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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一会儿给每桌都免费送上一份新鲜的凉拌蕨菜,算是赔罪了。”柳涵先给看客吃了定心丸,这才示意一直在后面观望的柳青出来。看得出来,柳青十分害怕秀才,就连走路都尽量避开了秀才走到柳涵身边。秀才一见到柳青,脸色就是一沉,柳涵一个步子迈到前面,将柳青挡住,秀才狠戾的视线也终于被挡住了些。“秀才公既然是来接夫郎的,可是我身后这位?”柳涵笑眯眯地问。秀才没有反应过来柳涵给他挖了一个坑,傻愣愣就点了头,还深表感谢了一番:“小老板收留之情,定当铭记。”柳涵抬手拒绝:“那倒不必,可是秀才公,先前我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这里只收留一位被夫君毒打,疼苦难忍的逃难夫郎,难不成秀才公就是那人面兽心,毒打夫郎之人?”秀才一惊,瞧着看客们眼神不善,多带着探究,忙嗔怪道:“小老板可别打诳语!”柳涵笑:“诳语不诳语,何不让受害人自己说个明白?”说着,便给柳青让出了位置。面对满堂的人,柳青咬着牙,狠狠吸了口气,将事先和柳涵撺掇好的话朗声说了一边。柳青的声音柔弱,面相也柔,长得还不赖,这本就占了一层优势。而柳涵给他编的台词也适合他的形象,吸足了同情。顿时,秀才公被店里的客人骂的骂,鄙夷的鄙夷。加上这店里来吃饭的都是小人物,喜欢看戏,看到什么也不会多想,当即就认定是秀才为人有弊病,将夫郎毒打离家。一时间,叫骂声委实有些壮观。第31章流放秀才原是要落荒而逃,那知刚跑到门口,就被“门神”郑文韬给挡住了去路。而郑文韬身后,还跟着一群衙役。秀才平日里跟衙役也还算有些交情,乍一看还以为这些人是来帮自己的,当即底气足了起来,转身就指着柳涵狠狠道:“衙役大哥们,这小老板毁我清白,辱我名节,还望诸位搭把手,带他去衙门好好调。教调。教。”这些衙役都是人精,平日里和秀才打得火热,也是因着秀才的身份。如今秀才都被人告进府衙了,而且还是杀人的罪名,该亲该疏,人精们心里通透着呢。那头子第三次见柳涵了,自作熟络跑到柳涵面前献殷勤:“小老板啊,怪我们来得晚了,可有受伤?”柳涵默不作声后退了一步:“劳烦大哥了,倒是没事。”捕快头子还要谄媚,郑文韬已经挡在了自己夫郎面前,一脸冷漠。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周围的看客倒也有几个看明白的,毕竟捕快头子这殷勤献得太明显。好些人暗暗嗤笑起来。人小老板长得水灵灵的,夫君又是个帅气的,这捕快头子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一脸恶心的德性。将求饶的秀才押上,捕快头子有些不悦的瞪了郑文韬一眼。在他心里,柳涵这么水灵灵的哥儿就应该嫁给他这种官人,享乐才对,哪里能出来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不过他做了许久的捕快,能做到头子也是有点本事,至少知道什么时候干什么事情。这人都抓了,自然是先要带到衙门,不然上头怪罪下来,遭罪的可也是他。柳涵和郑阿么报备一声,也带着柳青和四宝上了衙门。柳青和四宝都算是原告,他好歹是个目击证人。郑阿么怕几人镇不住场子被秀才欺负,非得要全家跟去打气,甚至想把店先关了,暂停营业。“阿么,我们证据确凿,真的没事儿。就算有事,这不还有文韬吗?真没事儿,这店可不能关,才开起没多久,刚看有点生意就关店,影响不好。”柳涵劝道。郑阿么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最后亲自跟着柳涵他们上了衙门。衙门里,镇傅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倒是不想多管闲事,那知道人家来击鼓的张口就说了什么时候他派了谁在什么地方打了什么人,场景描述得那叫一个真,而且他还听说被打的人已经死了,这可吓着他了。出了人命,他可担负不起。这不,人家接着就推了个替罪羊出来,白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可不着急?这夜长总是梦多的。不过他也有些郁闷,怪那乞丐早死晚死,怎么就不死在镇外!转念一想到报案人所说的秀才殴打乞丐事情,又觉得都是那秀才的错,你秀才就了不起了?他还是镇傅呢!人很快被带到,镇傅冷着一张脸:“堂下何人!”秀才忙挣脱开捕快的束缚,一脸讨好上前,却被挡住。惊堂木“啪嗒”一声扣在案台上,秀才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回答起来,再不敢作妖。“在下不才,是清宁镇秀才,姓许。”先摆出秀才的名头,后连全名都没说出来,算是傲气十足。镇傅心里压着一团团烈火,没有官职的秀才,有何了不起?“许秀才,有人向本官告发你凌。虐夫郎,草菅人命,可有此事。”许秀才瞪了柳涵一眼,哼了一声说:“大人,在下堂堂秀才一名,何须做那些自损名节之事?怕是有些莽夫见不得在下好,诬陷罢了。还请大人明鉴,还在下一个清白。否则……哼!”他这话前面还没有什么问题,文人的清高和骨气都摆得不错,偏生后面颇具威胁气味,惹得镇傅愣是瞪了许秀才好几眼。这人如此狂妄,还不了清白难不成还要欺负到他头上不成?深感自己权威受到撼动,镇傅这小心眼心思一动,直接剥了秀才发言的机会,让原告郑文韬说话。他倒是把郑文韬给忘得干干净净了,哪里还记得这两人曾经和自己打过照面,生怕他因为往事为难他们。郑文韬言简意赅,数落了许秀才两条罪状,一是凌。辱夫郎,哪怕是家法也不得下得如此重。二者害了乞丐人命,这乞丐不巧,还是个农籍,身份证明一直妥善保管在身上,经过四宝的指点被郑文韬他们找到。弄死乞丐和农籍人士可是两种刑法,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镇傅又派人打过那死去的乞丐,本就心虚。于是许秀才还没蹦跶一会儿,一脸茫然间就听镇傅宣布要杖刑八十,而后上报流放。流放可是重罪了,虽不乏镇傅为了掩盖自己打人的事实,故意要将许秀才给弄得远远的。就是那八十杖刑也能去掉许秀才半条命。柳青也吓着了,他来公堂主要是指证,身上的伤也被镇傅找来的阿么验明,证明他话中无假。但自己的新婚夫君就这么被杖刑流放了,他心里却也有几分歉意和茫然。他以后怎么办?阿么也不待见自己了,夫君流放,他能去哪里?正茫然间,又听镇傅说要二人和离。许秀才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