卫霆飞一样,尊称伊臣一声叶哥,叶先生或者是叶少。但有人向卫霆飞打过招呼之后,只是用冷淡,嘲讽或者猜疑的眼神打量着伊臣,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他一步登天的真正原因。对此,卫霆飞也没说什么。在伊臣的那个地位,受到非议是理所当然,如何大方地回应这些非议,也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考验。就这样,在众多视线的包围下,卫霆飞和伊臣穿过草坪,走向中院。但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人匆匆跑过来,朝卫霆飞行了一个礼,然后凑近他小声说了些什么。“有这种事?”卫霆飞皱眉,转头对伊臣说,“我先离开一下,你一个人过去青龙堂吧。”青龙堂也就是青龙馆的中院,等会儿卫老大将要接见各位帮会干部的地方。伊臣知道卫霆飞事务繁忙,也没说什么,就这样和他暂别,一个人走向了青龙堂。第60章身边没了卫霆飞,众人窥伺伊臣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视线可及之处,晃在草坪上无所事事的都是一些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壮汉。俊秀美貌的伊臣穿梭在人群中,就像一阵怡人的清风,惹得那些糙汉们都忍不住为他驻足,各自带着不同的表情偷看着这个漂亮的小白脸。伊臣也没理睬这些视线,兀自往青龙馆走去,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那是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染着一头褪色的黄毛,黑西装衣襟敞开着,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壮硕的胸肌崩的紧紧。那人的脖子里挂着一根金链子,眼神透着凶狠和鄙夷,一看就不是善茬。“叶少,借个话?”男人粗声粗气地问,面上丝毫不见有任何恭敬,基本就是在用鼻孔看人。伊臣笑笑:“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玉衡堂的兄弟吗?”男人一怔,随即眯起眼,露出不怀好意的邪笑:“呵,叶少真会体察民情,小小一个玉衡堂,也这么放在心上。”伊臣又笑笑:“客气什么呢,黄哥。大家都是为老大办事的人,互相多照顾是应该的。”被称作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