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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次回来以后就不走了。”“二少爷这是、这是记得我啦?”管家惊喜道。张言默点点头,看一眼身旁的季霄:“都记起来了。”管家抹掉眼泪,高兴地直走来走去打着转儿:“好事啊,京城二位舅爷和兰小姐知道了吗?对了,还有叶先生跟小少爷,我赶紧给他们去个电话……”脚还没迈开,管家注意到他疲惫的状态,立马将照顾二少爷提到首位:“这是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刚回来水土不服了?”“言默治疗的半年,身体不大好。”季霄握住张言默的手,替他回答道,“让他缓缓就好了。还有,打听一下珠城有名气、会食疗的中医师傅,我带他去看看。”“诶,好!”管家应下,琢磨着他们飞机上也吃不好,刚回家要吃点好的,便道:“二少爷今天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做。”季霄抢先回答:“他吃清淡的,别做太辣太荤。”生怕言默会禁不住馋,吃完又要肠胃不舒服,到时难受的还是他自己。张言默睨他一眼,生无可恋的倒回去:“哎,就按我哥说的。”管家忍不住笑,又问季霄:“大少爷呢?”“我跟他一样。”自己吃香喝辣,言默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季霄怎么舍得见他委屈,“言默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好、好,我这就去说。”管家找到主心骨一样,唠唠叨叨:“楼上的房间每天都打扫干净来的,这不,床单被套昨天趁着太阳大刚洗了晒,马上让人给换上。瞧我记性不好……二少爷喜欢吃螃蟹是吧?这会儿让人运过来是来不及了,我去海鲜市场亲自挑,您小时候还跟我学分公母来着。”张言默想起来,那还是自己读小学之前时候的事了,六叔把螃蟹翻过来告诉他:肚子圆的是母螃蟹,三角形的是公螃蟹。当年年纪还小不懂事,特别好奇公螃蟹尖尖的肚脐下面是什么,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然敢伸出小爪子直接抓过去,结果食指被夹的肿得老高。痛得呜呜直哭,被凶恶的螃蟹吓坏了,举着肿成小香肠的食指到处找哥哥安慰,怎么都不肯让佣人包扎。季霄那时还没放学,他自然是找不到人的。被夹的阴影太深,张言默很容易便回忆起来,看向嘴角明显弯上去的季霄,显然他也没忘。季霄不仅没忘甚至记得清清楚楚,有天自己放学回家,小凡可乌蒙蒙的双眼含着泪包,把嫩嫩的小手高举给自己看:“哥哥~”“怎么了?”还是少年的季霄一把抱起小孩,心疼的给他缠上纱布的手指吹气,“不疼了,不疼了。”得到哥哥关心的小凡可反而更加觉得委屈,嘴巴一扁掉下金豆子:“螃蟹夹我……”他哭时只低垂着头簌簌掉眼泪,小肩膀一抽一抽,间或打个伤心的哭嗝,比起哇哇大哭更加叫人心疼。听他结结巴巴讲螃蟹如何如何坏,又小气不肯给人看肚脐,季霄听得乐不可支,只能闷笑。完了亲一下他的手指:“亲一口就不疼了。晚上我们吃螃蟹好不好?”小凡可天真的止了眼泪,露出一嘴小奶牙:“真的不疼了,哥哥好厉害!”那天晚上季家餐桌上有一道清蒸蟹,后来这事儿被家里人当做趣谈。季霄此时回想起来也是眼神揶揄,暴露当年的暗觉有趣的心思,被张言默又羞又恼地瞪了一下。管家笑呵呵的看他俩“相亲相爱”,又招手让女佣将莉莉带过来,临走时说道:“自从你们上次离开,它就一直精神不振,待会儿肯定尾巴都要摇上天。”莉莉被从狗舍带过来,老远就闻到了两位主人的味道,边跑边摇着尾巴闯进客厅,飞身扑到张言默身上,力道大的后面牵绳的女佣根本拉不住。“先生,对不起!”女佣赶紧道歉,上前捡牵引绳。“没关系,莉莉很很乖的。”张言默摸摸狗头,给它把脖子上的项圈解下来,“它年龄大了很懂事,不用戴这个。”女佣恭顺地接过来:“是,二少爷。”其实并不懂为什么他会是季家二少爷,但跟着管家称呼总是没错的,豪门密辛少打听的好,反正对她来说不比这份薪水高的工作重要。莉莉被主人梳理脖子上的毛,舒服得直打呼噜,尾巴从刚才起就没停止摇晃过,可见它有多高兴。见言默喝几口茶又歇会儿后脸色好了很多,季霄把大狗从他身上赶下去:“上楼洗个澡小睡一觉,飞机上你没合眼,难怪身体会吃不消。”张言默心里默默腹诽,还不是因为他胡来……季霄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双手放后半蹲下:“上来。”张言默起身,戳戳他坚实的背部,淡淡问道:“不嫌我重了?”上次还说看着没几两rou却还挺重。季霄严肃认真回答:“不嫌。”其实哪敢嫌啊,巴不得他长多点rou,抱起来手感更好……背上一重,季霄轻松托着言默的屁股站起来,防止他滑下去。爬两层楼梯不在话下。莉莉跟着上了楼,却被季霄关在门外,失落地趴在地上低声呜呜叫。房间里,季霄放好一浴缸热水,又要给言默脱衣服抱进去。“我自己来。”张言默表示拒绝,谁知道他想干什么。季霄手放在他裤腰上,坚持:“我帮你。”张言默皱起好看的眉毛:“不准乱来。”话音刚落,裤子就被扒掉了,上衣也岌岌可危……后来光溜溜的进去浴室,季霄也跟在后面,说是要给他按摩放松肌rou。结果竟然真的只是按摩而已。治疗那段时间,季霄为他学了不少新东西,按摩便是其中一项,如今手法越来越熟练了。热水缓解疲乏,张言默睡意渐浓,迷迷糊糊扭头亲季霄一口,吻落到他下巴上:“辛苦了……”然后枕着季霄的胸膛沉沉睡去。第73章短小睡了一觉起来吃饭,张言默脸色好上许多,便趁着天色还未晚去墓园一趟。晚霞染红半边天空,空阔的墓园一眼望去尽是墓碑,凉飕飕的带来丝丝冷意,很少有人挑这时间过来。两人并肩走过纵横交错的小路,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座墓碑前——父母两个是合葬的。小台子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有人过来打扫。矮矮的一方坟墓并不让人害怕,反而冥冥中萦绕一丝牵绊,是融于骨血的亲情烙印。张言默弯腰放下花束,那百合花多到溢出包花纸边缘。“你说,爸妈有没有怪我不来看他们?”他缓缓靠着小台子坐下,声音悠长。季霄也坐到另一边,手臂随意搁膝盖上,平静道:“他们从来不怪你。”这倒是事实,爸爸mama对待他一向温和,所以才对自己和他们的血缘关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