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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以及刻意,两位被撮合的当事人也实在是很难不发现这十分诡异的现象。这一日宋观如同往常那样,十分顺利地把旁人都赶走了,只留下段子宴和乔师弟,然后自己也跑了出去。宋观在门外热血的握了握拳——师弟,师兄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接下来的事就全都看你自己的表现了,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被留下来的乔明和段子宴一人坐于一侧,沉默着显然是个无言的模样,最后还是段子宴轻轻用手指敲了一下桌子,侧首看了身旁人一眼,嘴角弯了弯道:“乔公子,我怎么觉得,你师兄,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乔师弟不置可否地将手中的书卷往一旁一放,抬眼望见段子宴的眼睛里,指了指一侧的棋盘,说的是另一句不相干的话:“下棋么?”段子宴怔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眼中满是兴味:“下,自然下。”而那厢宋观转过楼梯下楼的时候,正遇上了周师弟。周晋一身白衣,袖口落了些灰,他手上拿着一封信,是若有所思的模样,并未注意到下楼的宋观。宋观早就发现了周晋,但仍装作一副也未发现对方的模样,然后在路过周师弟身旁的时候,突然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师弟!”周晋被捶得晃了一下,抬了眼这才看清是宋观,微微一愣后,做了一个揖:“师兄。”那是标标准准的一个礼,神态和语气也十分的恭敬有礼。宋观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感觉有点像是满腔热情被人拿了极冷极冷的一个巴掌贴了个正着,一瞬间就给冻住了,杵了半晌,道:“哦,那个,听说华山派外头东街,有一家铺子的糖很好吃,我正好出去一趟,师弟你要不要一起去?”周师弟没回答,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顿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师兄,我还有一些书没有看完,所以,便先不去了。些许过几日我们可以再一同前去。”宋观听了这个理由之后也没有强求,觉得能让师弟抵住糖球诱惑的,那本书定然是本很要紧的书。瞅了瞅周师弟的脸,宋观琢磨着,还是问了一句:“师弟,你最近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感觉你……脸色似乎不是很好。”“是有一些。”周师弟笑了一下,半垂着眼眸,他的眼睛很大,就算是半垂着眼睛,也仍是要比一般人睁大眼睛的时候要大上一圈。周晋笑着说,“多谢师兄关心。”顿了顿,侧首望着宋观,唇边含笑,“如果师兄没其他什么事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宋观看看他,再看看他,最后道:“……嗯,那你去忙吧。”宋观看着周师弟上楼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觉得周师弟似乎有好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了,就算是说话呢,那也是很疏离的对话,往往不过几句便有事要离开,且整个人还从原本的特没节cao,变成如今近乎于一板一眼的模样,其转变之大,不亚于从炎夏直接跨入严冬。一个人若发生了什么巨大的转变,那定然存在着一个产生如此骤变的一个转折点。宋观其实挺想问问周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但对上对方那一副不咸不淡的面孔,一时间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如今的周师弟很像过去的乔师弟,而他一贯不是很能应付这样类型,每次说话总有种不知道和对方说些什么才好的感觉。想问周师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往往起了一个开头就被对方不动声色地岔开,宋观经过了两三次,也就没再问了。说起来,华山派待客的住房有点像客栈,往往是一个门派的住在同一楼中。此刻之前,门中弟子都被宋观借故打发走了,于是堂前空荡荡的无一人。没有了人声的喧嚣,便近乎于寂静,唯一的声响便是脚步落在木质的楼梯上的声音。周晋上楼至一半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对了,师兄,还有一件事忘记同你说了。”“什么?”宋观仰起脸。“这个,现在不好说,因为目前还没确定下来。”周晋将手中的信笺塞进了袖口,微微眯了一下眼,随即眉眼舒展开来,是一个笑,他轻轻颔首,“不过,也的确是件喜事就对了。我想,师兄到时一定会很高兴的。”一直到那天晚上,宋观也没确切地知道,这件喜事到底是什么喜事。不过这对话很快就被他遗忘于脑后,近来事多,华山派一事已然确认了是魔教所为,前几日的时候,还有魔教的人潜入华山派,于之前被虐杀了的华山派子弟坟前,落了一封血书,大意是要杀尽白道伪君子。诸多门派聚在一起,是为讨论这一件事,气氛凝重得很。峨眉派的大弟子皱着眉道:“怕是那些魔教的人,又练了什么邪功,能让人一夜间武功暴涨。”宋观其实打从进门之后,就一直有在偷偷地打量着峨眉派。清一色的女弟子,且个个是绝色。他纯粹就是看看,赏心悦目来着,就像是喜欢吃甜食的人,看到形状美好的甜点,总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好比喜欢画画的人,见到了别人手中的名画孤品,多看几眼,那也是好的。“师兄的目光,怕是要黏在峨眉女弟子身上,下不来了。”宋观看得正认真,一个声音突然地在耳边响起,很轻。宋观偏了一下头,就看到段子宴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一旁,此刻正用戏谑的目光看着他。宋观瞥他一眼,继续看峨眉的女弟子,一脸的坦荡:“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懂什么。”段子宴看了宋观许久,道:“那么,宋师兄打算怎么追呢?”宋观继续瞥了他一眼,眼神充满了鄙视:“我没那么滥情,见一个喜欢一个。我只是单纯的欣赏美人而已。”当然,就算他想滥情也没那个条件。宋观想起了上次系统君给的惩罚,真是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段子宴挑了一下眉:“说到美人,师兄要是只看那些美人的话,倒不如去看乔师弟。”宋观瞟了他一眼,没吱声。挪了两步过去,然后伸出脚,不动声色的死命拿脚去碾压对方的脚背。这个贱人,居然这么不尊重乔师弟。宋观对段子宴的印象特别不好。停留在“烂人”,“人渣”,“这真的是男人么”这样的层面上。他就想不通,段子宴喜欢乔师弟的话,怎么就能在喜欢的人的身上砍上那么深的一刀。他当时看着乔师弟背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顿时怒火就上来了。之前两人打起来的时候,说是切磋。切磋着切磋着,结果就切磋成这样?这能是一不小心失手造成的伤么?八成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警告他离乔师弟远一点。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更不要说从乔师弟那里听来的,和谁谁谁,又和谁谁谁有一腿什么的,男女通吃,上手就甩。宋观深深地觉得,段子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