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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手上,一头绕住了东青鹤的手腕。“行了,绑住了……”仿佛看破了东青鹤的忐忑,常嘉赐了然一笑,“你要还有顾忌,我就让南归进来啦……”似乎为了呼应常嘉赐的话,外头立马传来了簌簌的振翅声,还有南归的咕咕声,常嘉赐刚要回头,忽的腰腹被人一拥,整个人就从坐在东青鹤的身上被颠倒至ya在了他的身|下。东青鹤长长的墨发披拂而下,像两道黑色的丝帘笼罩住了两人,重重的呼吸一下一下喷薄在常嘉赐的脸上,那双眉眼忽金忽红又忽黑,就像一望无底又波光粼粼的深潭,外静内涌,荧光沉浮。常嘉赐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渐渐地像是沉溺在他的眼眸中,伸手环住了对方的脖颈,将人用力拉了过来。双唇贴合,这一次的吻终于来势汹汹。东青鹤吻得极深,常嘉赐也不甘示弱地回以纠|缠,二人就像进行一场暗潮起伏的博弈一般你来我往,唇|舌摩擦出炽热的黏腻,绵长交织,腐蚀入骨,鼻息急促guntang,吸入肺腑,连喉头到五脏都跟着烧炙融化。最后还是常嘉赐先退了下来,好在东青鹤的气也是不稳,亲着亲着那唇边游转而下,吸|吮着常嘉赐纤秀的锁骨,然后一路来到胸前。黑色的衣衫已然大开,本该无瑕紧实的胸膛上却躺着两道突兀的疤痕,一道两三寸宽,细扁狭长,像是剑伤,一道则是圆弧状,留下了箭痕,两道皆临近心口,极深,一道细长的已结痂,另一处许是因为奔波无暇多顾,竟然还在渗血,里头一小点粉色的皮rou都翻卷出来,两相叠加,更显狰狞。东青鹤心头一痛,俯首将唇落在了那处,细细啄吻。常嘉赐抖了下,就听对方嘶哑着问:“疼不疼?”修行者命途多难,哪个不是刀尖上游走的,这点皮外伤伤了便是伤了,好了就是好了,没谁会特别放在嘴上。然而常嘉赐却点了点头:“疼……”那个字说得飘飘忽忽,有些苦,又有些软,让东青鹤心和腰腹都是一紧。“对不起……”东青鹤呢喃,这一半的痛处竟然都是由自己带给对方的。常嘉赐挑了挑眉,一歪脖子将有些红|肿的唇也贴上了东青鹤的脸颊。东青鹤只觉一条温热软滑的物事轻轻的擦过他的腮边,舔去一滴新沁出的血珠,常嘉赐笑道:“要这样说,你做的事儿算数,我那时的说得话也要算数了?我说过,你我恩断……”话未讲完又被东青鹤封住了口。感受着那激烈席卷自己口|腔的唇舌,常嘉赐得逞一般弯起了眼。任由对方的手潜入衣襟内,他的手也不老实的钻到了东青鹤的袍底……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是最后一次关键词了,再教一遍哈,把括号里的私我就好,关闭私密聊天,不用含羞,因为是自动回复……(听墙角的南归)第126章常嘉赐再醒来早已日上三竿,浑身虽是虚软,但还算洁净,再看一旁合眼而眠的同床人,该是对方在结束后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擦洗。常嘉赐看着身边的那张脸,东青鹤面上显眼的裂口几乎已经愈合,可却又不像之前那般彻底恢复如初,他俊挺的五官上依然留着一道一道扎眼的血丝,盘桓纠结,一路蔓延至胸膛,怕是被褥之下的地方也难以避免。白玉染瑕。手指在那面容上轻轻滑过,东青鹤垂落的眼睫颤了颤,缓缓张开了,对上常嘉赐的眼,东青鹤笑道:“还早呢……可以再睡一会儿。”他的嗓音带着初醒的嘶哑,然细听又觉有些虚乏的飘忽。感觉到腰上圈着的手紧了紧,常嘉赐摇头道:“我可受不了了,这被褥一股尘土味儿……”东青鹤失笑,凑过来亲他,常嘉赐乖顺地和他温存了片刻便推开人要起身,东青鹤先他一步下了床。昨夜那动静搞得二人的衣衫都没法穿了,他们来得急,也没带新的,东青鹤只得去人家的衣箱里查看。好在那刘员外可是个体面人,这别院没住过几回,里头的置备倒是齐全,还放了不少新衣裳,就是颜色瞧着太过……呃,富贵。东青鹤在里头一番挑拣,舍了那金银红绿,最后好容易找出两套浅色,勉强加身。常嘉赐倚在床头,默默地看着窗外那映入的灿光拂过眼前人未着寸缕的健硕肌理,在外温文尔雅的男子,此刻却大方的袒裼裸|裎,丝毫不觉扭捏,只见那长长的黑发微微摆荡,宽肩长腿在其内若隐若现。像是察觉到了常嘉赐的目光,东青鹤浅浅一笑,可是很快他就瞥到了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常嘉赐注意到对方的背脊僵了一瞬,不过即刻东青鹤又自如起来,拿过衣裳披拂在身,打结的手都没有停顿。穿戴完毕后,东青鹤又拿着另一套新衣来到床前,常嘉赐面上不见分毫异色,但也没要他帮忙,打发东青鹤离屋去打些水来。待人离开,他才掀开被褥低头看去,就见自己的胸膛上除了布满暧昧的红痕外,两道遗留的伤口却依然新鲜的横亘在原处,不见愈合。想是之前东青鹤给自己擦身的时候也该看到了吧?常嘉赐默默地拉起衣裳,将那宽大的袍带在腰间绕了两圈。东门主亲自给屋里人打来了水,伺候他一番梳洗后又接过梳子给常嘉赐梳头,常嘉赐的青丝细滑如锻,铺散在明艳的红衣外总是能勾得东青鹤的心都跟着跑了。此刻东门主握着那一手的墨发,只觉像冰凉的沁泉一般,涓涓自指缝间流过,他忍不住掬起一捧在唇边亲了亲,一路吻到那人的耳后才停下。两颊相贴,常嘉赐在镜中对他嫣然一笑。韶光晴好,绣户临风,恍惚间,这就像是一寻常人家夫妻清早的日子,共寝同起,情深白首。当然,若是周遭没这般邋遢,该是能让主人家更心旷神怡一些,所以既要入住他们便不得不亲自动手。常嘉赐让东青鹤把他的头发绾了起来,又撸起袖管,取了前头的鸡毛掸子,轻轻一跃上了房梁。东青鹤在下头看着他一边嫌恶一边掸灰,便道:“我来吧……”常嘉赐头也不回:“论这个我大概要比你东门主拿手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