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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我两步踏上指挥台,阻止了嘉利米维尔正要挂断通讯的行为,说道:“那家伙刚刚往后跑去时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让飞行员不要离他太近,低空飞行,别跟丢就行。”嘉利米维尔点了下头,重新拿起还没来得及放下的通讯器将我交代的这些细节转告给了飞行员和情报小组,然后才退后一步对我说:“派去的那架飞行器型号很小,适合在夜色里隐匿,虽然恶性病毒感染者的感官过人,不过应该不会太过在意飞行器的位置,先追到了再看情况行事吧。”“那个感染者大概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冲击,看起来显得非常痛苦,但是奔跑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受到影响,所以我猜想应该还是那个铁盒子的原因。”我看了一眼正将询问的目光看过来的马皮斯,简单地解释道,“如果是因为他体内的hlm病毒正在逐渐衰弱的话,那他的体力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等飞行器到……”嘉利米维尔的话没能说完,笼罩在基地外围的防护罩就整个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一层光晕顺着防护罩的弧面扩散到了顶端,也同时昭示着基地终于正面受到了那些感染者的攻击。我转过身看向杰拉德再一次皱紧的眉头,越来越复杂的疑问如同潮水般从我的脑海中涌现了出来。第178章之前在城市废墟区的时候,从情报小组的行动追踪报告和之前的观测报告来看,那个金属盒子也的确震动过不止一次,但是却绝对没有现在这么频繁。自从这些恶性病毒感染者聚集到了基地外围后,那个金属盒子似乎也因此而亢奋了起来——感觉上这种反应不只是单方面控制,更像是在互相影响一般。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和之前一样轻柔地安抚着杰拉德的后背。他大概是这里唯一一个不太会受到影响的感染者了,即使是依旧会因此而感到难受,但短短几秒钟之后就能恢复正常。不过就算只是这短暂的几秒时间,我也还是感到了一阵难以言说的心疼。我的确希望并且愿意尽可能尊重他的选择,但是看到他现在咬着牙忍受疼痛与不适的样子,我却实在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把他留在首都。虽然他现在大概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言听计从了。我这样想着,情绪也变得有些无奈起来,心酸与欣慰不断地在我的胸腔中翻滚,最终混合成一股温暖而又从不停歇的洋流。他恢复过来之后没多久,那层透明色的防护罩就又涌上了一股震动的波纹。这道波动散去之后,嘉利米维尔就再没有犹豫,直接向飞行部队下令升空,做好一切准备直接从外围控制住感染者们的行动。而马皮斯也在这时候几个大步跨下了指挥台,顺着防御台的右侧一路小跑到了第二个波动炮的下方。那片区域里站立着的队员应该都隶属于第二大队,等感染者们完全冲破炮击区之后,估计他的这些小队也就会直接展开行动了。杰拉德重新站直身体之后,我往嘉利米维尔面前的终端显示器上看了一眼,正好看见由正门前置摄像头所拍摄下来的画面。那些感染者们正不断地用身体往防护罩上撞击着,我们的军用防护罩毕竟是为了抵御外来攻击而设计并且制造的,所以具有一定的自动反击功能,这些感染者在撞上防护罩之后就会被立刻弹开,体型较小的甚至还会在地上滚动一段不短的距离。除此之外,防护罩上的电流也会顺势攀附到他们的身上,这种程度的电击虽然足以使一个正常人的身体陷入暂时麻痹的状态,但是由于感染者们的身体状况特殊,身体素质较好的只需要十几秒的时间就能重新从地面上爬起来,并且再一次无畏地撞上防护罩。也正因为他们的思维不完整,无法进行独立思考,所以这种普遍式的自杀性攻击方式才会显得更加令人心里不太好受。我观察了一会儿显示屏上的画面,正打算再次走到前方直接往基地外面望去,耳边的通讯器就再次响了起来,我接通之后,从其中传出来的是康纳尔多略显迫切的声音:“嘉利米维尔队长,莱欧蒂尔医生,那个感染者的状态又变得不太容易控制了,我们无法判断这种时候是改采取什么措施,所以先向你们报告,如果有空闲的话,还请来隔离区一趟吧。”我看了嘉利米维尔一眼,在他点头之后,对康纳尔多说道:“我马上来,他现在是什么情况?”“刚刚技术小组的成员传来通讯,提醒我们那个铁盒子又震动了几次,但在前几次的时候患者都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直到刚才最后一次震动,他才又像之前那样吼叫了起来。”康纳尔多迅速解释道,“我们尝试过和刚才一样使用催眠药物的方式,但效果明显不如之前,现在还算是勉强控制住了他的情绪,但他却依旧不愿意平静下来,甚至已经开始尝试着挣脱椅子上的绳索了。”“逐渐减少催眠药物的剂量,他的身体情况没办法继续接受过多的催眠剂,所以能控制他多久就先控制多久吧,我大概十分钟后到。”“好的,没问题。”挂断通讯之后,我对嘉利米维尔点了下头,略感疑虑地看了一眼之前飞行器朝着那个特殊感染者追去的方向,然后才对杰拉德招了招手,和他一起走下了防御台。虽然康纳尔多的语气没有显得太焦急,但是以我对他性格的了解来看,如果不是真的出了问题的话,他应该是不会直接这样仓促地联系我的。所以虽然那个感染者依旧还处于传播周期,或许和其他的感染者不太一样,但那个金属盒子估计对他还是能产生相当大的影响。大概是因为那个金属盒子这几次连续的震动,就算杰拉德能够抵抗这种精神被压迫的感觉,但叠加下来估计也不太好受,坐在我的驾驶座旁边的时候甚至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暂时先休息一小会儿吧。”我将车辆启动往隔离区的方向尽快驶去,同时对他轻声说道。杰拉德重新完全睁开眼睛,但片刻后双眼眼皮就再次耷拉了下去,所以他也不再坚持,轻轻点了两下头之后就闭上了眼稍作休息。我收回目光,无声地叹息了一声,感受着内心深处仿佛刀割一般阵阵传来的模糊疼痛感,不再让更多的酸涩翻涌出来。我们在几分钟之后就到达了隔离区大楼的外面,还没等我把车停稳,基地上方的防护罩就再次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隔离大楼内部那名感染者微弱而又清晰可闻的惨叫声。杰拉德也因为这些动静而惊醒了过来,注意到我看过去的关切目光之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那个铁盒子。”我稍微松了口气,和他一起走下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