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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发了条短信。—今中午我不回家吃饭,你们先吃。狄初打字的时候,打的是“你和……”他原意是想打外婆两个字,转念又觉得别扭。才四天时间,时间太短,都还没来得及习惯任何亲缘称呼。可温如水和温琼芳都挺好的。狄初心里知道,这两人和他那个只管爽那几秒钟的便宜爹不一样。从本性来说,就是天差地别。狄初把手机放回包里,崭新的英语书放在桌上,他看了会儿,几乎是下意识地通读全篇课文,没有不认识的单词,和读中文差不多。所以,即使这么放纵自己,也改变不了脑子里已经存在的知识,根本忘不了。狄初烦躁地把英语书关上,响声挺大。前面有人回过头来,都被狄初吃人的眼神给吓退了。独独有一人盯着狄初,像是在看好大一张人民币。要不是对方脸上有探究与矛盾交织,有不屑与嚣张辉映,狄初差点以为对方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寡妻。盯得太深情了cao。好不容易磨过英语课,狄初终于明白为什么全班安静如死尸,那音效比催眠曲管用。“凌哥,周主任叫你过去!”门口有学生在叫。打了一节课游戏的祁凌慢悠悠抬起头,狄初瞟了一眼,刚开局。结果祁凌十分爽快地退出了游戏,站起身把椅子踢到桌子下边儿。又一个坑队友的东西。“哎,狄初。”祁凌叫他。狄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是祁凌第一次叫他名字,怪正式的。“什么事。”狄初从善如流地扬起一抹“我看你装什么逼”的假笑。祁凌忽然抬手把狄初垂下的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恰到好处地露出虎牙:“挺重要的事,你笑起来真好看。”狄初的假笑瞬间僵硬在脸上,如果说之前两人的博弈还处于你来我往,你抓我挠,温吞不清的状态,那现在祁凌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宣战。要跟他在“撩人”这事上分出个高低输赢。看谁手段更胜一筹,看谁的心更软一分。N市“撩”界有句俗语,是经典中的经典。——当对方叫你全名时,你就得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狄初倒不是怂,更不会怕。他现在只是纯粹、完全、根本没有那方面的任何想法。自己生活中的一堆烂事没解决清楚,心情也是时好时坏一团糟。任何风花雪月,都激不起他的兴致。全当祁凌是个屁。狄初没答话,继续收拾桌子。祁凌吹了声口哨,顺着后门出去了。一名男生走到狄初桌前站着,狄初没管。他也没走。僵持了两分钟左右。狄初不爽地抽出下节课要用的书摔在桌上,要不是控制了一下,他能直接扔对方脸上:“爷爷还没死,你别在这儿守孝。”“程司从。”对方很自觉地报上名字。不是惹事的?狄初意外地挑眉,难得在这里遇到个正常人,不容易。“狄初。”程司从看着他,压低声音道:“别以为你凭张脸就能撩到我们凌哥。”“……”哦,想多了。还是个智障。狄初掏出手机,对这个鬼地方真是绝望涂地。他自顾自地解开锁屏,刚好温如水回了一条消息:好。后面跟了个乖巧的表情。果然是女孩子啊。狄初估计现在是下课时间,温如水才敢回消息,还是个好学生。狄初不知道程司从说那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对方还在不依不饶地给他讲道理。对,跟他妈传教士一样坚定地讲道理。“你斗不过凌哥的,你知道他的称号是什么吗?”“人帅活好sao话多。”狄初突然接了句,无缝接轨相当顺畅。程司从有点死机:“你知道?”狄初在他面前摇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祁凌微信号的个签。就是这句话。“你知道我的称号是什么吗?”狄初翘起椅子,靠在后墙上,笑得春水泛滥。程司从被这笑容晃成了傻缺:“哈?”“专治各种撩不服。”祁凌回教室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节课了。他从后门大剌剌地走进来,敷衍性地给老师挥挥手。狄初趁下课把课桌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祁凌站在那儿呲牙,看来自己的话对狄初没什么影响力,真是个找不到地方下口的石头。祁凌刚坐下,立马有人回头扔过来一包薯片:“凌哥,这次赔了多少?”祁凌竖起四根手指头:“这个数。”狄初趴着,没由来地接了句:“钱多?”祁凌很意外,把别人的薯片撕开给狄初递过去:“破坏公物就得赔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狄初没接:“不爱吃。”零食没什么营养,最多就过过嘴硬。狄初自认为是除了不爱吃早餐,其他生活方式还算得上养生的人。抽烟却不喝酒,养生却不吃早餐,撩人无数又对夜店酒吧从不感冒。矛盾地特立独行,也就徐陆能容忍他。每次出门去酒吧浪,狄初打扮地严谨正直像是便衣条子微服抓包的。而徐陆一度以为自己领着爹。“那你爱吃什么?”祁凌弯下腰在地上的书堆里扒拉扒拉,找出一个崭新的笔记本,然后从抽屉缝里拿出笔,端坐着继续道“你说,我记一下。”“卧槽?有病吧?”狄初压低声音骂了一句,缺心眼站在讲台上正激情澎拜。祁凌没听清楚,把自己的课桌往狄初那边移过去。狄初见情况不妙,顺势把自己的课桌再往外边儿挪了一大截。祁凌看看他,面无表情地继续把课桌移了过去。严格秉承敌不动我动,敌跑我追,敌要是炸了……我去你妈个爹的!初握了握拳,直接原地爆炸。狄初伸脚踹在祁凌的桌腿上,哐地巨响宛如平地一声雷。祁凌课桌上的东西被撞落一地,没说话,看着狄初蹬着他课桌的腿。靠?周围的同学纷纷侧目,先前扔薯片的男生眼看着撒了一地特心疼的样子。狄初竖起食指对着祁凌点了点:“第一,老子不想和人亲近,别犯贱。第二,不管你夏天还发什么春,别对我躁。第三,滚远点,老子最近脾气不好。”祁凌没所谓,敌要是炸了,就得夸。“腿真长。”狄初想现在跳起来打一架,讲台上沉醉自我的缺心眼到底还是没有对这一幕忍下去:“你俩干什么!干什么!皮痒了是不是?!”狄初咬牙收回了脚,祁凌坐在原地没动了。“狄初!”缺心眼用刀背在课桌上敲了几下,“起来,回答问题!”狄初想都没想,站起来:“我不会。”“我还没问你就不会了?”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