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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花满楼:“楼楼,你们不是来查案的吗?狐狸精的事咱们就不说了,先说说案子的事。”陆小凤被逗笑了:“你还会关心案子的事?”余喜怒:“我又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怎么说也是江湖一代新新豪杰,自然要为江湖安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方才不负我等青年才俊受世人敬仰。”......在场的人被他一副侠肝义胆忠君报国的姿态给吓愣了,半晌陆小凤才干笑:“好志向,不愧是怪老仙带出来的人。”西门吹雪一张薄唇抖了抖,没说出什么来。闲话叙过,正经的案子还要办,陆小凤从腰带里翻出一张小腰牌来,放在石桌上让众人看:“这是我从唐无庸书房的鱼肚子里翻出来的,本来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今天去了一趟蜀中客栈,倒是茅塞顿开。”余喜手快,拿过那张半个手心大小的令牌看,似乎是精铁铸成,平整整的一块,正面中间刻着个隶书的兵字。“楼楼你摸摸。”他自己看完,充满敌意地瞥了西门一眼,藏着掖着递给花满楼。花满楼接过来,点点头,问西门吹雪:“西门兄的万梅山庄应该就在蜀中附近,可知道关于唐门之前的事?”“什么意思?”西门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白兮兮的绸布,开始擦剑,毫无商量案情的自觉。听花满楼问起唐门的事才抬头:“唐门之前,是指唐无庸之前,还是唐门建山之前?”“你有没有听说过,这里之前是个兵器局?”陆小凤索性点明。西门擦剑的手一顿,停了两秒,然后起身,直接往外走。“看吧,楼楼你还替他说好话,一点侠义之心都没有,还好意思当什么剑神,天天抱着把剑,跟个傻缺一样......”成功从狐狸精升级为傻缺的某剑神左脚踩右脚,差点就摔了自从八岁习武之后的第一跤,陆小凤和花满楼不由自主扭头,说不清楚现在心里是怎么个想法,反而有点期待西门吹雪的反应。“我去找云管家来。”不负众望的,西门剑神给了个颇为耐人寻味的反应,让人有那么点失望吧,又有那么点意犹未尽,不可说,不可说啊。西门一走,余喜简直像没了老虎的猴子,又恢复了上蹿下跳的本性,每天必到这里报到的唐盘一来,跟他一拍结合,两个人就这么兴高采烈热热闹闹地开始在唐门探险。“他不会武功,这么让他去打听,不会有危险吗?”花满楼担忧道。陆小凤把令牌揣回自己腰间,拉着人往唐无碌住的地方走,毫不在意:“放心吧,这点儿本事都没有,他也不好意思为江湖安宁无私奉献。”......西门吹雪刚刚提到唐无碌和一个灰衣服的人见面,应该不是唐门里的人,这么说唐二爷这是打算引贼入室了。“陆兄,上次我在这儿闻到了落心草的味道。”路过门前的碧湖,花满楼忽然道。陆小凤抱着胳膊摸胡子,打量平平静静的湖面,然后弯腰,从地上拾起几个小石子,随手一抛,闷闷的几声响,似乎过了好一会儿才到底。“呵!唐门果然财大气粗,挖个湖都挖这么深。”暗卫一号从后面闪出来:“少爷,我下去看看。”花满楼自然不同意,不说这还在唐门,单单这里是唐无碌的地界儿,不弄清楚有无危险之前,他怎么能轻易把人放下去。陆小凤拍拍跃跃欲试的暗卫一号:“放心吧,有个冤大头已经去探险了,你现在帮我去看着他就行,随他怎么闹,保证他囫囵个回来就行。”刚刚说是说,到底陆小凤还是让人去保护余喜,眼下的唐门之中,波澜四起,依余喜那不知者无畏的脾气,恐怕走这一遭,会妨碍着许多人。姑且不论余喜背后的百怪谷,单是他最近惹上的西门吹雪,陆小凤就得头疼看好这愣头青。花满楼见陆小凤如此安排,知他心意,淡淡一笑,也是放下了心。昨天吃了闭门羹,今天再来,终于见到了西门剑神口中那个没用的唐二爷。“两位,我们爷身体不好,还请叙谈一会儿便让他休息。”小厮模样的人把他们迎进去,敲开书房的门,小声嘱咐了一句然后径直离开,剩下陆小凤和花满楼,看着大白天黑洞洞的书房内,不知一会儿会从里面走出来个什么人。可惜,两个人等了半天也没人出来,倒是房里有人说话了:“麻烦两位自己进来吧。”陆小凤左手拉花满楼,右手摸下巴——这唐二爷谱摆的挺大啊!不过进去一看之后,陆小凤才知道,这人不是谱摆的大,而是想走出来迎接两人也是不可能——他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唐无碌。唐无碌坐在一张木制的轮椅上,形容瘦弱,面色青白,似乎就那么一把骨头,在阴森森四处不透亮的书房里看来,说的难听点,简直跟个活死人一样,如果不是他摆了摆手请他二人坐下,陆小凤几乎就要凑上去摸摸这人是否还有鼻息。花满楼虽然没有看到,但下一秒就听到了唐无碌转出书桌后的轮椅声,平静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涟漪,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静的面容一下添上几缕惆怅意味,陆小凤察觉他的情绪变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花满楼觉得就像被只蚂蚁夹了一下,回头瞪一眼那长了四只小触角的蓝蚂蚁,方才一闪而过的低沉情绪再也寻不到踪迹。唐无碌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请两个人坐下,吓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整个人显得更为诡异。“陆大侠,花公子,听说二位要见我这个废人,不知有何指教?”硬邦邦的语气,全无善意。“指教不敢当。”陆小凤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态度,自顾自开口,“不过倒是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唐二爷。”唐无碌面上闪过一丝冷笑,不知是为那句请教,还是那声二爷。“我一个废人,整日窝在这小牢笼里,唐门的事,我一概不知。”“二爷怎么知道我要问唐门的事?”陆小凤笑着看一下花满楼,“或许是花满楼想同二爷探讨一下诗词歌赋呢。”坐着中枪的花满楼摇扇子,无视这个随时随地没正形的大凤凰。唐无碌一怔,然后扭头又转回书桌后:“两位和我一个行将就木之人为难,不怕传出去遗臭江湖吗?”花满楼忽然扇子一收,开口:“在下听二爷中气十足,言语清楚,实在不像行将就木之人。倒是二爷兄弟阋墙,不怕九泉之下,被唐门先祖问责吗?”陆小凤知道方才唐无碌的那句话惹到了花满楼,他虽身残,却最不喜别人以此轻视同情于他,在他看来,人活于世,最重要的是自尊自爱,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能接受自己,还要如何立于滚滚红尘?不过平时他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他可以选择要不要听,两厢无事。而今日的唐无碌,同为身残之人,言语之间颇有借机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