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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庭紧紧皱起了眉头,想象著电话那头的情景,沈默片刻低声道。“时间、地点。”“那麽快改变主意了?”季非笑笑,不以为意。“废话少说,时间地点。”顾淮庭从抽屉里拿出烟,烦躁的点了一支,重重吸了一口。“顾先生你现在态度很差。”“呵呵,季少爷,我的耐心很有限,不过是个手下,丢了一个还可以找,你想清楚了。”季非听到顾淮庭的威胁笑得更开怀了,“既然这样,那就请顾先生耐心的等上三天,三天後在我们上次见面的地方碰头。”“季少爷知不知道什麽是得寸进尺?”顺手一弹烟灰,背往沙发上一靠。“顾先生千万别这麽说,”季非瞥了一眼刑江,突然收住了笑容,口气也变得阴狠异常,“怎麽说也是顾先生的人,花三天时间好好招待下也是应该的。”顾淮庭吐出一口烟,“让他听电话。”季非朝刑江使了个眼色,把电话贴了过去。“顾先生,唔…”尽管声音很轻,顾淮庭还是听到了那边传来呻吟声,重重敲击著他的耳膜,“身上有没有穿衣服?”刑江听到这个问题有些莫名,看了看季非,却还是诚实的回答了,“没有。”顾淮庭还想说两句,突然听见季非的声音,“你的人真没意思,这样玩都不肯配合叫两声,害我玩不下去了…”“季非!”“呵呵,顾先生,那麽我们三天後见了。”没等顾淮庭接话季非便挂断了电话,看著好好躺在床上的刑江,“对不起。”第20章“也没怎麽痛。”刑江看了看大腿上很快浮现出来的一块乌青有些哭笑不得。刚才只是季非在他打电话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掐了他一把。“那个姓顾的竟然抽了你那麽多鞭子,总有一天要弄死他。”五指紧紧的捏在一起。回来替刑江换衣服的时候,一身的伤疤突然暴露在强烈的日光下,十分狰狞。季非看见吓了一跳,拉上窗帘,问了他几声都没反应就知道一定是顾淮庭干得好事。那天在医院太匆忙也没来得及看仔细。“为什麽要等三天,应该快点谈条件才好。”刑江没有接季非的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季非抓过刑江的手放进被子里,“你就这麽想回去?”什麽意思……?刑江纳闷的看著季非,怎麽现在连他说话都有些莫名其妙了?这和想不想回去有什麽关系。季非见刑江不回答,笑了笑,“没什麽意思,只不过想让你留在这里好好休息,而且顾淮庭的态度实在太嚣张,就让他等上三天。”“万一顾淮庭不来,你的计划就失败了。”刑江皱眉,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过於草率了。“就算他不来,至少你回到我身边了,那也不能算失败。”季非看著男人有些茫然的眼神,伸手理了理他的头发,“而且我听说……他对你很重视。”“这还不太清楚。”刑江一脸平淡,却在心里骂开了。狗屁!重视的人会那麽小心的防著,一防防两年,而且直到现在还会怀疑他?或者季非说这话也只是在试探他的忠心。无论如何,不清楚这个答案是最保险的,只是为什麽季非的脸色看上去那麽奇怪……?“呵,你可能是不知道……”说到这里,季非停下来,拉开床头的柜子,从里面拿出烟放进嘴里,顺手摸出打火机一弹一擦,“叮”得一声火光擦亮了,瞬间点燃了烟头,一明一灭。“几乎道上的头都知道顾淮庭的疑心比一般人重,越是想要用的人防著的时间就越长,如果能顺利通过他这样怀疑的人以後必定是他重用的人。”季非抬起头,冲著天花板吐出一口烟,嘴唇微微开合,“当然,之前送过去的一些人也反应顾淮庭性格怪异,捉摸不透……你是目前为止我派过去在他身边呆得最久的人了。”看著外头的光线拼命的想往窗帘间的缝隙钻进来,季非咳嗽一声又抽一口,“还记得陈凯吗?”刑江点头,就是那个死在他面前的季非派去的上一个jian细,还是他亲手埋的。“他只呆了半年多点就被顾淮庭抓出来了。”刑江沈默。这麽说他还应该挺有成就感的,在这样的刁难下活了两年多。可突然间他又想到那天陈凯被折磨得皮开rou绽、死去活来的样子,不由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当然,他没你那麽谨慎,动作过大了,所以暴露的比我预计中快。”季非夹著烟的手指微微伸展了一下,烟灰零零散散的飘落到地毯上,“但顾淮庭也确实厉害,那双眼睛就跟他行事手段一样,又狠又毒。”“那不过是阅历,总有一天季先生也会有的。”刑江淡淡的开口说道,带著一点不易察觉的疲倦。其实应该还有一点运气吧。不过在他看来顾淮庭比季非老道很多,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两家的背景不同。季非是继承了他父亲,虽然从小耳濡目染,但路都是之前铺好的。而顾淮庭则是靠自己一点点打拼上来的,这中间自然是有很大的差异。如果季非要赢顾淮庭只有想办法扩张自己的势力,但在这之前还要摆平帮会里一些看似服帖的老头子。“说过多少次了,不用叫我季先生。”季非皱眉,看刑江没有反驳,转而似乎又想到什麽,眉头皱得更深了,轻吸一口烟含住,在嘴里滚了两圈又慢慢喷出来,“那天在码头我的人看见了,他从车里探出身体把你拉上车。”“嗯,是事实。”从这点上来看,他只能说顾淮庭虽然平时对手下很严厉,可也确实讲义气。“……顾淮庭喜欢男人你知道吧。”突然之间转变的话题让刑江有些反应不及,但还是下意识的朝季非弯了下脖子。脸上不经意间闪过的一丝别扭落入季非眼中,心里一颤,随即拧灭了烟。“他有没有上过你?”突然变得低沈的声音让刑江有些警觉起来,而且这个问题实在让他觉得尴尬,似乎也问得过於直白了。“没有。”刑江立刻回答著,脑中却不可避免的想到那天顾淮庭强吻他之後跪客厅一夜的事,脸色也变得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