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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陌抓着青年的墨色长发,将他拉扯向自己,似乎想用疼痛唤回青年眼中的神采。青年的眼眸的确有了瞬间的波动,却很快便消失,重新变的灰暗而死寂。“呵……”白文陌松开了手,青年跌回床榻上。没有再看一眼青年,白文陌转身离开。掩在衣袖下的手死死的握紧,仿佛在克制着什么。白文陌的眼眸中染上了一丝血色,双唇咬紧,用尽全力压制着身体中肆虐的杀意。……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那我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了…………我会让你……彻底的看清你现在的身份…………你……只是我的一个玩具……我会让你……深刻的记住这一点…………让你……再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当魏宗恭连人带轮椅抬起来的时候,他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为神马啊!为神马会变成这样啊!不是应该被遗忘在角落里吗!为神马反倒更爱折腾小爷了啊!面瘫着脸,魏宗恭的内心在咆哮。那晚,在得知了白文陌之所以虐自己,不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而是白文陌这货脑抽之后,魏宗恭更加坚定了自己装自闭的心。他确信,只要自己继续将白文陌当做空气,要不了多久,白文陌这货就会把自己忘到脑后。到时候……嗯,逃跑的机会就到了!……本来剧本应该是这样的。但魏宗恭对于现实,只能报以‘呵呵’二字。白文陌……果然是抖m啊……不然这没法解释啊!小爷一直无视你为神马还要往小爷身边凑啊!让小爷一个人安静的呆着不行吗!啊啊……白文陌泥垢了……这样下去小爷真的会黑化的哦!会黑化强【哔】你的哦!魏宗恭从没想过自己的精神处于异常的状态。但是……总是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和任何人说话……只是目光空洞的坐着……盯着空无一物的桌子看一整天……这真的……正常吗……内殿被金色笼罩着,气势恢宏。统治着广袤的土地,将数百年来处于分裂的大陆归为统一。金銮宝座上,仍旧铺着仿佛鲜血一般的火狐皮毛。内殿中充斥着龙诞香气,这种奢靡又带着蛊惑的香味,一如这个国家的主人。但终究有什么不同了。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不是那个穿着墨色衣袍,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的青年。而是,一个笑的温柔的男子。曾经,青年总是靠坐在宝座,高高在上。那时的青年,危险,却又是如此吸引人,以至于明知道他从没将任何一人放在眼里,却还是忍不住靠近他,甘心为他所用,即使只是做他的棋子。青年,只需要几句话,就能够将一个人变为扑向火焰的飞蛾。现在,那个坐在宝座上笑意缱绻的男子,拥有的,却是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奉献的能力。就像太阳一般,让人感觉温暖,实际上却遥不可及。“只是一个人而已,除掉他很困难吗?”男子微笑着说道,“即使他曾经是我的伴读,如今却也站在了我的对立面。”站在殿下的人一身戎装,身侧环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你倒是清楚。”他的声音透着凉意,“当初还口口声声要求放过他,如今倒是让旁人替你做这赶尽杀绝之事。”“龙炎。”站在男子身侧的人,带着警告性的开口。“白御。”龙炎的眼睛扫向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闭嘴。”白御本想说什么,却看到了男子的目光。他低下头,不再说话。“龙炎,你若是不愿,大可言明。”白文陌依旧微笑着,仿佛不介意龙炎的话,“我派别人就是了。”说着,白文陌看向身侧的白御,“白御,麻烦你了。”“是。”白御单膝跪地,恭敬的接受命令。“啊,龙炎,忘了说,除掉齐珺……”白文陌状似不经意的开口,笑容灿烂,“……我会以齐城的练武场相抵呢。”龙炎的手指微不可查的一抖。那个练武场……啧……白文陌是故意的……眯了眯眼睛,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无趣。”“呵呵,这么一说,你曾向我索要过这个练武场……”白文陌笑的一脸纯良,无辜的眨眨眼,“……真是可惜了。”龙炎冷哼一声,依旧面无表情的,但那愈发沉重的低气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魏宗恭被连人带轮椅抬进内殿时,看到的就是攻一和主角含情脉脉对视的画面。#为什么我手中多了火把和汽油##主角你这个死变态小爷诅咒你永远反攻不能#这么想着,魏宗恭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变过。看着坐在轮椅上,目光依旧空无一物的青年,白文陌的眼神微暗,笑容却愈发灿烂了。第57章封闭内心白文陌看着坐在木制轮椅上的青年,笑了。堪称温柔的表情,却让内殿中的所有人清楚的知道。他,在生气。龙炎的眼神并没有落在青年身上,似乎不愿看到青年此时的模样一般。白御始终低着头,双手却不自觉的握紧。坐在金銮宝座上的白文陌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看着依旧目光空洞的青年,似笑非笑,“国主。半月过去,你却依旧如此呢。”白文陌不相信青年会受伤,他的心里将青年放的太高,那种不自觉的仰望,从遇见青年开始,便从未改变过。即使他自己也未察觉。这种仰视,带给他一种有恃无恐的感觉。即使他再怎么残忍的对待青年,恐怕在青年心中,自己也留不下一点痕迹吧……青年也会痛。也会受伤。也会崩溃。这种事,白文陌想都没想过。此时如同人偶一般的青年,看在白文陌眼中,却是青年想要逃避他激怒他而采取的手段。他能感觉到,青年时不时泄露出的那种带着游离的气息。就像旁观者一般,看着他疯狂,看着他……逐渐变成他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十年间流过太多眼泪,白文陌早就哭不出来了。所受的暗伤和让身体叫嚣着疼痛,而自己活下去的支柱,即使将他握在了手中,那人也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里。从来没有过。心伤了太多次。白文陌近乎偏执的想让那人痛苦。就像曾经的自己一样。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青年面前,抬起青年的下颌。他的语气温和而又亲昵,说出口的话却是残忍的好似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