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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废,面上都蒙了一层死寂的灰。“小薛子,马上派兵,将先生找回来,也……顺便将晨妃娘娘接进宫吧。”乔安,朕这辈子都斗不过你了,论武功,论谋略,论心狠,朕这个皇帝没一点能与你抗争,朕累了,你回来便好。忠心耿耿的小薛子呜咽一声,不顾形象地扑到床前,喜极而泣,“皇上,您终于想通了!”“小薛子,你不会明白的。”这不是醒悟,这是妥协。不到三天,正在征战的东南将军便收到皇上的急信,立刻派出一小队兵马去了大理。宸安帝又要小薛子带着令牌去了兵部,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乔安的画像,再过不久,这画像将会贴满全国上下。倾全国之力,乔安你还不回吗?可是乔安的行踪却石沉大海,毫无音讯……直到曲晨歌进京,捧着一个锦盒。“宸儿,蛊毒发作,乔安他去了,这是他的骨灰。”宸安帝错愕不动,好半天还回过神来,将锦盒夺回,把曲晨歌关在门外。“青竹蛇儿口,最毒妇人心!趁朕顾念着你对乔安有养育之恩,马上离开京城,朕再也不想见到你!”宸安帝抱着锦盒,蹲在寝宫的角落,嘴中不断呓语着。整整五天,宸安帝将自己关在寝宫,不吃不喝。还是小薛子急了,冒着大不敬的罪名撞开了门。这时候的宸安帝已经人事不省,奄奄一息了。朝中乌烟瘴气,动荡不安,还好有欧阳卓远顶着。宸安帝一日不醒,小薛子和太医就得整日整夜衣不解带。“云舒!”欧阳卓远疏通了侍卫,好不容易才进了宫,看着倚在柱子上,眼圈青黑的小薛子,心里一块揪得直痛。“呜……”小薛子按捺不住,一见到欧阳卓远眼泪就唰的流下,抱住欧阳卓远的手臂,“欧阳大人,先生不在了,皇上危在旦夕,怎么办啊?”小薛子再也乐观不起来,他几乎是看着乔安和宸安帝慢慢走到这一步的,突然去了个苗疆,一切都变了,宫中的奴仆多是蒲草,整个心都吊在主子身上,何况是被小薛子当作半个亲人的他们呢。“皇上吉人天相,一定没事,乔安先生真去了吗?”“嗯……全国上下都没有消息,这骨灰还是晨妃娘娘亲自送进宫的。”小薛子的眼泪像xiele闸的往外涌着,欧阳卓远的半支衣袖都湿透了。“欧阳大人,你干嘛?”欧阳卓远一言不发,拉起小薛子就走。小薛子的眼睛虽然都哭肿了,不过这大内总管的脸摆着呢,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奔宫外。“老板,我要桂花糕、绿豆糕、梅花香饼、玫瑰酥……你们这所有的糕点全都来一份。”欧阳卓远带小薛子去了京中最有名的点心铺,点了一堆糕点。“好吃吗?”欧阳卓远将所有的点心都堆在小薛子面前,自己坐在一旁,不时为小薛子顺顺背,擦掉嘴边的糕屑。小薛子一边抽噎一边狼吞虎咽,将糕点一股脑塞嘴里,塞满了又开始嚎哭:“好吃……呜……好吃……可先生再也吃不到了……呜。”欧阳卓远耐心的抹掉小薛子嘴边的残屑,倒了杯水。小薛子一饮而尽,将糕点咽下,双手并用,不一会嘴里又塞满了,又开始含糊不清的感慨着。三壶茶水还没有小薛子眼泪流的多。“好受些没?”小薛子打了个嗝,愣愣的看着桌上的狼藉,“嗯……好些了。”欧阳卓远笑笑,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又把来不及反应的小薛子拖走了。这次去了醉仙楼,点了满满一桌的菜。小薛子风卷残云,大快朵颐。小薛子嘴巴忙不过来,全心身的集中在菜色上,眼泪终于止住了,只是红红的眼圈格外惹人怜爱。“吃饱没?”欧阳卓远继续倒水。小薛子满足的拍拍肚皮,“你是不是怕本公公我一命呜呼,化作厉鬼来找你要补偿,才带我出来胡吃海塞,告诉你,这些远远不够。”小薛子伸出食指,竖在欧阳卓远的眼前左右摇晃。欧阳卓远不置可否,对小薛子的话一笑置之。“儿子,你就这么走了,留下老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外面突然传来哭丧声。小薛子心中一动,“皇上……皇上啊,要是您去了,小奴也不活了!”小薛子不禁悲从中来,也跟着参合起来,“皇上……您的恩情,小奴只有来世再……”欧阳卓远果断的捂住小薛子的嘴,“这可是在宫外。”小薛子眼珠转转,明白的眨眨眼,但是眼中仍蒙上了一层水雾。欧阳卓远轻柔的说,“别说殉葬的傻话,皇上还好好的,你这可是大逆不道哦。”小薛子身子抽动一下。欧阳卓远叹了一口气,松开手,顺势将小薛子带入怀中,“云舒,你啊你……真是把我折磨死了。”小薛子咕嚷一句,“我还没开始报仇呢!”“等皇上没事了,我去求个恩典。”“嗯?”“云舒,嫁给我吧!”小薛子面色酡红,惊恐的将欧阳卓远推开,佯装怒色,“说什么浑话呢!”“云舒,我喜欢你。”欧阳卓远将小薛子拉住,“我是真心想对你好。”小薛子鼓起一边的脸颊,狠狠白了欧阳卓远一眼。傻子!本公公是那些姑娘说嫁就嫁吗?欧阳卓远显然不知道自己的用词不当,和小薛子大眼瞪着小眼。☆、37身陷三角恋“太医,都这么多天了,皇上为何还不醒?”小薛子铁了心的陪在宸安帝身边,任欧阳卓远千方百计的诱拐他出去,也不为所动。“皇上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就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啊!得看皇上什么时候愿意醒来。”现在底下都在议论新皇是谁,宸安帝没有子嗣,几个平辈兄弟早被当年的雪妃害的死的死,残的残,怕是这华朝江山后继无人了。所有人都盯着欧阳卓远,现在他一手把持朝政,有和大总管小薛子私交甚好,保不准这江山就要异姓了。“薛公公,小臣再试次金针入xue法。”太医颤抖着拔出金针,对着烛火烫烫,看准了宸安帝的人中xue就要扎下去。一般对于昏迷的人刺人中是最有效的,但是这几日宸安帝扎了几针都没有丝毫反应,太医也不敢下重手,只得谨慎着来。小薛子眼珠跟着金针转。金针还没入xue,宸安帝倒先睁开了眼睛,正巧对上一脸焦急的小薛子。“皇上!”小薛子笑逐颜开,吊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了,“太医,你再看看。”太医两指搭在宸安帝脉上,不时捋捋胡子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