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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忽地蓄势爆发,持起鱼叉扑向湖中。鱼叉离开湖面,一条大鱼穿透了腹部,鱼尾奋命地摆动。仉南扣住鱼鳃,将大鱼取出鱼叉,又随手玩岸边一丢。就在某人换衣裳档口,岸边已多了几条大鱼躺立。而在不远处,摆放着整齐的外袍与宽腰带,还有被嫌弃的渔网。系统‘啧啧’道:“以后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男人嘛?”裴子戚:“我是文臣,他是武将,这个不是衡量男不男人的标准。”裴子戚向大鱼走去,抽出小刀把鱼鳞逐一剔除。一时间,两人似乎形成一种默契,一个捕鱼一个剔鱼。夕阳斜落,懒懒挂在半山腰上,清澈的湖水泛起淡淡橙光。裴子戚停了动作,向湖中身影看去。湖水刚漫过仉南膝盖,他的动作猛而快,激起的水花只是星星点点。然而这一会,衣袍也被湖水浸湿七八分,身形一览无遗。裴子戚一度觉得他很廋,如今发现原来是一个潜在猛男。仉南身上全是肌rou,大大小小、紧密排列,没有丁点儿的赘rou。他的肌rou很平缓,不是大块的鼓立,而是紧紧贴着身躯。每一次用力,肌rou只是微微鼓起,却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出强大力量。他不是一般猛男的健壮,而是一种特别的力劲美。裴子戚看呆了,不知不自觉放下了小刀。忽地,他转过身,正好面向裴子戚。裴子戚瞠目惊醒,下意识侧过头去。仉南的下身很大,很巨大,足有他的两倍有余。系统阴森森说:“你居然在偷看三皇子,被我发现了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儿,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裴子戚:“没有。”系统:“狡辩,我这里有记录,十三分钟十四秒。”第十七章裴子戚沉默几秒,坚持说:“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儿。为了证明清白,我愿意打上马赛克。”系统:“呵呵,人儿。”于是,裴子戚眼前变成了一片马赛克。他说:“为什么马赛克是花袜子?”系统:“不喜欢花袜子?那花内裤好了。”马赛克图案立马变成一个个又白又圆的屁股,穿着性感的小花内裤。裴子戚顿了顿:“怎么看着有点眼熟?”系统默了,迟疑问:“你看得见你的背后?”裴子戚:“……”地平面上,一枚斜阳羞涩落幕,群山掩盖了晖光。湛蓝天际弥漫着和煦晨光,大块大块的云朵染成了嫣红。仉南向湖边看去,神色一顿,不由粲然一笑。几条大鱼已去掉鱼头,周身的鱼鳞也清理干净,这会正在清理鱼腹……晨光斜落面庞,秀丽的面容似渡上圣光,宁静而圣洁。脸颊旁垂落着许些碎发,线条勾勒得恬静柔美。他低垂眉目,睫毛上泛着橙光,仿佛把漆黑的眸子也染上了颜色。仉南情不自禁走去,对方似乎注意到他,神情一怔,眉宇间带着疑惑。裴子戚看着一面巨大的马赛克墙向他走来。他叹气说:“我只想屏蔽一个人,不是把他周围都屏蔽了。”系统胡扯道:“今天总部只开放了正方形马赛克。”裴子戚沉默了,似乎相信了措辞。他侧身正对马赛克说:“傍晚时分,天气有些泛凉。殿下贤身贵体,湿衣袍于身怕是会感染风寒,还是及时换下好。”仉南止了脚步,全身崩得僵硬。彼时他全身湿透,亵裤紧贴身躯。而裴子戚盘坐正对他,视线刚好与裤裆齐平。两人的距离只有二十多公分,乃至他能感觉到一股炙热的气息喷向下身。他低头看向裴子戚,只有从容与淡定……裴子戚疑惑道:“殿下?”仉南‘嗯’一下,侧身避过视线,拿起一侧的衣袍走进丛林。裴子戚不紧不慢地串鱼rou,系统突然说:“戚戚,我发现三皇子的腿长与你坐高相当。”裴子戚一顿,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仉南从丛林中走出来,他手中提着山鸡与野兔,“天色不早,若大人不嫌弃,望大人与我结伴而行。”裴子戚连忙道:“能与殿下同行,是卑职三生有幸。”说着,他提起鱼rou便走去。一路上,两人沉默无语。裴子戚是不打算与仉南交集,而仉南似乎还在尴尬刚才的事情。待到竹屋前,裴子戚拱手道:“今日多谢殿下鼎力相助。若不是殿下帮忙,恐怕卑职得空手而归。今日之恩,来日卑职必重谢……”仉南笑了笑,“不必来日,就今日吧。”裴子戚:“……”系统:“……”裴子戚又连忙说:“不知殿下需卑职所做何事?”“陪我用膳。”裴子戚一愣,马上推脱道:“能与殿下用膳,卑职荣幸之至,怎能用‘重谢’两字形容……”仉南打断他,接过他手中鱼rou:“既然如此,那就这么说定了。裴大人先回屋休息片刻,待我做好饭菜再请大人过来用膳。”说罢他火速离去,给裴子戚留下一个欣长背影。裴子戚怔在原地,神情如石化一般。系统说:“想不到古代约会方式这么清新脱俗,含蓄中还带一点小幽默……”裴子戚摇摇头,向竹屋走去。他嗤笑说:“少胡思乱想。”仉南接近他,目的来回不过二个。一则是为了试探他到底是不是云清;二则因为他是裴子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裴子戚。系统啧啧两声,不屑极了。裴子戚笑了笑:“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特别是皇家人,否则临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系统有些急:“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裴子戚噗嗤笑了:“你当我是万人迷,人见人爱啊?仉南对云清痴心一片,全晋国上下均知情。”当年云清下葬后,仉南一度在坟前自刎殉情。洛帝虽救下他的性命,可他也成了活死人。终日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一动不动。一直到秦国公去世,他请命远赴北漠复仇……一个为了云清连性命都不要的男人,他永远不会变心,永生永世爱着云清。系统沉默一会,才说:“今晚宴会你去吗?”“去!跑得了今天跑不了明天。”裴子戚笑道:“早在四年前,仉南大仇就得以报,近几年来北漠边疆又相安无事,可他一直呆在北漠不曾归京。他不是放下了过去,也不是害怕触景生情,而是找到了新的目标。而他接近我,或许就与目标有关……”系统说:“或许,还有别的?”裴子戚摇摇头:“错不了,我试探过他。”他曾告诉仉南,他跟踪偷窥云清,可仉南听到后没有丁点的愤怒。这太不正常了,除非仉南在他身上有谋大事……系统:“你那么不相信他,再找一个新欢得了。我觉得二皇子也不错,他应该就是你五年前救下的男人。”裴子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