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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易殊,还是会轻轻地亲一口自己的额头或者脸颊,眼里的温柔能化了人的心。从小到大,自己的眼神从来都不能从占易殊的身上移开。“说太阳温暖的人一定没有见过你笑的样子。”每每看到那人展颜一笑,就如暖阳灼灼三月花开,不知觉就想起这句不知哪里看来的话。再后来,惊恐地发现某些时候会因为占易殊的一个小动作而心跳加速,会因为他的一句调侃的话满面红霞,会因为别人对他表白而气愤难过。害怕自己对一直照顾自己的哥哥起了龌龊的心思,会惹他厌烦,小心地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甚至没敢写进日记里。但这种消极的心思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因为木言有了更令他惊喜的发现——占易殊可能也是喜欢他的。这要是真的,做梦都得笑醒。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了好几次占易殊,自以为十分隐蔽,可占易殊是谁?那是帮木言换过尿不湿的小家长,木言一开始躲着他,周五放学不再让他接,周末也不找自己出去逛,他就觉得有些不妙,又无意中发现躲着自己的人其实是在偷偷跟着自己。虽然不明白小家伙想干嘛,但对木言,他向来是有求必应的,既然木言想偷偷摸摸地跟着他,那就让他跟着,自己该干嘛就干嘛。真像查岗的妻子。木言不知道的是,晚上占易殊躺在宿舍床上,抱着枕头埋脸亲了好几口,无比愉悦地得出了这个结论。木言的观察行动结束于某日他猛然惊醒:要探索的是占易殊是不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可是两人不在一起怎么能得出结论!然后两人又恢复了平时写写信,休息日黏一起的状态。占易殊没问原因,他乐得木小宝离不开他,最好晚上还能跟小时候一样一起睡。大概那天有流星划过听到了占易殊的愿望,不久之后他就有了和心上人同床共枕的机会。如期望中一样,占易殊和木言抵足而眠。木小宝把腿搁在占易殊双腿间蹭他的小腿肚,乐得咯咯直笑。哪来的缺心眼傻孩子……再蹭要蹭出问题了。占易殊弓了背钻进被窝捉住木小宝作乱的腿,清晰地感受到手里光滑的腿紧绷了一下,薄薄的肌rou凸起。把僵直的腿放到不和自己双腿接触的位子,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背对,生怕自己起了反应。木言安分地仰躺了会,皮又痒了起来,整个人蹭着床单挪挪挪,额头贴着占易殊的背磨了磨。酥麻的感觉从脊柱传上大脑,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木言伸手环住占易殊的腰,从前边揪住他的衣领扯了一下。“哥。”“嗯。”“占易殊。”“嗯。”“易殊。”“……嗯。”“嘿嘿。”“殊殊?”“……”什么玩意儿?黑暗中占易殊眼里的笑意都要满溢出来了,眼眶有些热,前所未有的翻涌的情绪几乎抑制不住,挣扎了一会,他还是遵从了本心,翻过身搂住木言,把人揉进怀里,恨不得揉进心里。木言团在小哥哥怀里,除了开始一瞬间的怔愣,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喜悦,一个劲往人怀里蹭,咧嘴无声笑着,开心得无法言喻。两个人就手缠手腿压腿地窝一起睡了一晚上,满心都是得偿所愿与心意相通的满足感。木言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两人互相表白的夜晚,浅笑入眠。第二天跟母亲说,他要出去学习。这些年过得太美好,都把自己给甜齁了,出去缓一缓,再充实一下自己。除了恋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以后不能一直保持小孩子相互喂蛋糕一样的热恋状态,而是要相互扶持,有担当地去爱,创造真正属于两人的未来。------------------------------------------------------------------------------------另一边,占小攻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回家照例给太后请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太后就把一叠粉色的信甩在了茶几上。“哦哟厉害了,情书都送到家里来了。自己数数有多少封?”“……怎么可能。”眉梢挑了挑,显然不相信有这么大胆的追求者,还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太后双臂抱胸,对着信努努嘴,示意他自己看。占易殊一脸不可置信,半信半疑地挑了一封中间的。信封上明明是很正常的“占易殊同学亲启”以及收件地址,除此之外连个寄件人姓名都没有。“很常见的信啊……妈你不能因为用了粉色信封就说这是情书啊。”“呵,女人的直觉。”占易殊嗤笑一声,没再理会骆怡“要不是送信的小哥打电话跟我说信箱已经塞不下了,我都忘了咱家还有个收信的地方”“一打开箱门,豁,吓我一跳”之类的念叨,展信看了起来。“易殊: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从我第一眼见你起babababa…………——爱你的丁晓璇”占易殊木了脸,丁晓雨他知道,这丁晓璇是哪位?骆怡看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哼哼笑了几下,手指点点沙发的扶手,问道:“怎么样?”占易殊攥紧手里的纸,依旧木着脸看向自家太后:“不怎么样。”“嘁,”骆怡优雅地把右腿架上左腿,斜倚着,“再过二十八天高考,你现在去拒绝人家小姑娘也不合适,影响人家发挥可不好。那信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寄的,那么一大摞,估计得好几个月了,你吊着人家那么久不回应,是想往渣男方向发展?”隐约想起每次体育课课后,自己桌上都会有一瓶水,还以为是室友带的,那时就有人调侃,不知是哪个田螺姑娘这么贴心。现在想来,可能确实有这么一个田螺姑娘,还误会了自己可能对她有点感觉。要完。眉头紧锁,对自己没有及时发现导致现在局面被动感到恼火。“你别紧张,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洗洗你这颗在蜂蜜罐子泡糊涂了的脑子。毛都还没长齐就别想着恋爱了,没那个能力的话就是害人害己。”骆怡这一番说辞,在占易殊耳里就是敲打敲打他,不要早恋。可偏又像有另一层意思。要是知道了我和言言的事,应该不会这么平静的。占易殊猜对了一半。等儿子回房了,骆怡坐在沙发上,对着紧闭的房门轻笑。“老占,你说傻儿子有没有发现我已经知道了他跟小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