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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保持距离。但是孟初呢,她也想保持这段距离吗?沈清越猜过许多次。如果她伸出手来,他大概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不管以后是怎样的人生。有没有保时捷一点也不重要。但是她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她和那个人笑着出门去,也在舞台上闹着,好像从不认识他。“不要再喜欢我了”这句话在沈清越的脑子里冲撞,摧枯拉朽般摧毁了他所有的自持。我也想做到,你告诉我怎么做到。他的唇终于碰到了孟初的,软糯的粉团像棉花糖在嘴里融化,带着挂泪的微微的咸,清新得像一片海。发觉孟初没有再退,他血气踊跃,甚至在太阳xue起舞,绷不住才泄露出的一丝鼻息也越演愈烈,变成低低的喘,喷薄在孟初微微上扬的脸上。孟初的注意力却集中于后脑勺的那只手。她原本枕着的,原本碾压着的,现在正按着她向前倾去。这个吻让她失了力气,也失了分寸,她止不住地想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那样用尽全力地去伤害护着她的这只手,这个人。刚开始,清越甚至不是护着后脑,他把手按在了脑后的墙面上,阻截着可能的伤痛,却没有真正触碰到她的一根头发。和处理格子衫,这个她从未注意到的人的方式如出一辙。这刻意保持,但又始终紧跟的距离,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刺激。她向后撞着碾着沈清越的骨节,无非是期望他可以把手收回去,每撞一下,她的这种希望就落空一次,反而更加印证了某种她承受不来的东西,那东西也碾压着她的心,将她拉扯到太阳底下,无声质问。大部分的眼泪为它而流。他的脸靠过来,无声无息,孟初只是哭累了吸吸鼻子,压根没注意到鼻尖蹭到了什么。直到整个唇瓣被捕捉,呼吸被阻隔,她才知道这是一个吻。孟初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但是他的姿态是那样低,他从不是不容拒绝的,正是这克制的退让,使孟初不忍心再让他退。但是前路是什么呢?她不知道。她单知道现在她被爱意温柔地包裹起来,她不属于她自己,她生长在另一个人的生命里。不容她辜负。她想起初中生物课上那张心脏的示意图,原来心脏有很多个心房,左心房,右心房,四通八达,无时无刻不在泵着血。可能某一个心房里面,曾经住过这个人。那个吻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彼此的过去也不复存在,他们又静默地独自藏在黑暗里,只有互吐的暗流还停滞残留着,提醒他们刚刚度过了怎样的一分钟,或者十分钟。即使有千万个念头闪过,此时,孟初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说:“我有男朋友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身旁的黑暗,不知道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她甚至在想如果沈清越再凑过来一次,她还会不会推开。但是她只听到了一句淡淡的:“不必你提醒我。”“那…”“他爱你吗?他了解你吗?…不是,我是说,你爱他吗?”明明是酝酿许久才问出口的,开口却显得慌乱,仿佛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要一个怎样的答案。孟初长吁,没想到沈清越会问这个。对她而言,这并不难回答,难的是回答之后,他会怎样,他们又会怎样。无论如何,她必须实话实说。彼此相爱。“我和他是…………世交,我们…”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清越慌张地打断,他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又好像是终于想通了,深吸一口气,他说:“到此为止吧。”“如你所愿。”“我不会再喜欢你了。”爱是怀疑<选填记忆(菱歌泛夜)|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lise爱是怀疑<选填记忆(菱歌泛夜)|PO18臉紅心跳爱是怀疑说来奇怪,直到这时孟初才感觉到,她确实失去了沈清越。相比起来,之前的对面不相识简直是一种秘而不宣的默契,刻意保持距离也只是齐齐默认的体面,谈不上心伤。撕开了揉破了,他们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孟初突然开始后悔,后悔自己给沈清越编织的那个错觉,那个所谓的,她的“愿望”。要不是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沈清越的喜欢,她不可能坦然地从他身旁走过,不可能仍然可以轻巧地猜透他的想法,亦不可能和姚芊芊和平共处。现在人家要把这理所当然的东西收回了,她才开始慌乱,开始……舍不得。“不再喜欢”的话说完之后,沈清越稍稍等了一会儿,就是这一小会儿,让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再度被人踩在地上摩擦,长达一个世纪。他又期待了一个世纪。然后又什么都没有。沈清越起身就要离开。他实在受不了再和孟初一起呆在寂静里,他的喉管止不住地翻滚着上涌的恨意,那恨意好像指向许多人,又好像正对他自己。孟初见他要走了,伸手就要去够他的手,但是却停在半路,停在一团看不见的黑暗里。她老早就发现了自己没有立场。可她现在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等沈清越的影子在路灯下越来越长,又越来越短,直到消失无踪了,孟初才试图站起身来。长时期的坐姿让她腿脚发麻,头也一阵阵地眩晕,她扶着花坛的边角,又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拍拍屁股回宿舍去。她的心突然轻了许多,但也突然感觉到空,足够让秋风钻这空子,从她的身体里穿堂而过。上电梯的时候,她幻想了一个情景。她幻想自己一推开门,姚芊芊就对她炫耀说终于追到了男神。那她真的会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至少沈清越还愿意和她有所纠葛。但是什么都没发生。姚芊芊照例躲避着她的眼神,甚至在她进门之后,姚芊芊把背一寸寸地挺直了,直到紧绷成一堵围墙。她给唐仕羽编辑了一条信息,说今晚有点累,晚安电话就不用打了。将将要发出去,她又把整句话删掉,无比认真地敲下:“你会一直喜欢我吗?”然后郑重地按了发送键。发出去之后,她觉得这个句子每个字都冒着傻气,像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才会说的话。当然,并不是她的十六岁。她从没有找人要承诺的习惯,也不习惯把什么东西信以为真,但是这次她真的惶恐起来,惶恐所有可能发生的变化。一晃神的工夫,唐仕羽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声音透着笑意说:“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听了千万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