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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如遭雷击,连抬起的脚都忘记放下。照片拍的一个身穿高中校服的男孩,他灿烂的对着镜头笑,那张脸和张言默七分相似!只是气质大不相同,一个阳光开朗,一个安静沉默。张言默没有自己高中时期的照片,家里的相册被弄丢了,但可能那时更像。如果不是校服上的学校他不曾听说过,大概会以为照片里的人就是自己。“我是欧阳晴,别来无恙。现在我在欧洲一个小地方生活的很好,写这封信没有恶意。以前我做了很多错事,尤其对不起你,不奢求原谅但我想至少要做些事为你弥补。很早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季霄喜欢你。我想你们现在感情不错,但思索再三还是决心告诉你我查到的这个人。他叫季凡可,季霄的弟弟。听说他们兄弟感情很好,不过季凡可近年来没有一点消息传出,季霄把他保护的太好了。我能查到的东西有限,说起来好笑,原本只是想看看季霄有没有烂桃花……我不知道季凡可会不会跟你和季霄之间有关联,只能给你提个醒。希望我只是多此一举,祝你们终成眷属。”张言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卧室的,脑袋灌了铅一样重,顺势倒在床上。季霄口口声声爱的到底是谁……他捏着相片看向天花板,悲哀的红了眼眶,忽然头疼欲裂。脑袋疼的像要炸开,视线逐渐在疼痛中变成一片灰暗,张言默扶住眩晕的脑袋,在摸到手机之前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房间陌生又有些熟悉。张言默躺在床上张望,复古的风格像极了上次去过的季霄家。床头柜上有两个相框,是季霄和季凡可的合影……他想起上次准备进去却被季霄拦住的那个房间,难道季霄把自己带来了珠城?!拔掉手上的针,张言默翻身下床。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引得他朝脚下看去,赫然发现左脚腕上扣着脚镣。铁链延伸到床尾,拉了拉没拉动,固定的很牢靠。铁链长度有限,张言默无法靠近门和窗户,颓然一屁股坐到地板上。门忽然被打开,季霄施施然走了进来,手上端一杯牛奶。“你终于醒了。”张言默一骨碌爬起来,不转眼的盯着男人:“你是不是疯了,解开它。”脚一踢,铁链哗哗响。“不行。”季霄把杯子搁下,走过去捧住他的脸,语气轻柔:“除非你不再想跑,否则没有钥匙。”心慌从眼中一闪而过,张言默挣脱他的手,假装镇定:“你能困住我多久,店里的人迟早会发现我失踪了。”季霄强硬的把人抱紧,手按着他后脑勺:“我会跟他们说你和我一起来了珠城。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不好。”张言默终于见识了季霄阴暗的一面,心惊胆寒。季霄察觉到他轻微的瑟缩,眼神一暗,面色渐冷:“我会让你觉得好的。”他将牛奶放在张言默面前,命令道:“喝了。”张言默撇开头,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下药。季霄捏住他下巴把头掰回来,用舌头撬开他的嘴唇肆意亲吻。很长很凶的一个吻,直到张言默呼吸不稳的开始发出抗议的哼声,季霄才放开他:“听话,喝了。你昏迷两天,现在只能吃流质食物。”也不知是被憋的还是心里难受,张言默眼圈泛红,双眼盈满水光。他沉默着双手端住杯子,慢慢把牛奶喝进空虚的胃里。心里清楚,以前对他十分好的季霄不复存在了。第64章受伤等他喝完牛奶,季霄将杯子和输液架带了出去。肚里没那么空了,张言默恢复点力气。撑着床站起来,他像来到新家的小狗般观察地盘。大床在房间中央,从床头柜看向壁橱、书架,上面满满都是季凡可的东西,奖状、奖杯和一些手工编织品摆满一层书架。墙上挂了几幅油画,其中有一副装裱格外精致的,署名是季霄和季凡可名字的缩写。张言默仰头凝望着,脑中浮现一个非常美妙的场景——绿草如茵的山坡上,下面是澄净的湖泊,有两个人合作支起画架、拿出画笔……他沉默的垂下头,那是属于季霄和他弟弟,不是他的。张言默忽然痛恨起来,痛恨自己和季凡可长得如此相像,但仍不愿相信过去那些日子季霄对自己的感情是虚假的,仅因为作为季凡可的替代物。始终想不通,怎么有人能为了一个人,而处心积虑监视设计另一个人六年。半小时以后,季霄又回来了。他手上端一个托盘,上面有杯水,还有几块大小不一的白色药片。张言默一下就紧张起来,警惕的面对着他。“过来吃药。”季霄把托盘轻轻搁桌上,与他对视,面无表情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吓人,连带着那些药都恐怖无比。张言默止不住浑身发寒,连连摇头:“我没有病,我不吃!”季霄嘴角压成一道刀锋,为张言默疏离防备的态度。他捻起一粒药,情绪没有起伏的解释道:“你两天前头疼昏迷,这是医生开的药,补脑。”张言默还是不信,他觉得自己现在很好,只除了被囚禁起来!季霄没有犹豫的把药放进嘴里,嚼碎吞下然后喝一口水,做完这一切他沉声道:“信了吗?要是还不过来,我不介意亲自喂你。”铁链碰撞,张言默终究抬脚动了,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停在一米之外,显然是不想离他太近。季霄被张言默表露出极端厌恶的举动堵的心口一滞,一语不发退后离开桌旁。张言默这才过去吃药,秉着最后一分信任,他相信季霄不会伤害自己的性命。“让我住在这里,你就不怕季凡可回来发现?”张言默口吻凉凉的,“我不是他,你别再自欺欺人。”“只要你在他就不会回来。”季霄眼神太深,让人捉摸不透。他一步步逼紧,直到将张言默抵到桌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怀疑我爱你。你答应过我的,是不是忘了?”“你觉得我应该相信你?”张言默仿佛听到笑话,晃晃脚上的链子,轻笑:“你不如把我弄死之前再说这句话吧。”季霄伸手温柔地抚摸他脸颊,手指在他敏感的颈侧摩擦:“相信我不会伤害你,过几天就解开它好不好?”张言默收起笑容,面无表情:“你现在就是要逼死我。”季霄手一僵,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我晚上再来看你。”做不到坦然面对浑身是刺,扎的自己千疮百孔的爱人,他转身离开。“等等。”张言默在背后叫住他,“我要上厕所。”好在季霄没有让他在房间解决的打算,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钥匙,解开了张言默脚上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