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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过得极快。张言默恍然惊觉已经和季霄一起住这么久了还没有觉得不适应。在公司的这段时间,他所体验的许多事比过去一两年还要多,走时竟然会觉得不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聚餐,熟悉的面孔都到场了。不少人喝上兴头调侃起他,距离一下子拉进不少,甚至有喝傻了的起哄让张言默和季霄来交杯酒!被其他人赶紧捂嘴按下去。而张言默有幸得知同事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男神,特别帅!好温柔,很高冷,有时不近人情……这些形容听起来真陌生,不像自己。回家的车上,张言默醉得脸颊泛着比胭脂还美的微红。轻轻叹息一声,他半睁着眼:“你会走吗?”季霄也轻声答道:“不会。”张言默知道他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现在怎么听到他说“不会”就格外安心了呢?重新回到自己店里,张言默三不五时往苗圃跑,重心都放在了那边,学完也差不多该投入实践了。这样一来季霄不能经常陪他,把原先的司机从珠城叫回来给当保镖,倒也没出过差错。自从两人只有早晚回家才能见面,季霄便再也没有在外应酬过,大量工作都交给林舒阳去处理。下午,季霄从公司回来,交给张言默一张邀请函:“想去吗?”“慈善拍卖晚会?”张言默拿着看看,邀请函上印着帮助春城孤儿等字样,是本地的一个慈善机构发起的活动。“那就去吧。”换上正式的衣服,由司机开车前往活动举办的酒店。主办方包下酒店一层,礼台布置成拍卖台,下面是一排排白色座椅,此时已经坐了不少人。张言默发现挺多熟面孔,跟季霄出来几次他见过不少商圈里的人,虽然没法做到全部把名字和长相对上号,但眼熟还是可以的。工作人员引着季霄一路往前,大多数人看到这位商业巨擘到来,有面子的便一个个站起来打招呼:“季总,好久不见了。”“嗯。”季霄随意的点头应着,将视野更好的座位让给青年,自己坐到他旁边。没交情的便只好眼巴巴看着,能和这位出席同一场活动也算与有荣焉了。服务生拿来拍卖的册子,季霄打开跟张言默一起看。张言默没见过拍卖会什么样,不过册子上古董的起拍价比想象中的低。“看来我今天只是来长见识。”他自我调侃,低也是对于有钱人的标准而言啊。“喜欢哪个。”季霄直接让他选,口气淡然气势却特别足!张言默觉得没法跟土豪做朋友了,摇摇头失笑:“我不懂古董,也没兴趣。要不你跟我讲讲?”季霄对古玩有些了解,便跟他讲起册子里的玉雕件和漆器怎么鉴赏,最后总结道:“年代不够久远又出自民间,不值钱。”张言默看着标注的起拍价后面四个零,无话可说。聊天期间,主持人已经开始在台上热场子,把气氛带了起来。正式开始后拍卖师上台,请出今天的第一件拍品。那是一株玉雕兰花摆件,姿态优美地盛开在黑色的绒布之上,绿色是花和茎,花与叶上停留着黄蜂和白蝶,灵动如生。或许因为春城是个爱花的城市,第一件拍品便与兰花相关,张言默甚至能分辨出这是一株集圆。“……难以想象,这件作品来源于一块用剩下的毛料。毛料最好的部位由于开手镯的大洞变得面目全非,已然是半个废料,玉雕师却能化腐朽为神奇,这正是它的价值所在……”拍卖师在做介绍。这件玉雕的起拍价并不高,不过由于是开场头一件,不少人捧场竞拍。就在价格增加到10万时,张言默看到季霄忽然举起牌子:“100万。”全场一时落针可闻,各种各样的目光朝男人投去。他们是有钱没错,但到底商人本性,怎么看为了一场慈善用高出十多倍的价钱拍下来都是不划算的买卖。拍卖师趁机炒动气氛,不过再没有人愿意加价。傻啊,这时候竞拍不成了冤大头么!最后兰花雕件落入季霄手里,拍卖师在上面感谢他对慈善事业的支持,台下则掌声如潮。“在下不得不佩服季先生的眼光。这件拍品是玉雕大师叶知敏最新完成的作品,耗费两年时间经细致雕琢而成。”拍卖师这话一出,把人惊得瞠目结舌。叶知敏是谁?玉雕行业顶端的大师!而春城恰好就是他的家乡,也难怪这小拍卖会能出现他的作品。拍卖师继续道:“由于叶大师捐赠时曾要求拍卖前保密,我不得不现在才公布,恭喜季先生!接下来有请下一件——”以为人当了回冤大头,原来是慧眼识珠!不少人心里感叹:光冲着叶大师的名头,这玉雕拍的就值了。开了个好头,接下来气氛一波波变热,季霄却再没有举过牌子。“你刚才太谦虚了。说自己落懂皮毛,实际上都能看出出自名家。”张言默跟他咬耳朵。季霄:“……”还是不要告诉他,是因为看他一直盯着玉雕目不转睛才拍的好了。“大师应该会很高兴吧?孩子们也会高兴……你又做了件好事。”他语中带笑。季霄矜持地点头,瞅他一眼:“你高兴吗?”张言默嘴角的弧度轻微勾起:“嗯。我有点等不及想近距离看看那株兰花了。”不过他只有回家以后才能好好欣赏。拍卖结束以后还有筵席,为方便到场的宾客边用餐边交流,采用的是自助餐厅模式。正夹着令人食指大动的螃蟹,张言默忽的被人拽住衣袖。“你怎么会在这里?”云瑶拉住他四处张望,“皓勋呢,他在不在?他有没有来?”张言默用巧劲挣脱她的手,不想云瑶却忽然倒退半步撞在餐桌上。盘子发出碰撞的声音,顿时吸引周围人的注意。“我只是想见他一面而已啊,你何必要推我?你把他从我手上抢走还不够吗,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云瑶红着眼控诉,泫然欲泣。几个男人看张言默的眼神马上就不一样了,然而人家感情上的事,他们也不好过去插嘴。张言默皱眉,眼神冷漠:“他不在。”“不会的,不会的!是不是你故意不想让他见我?”云瑶眼泪落下来,不相信地摇头,“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分手,都是你这个罪魁祸首,你为什么要抢走他!你把他还给我!”眼见这女人开始发疯一样胡言乱语,张言默倒不惧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只是被她无理取闹烦得慌。他也懒得管螃蟹了,端起盘子走为上计。云瑶见他要走,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可想到唾手可得的报酬,她毫不犹豫随手cao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