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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只手攫住他的心脏,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唐明玉抱紧自己,缩在墙角里挨时间。自由,自由是那么的可贵。有鸟落在天窗上叽叽喳喳,他一眼不眨地看上大半天。一天,徐妈进去送饭,眼前的画面吓得她餐盘摔了一地。唐明玉的头伸在天窗外面,脚尖踩在水管上,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那窗玻璃被他打烂了,支棱棱地叉着,一不小心就会被划破脖颈。他却兴奋地伸着头,罕见地看着花园的情景。入了秋,天高海阔,园里的树木也萧条起来。有株葡萄树还努力伸着枝叶,蜜糖一般坠着几串葡萄。他往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徐妈看那纤细的脖子摩擦着刀片惊心动魄地转动,吓得一身冷汗,尖叫:“小玉,下来!你快下来!别吓我啊!”唐明玉听到声音,想扭头看,徐妈又叫:“别、别动!我去叫先生!”唐明玉努力踮着脚,去够窗外的爬山虎叶子,那些叶子像枫叶一样红,锯齿很利,他窜着身子,往外探,然而那窗口太小了,容不得他身子出去。反而进进出出地磨着脖子,惊险万分。霍家铭跑上来一见这情景唬得不轻,怒吼道:“你在干什么!”唐明玉蹙眉,又想扭头,霍家铭心都被攥住了,他轻声道:“你别动。”那声音像哄着人似的,唐明玉只好道:“我想要爬山虎的叶子。”“你下来,我帮你拿。”唐明玉踮着脚的身体摇摇欲坠,颤颤巍巍,用力太久力气透支了。霍家铭上去一把抱住了他,“轻点,慢点进来。”他唯恐吓住了他,屏住了呼吸,稳当当地将他抱下来。唐明玉伸着手,看着自己被锯齿划破的手指发呆。霍家铭吼徐妈:“愣着干嘛!拿药箱来!”徐妈忙不迭地跑下楼了。霍家铭又气又恨,却蹲下来握住了那根手指,“为什么要爬那么高?”唐明玉坐着,感叹:“太闷了。”霍家铭沉默地为他消毒、抹药、包扎,尽量轻地不弄痛他。结束后,男人站起来提出条件:“你可以出去,不过只在家里,哪里都不许去。”唐明玉呆着,似乎没听进去。男人又急得退后一步,装作冷淡:“就在家里,和以前一样。”唐明玉扭头去看那天窗,风呼呼吹着那残破的玻璃,爬山虎也不会进来了。他叹了一声,缩到墙边抱住了自己。霍家铭脸冷下去,气急败坏地甩手走开。到楼下,摔了一只茶杯。让他硬,看他能硬到什么时候!他感觉他是有些疯了,情绪控制不住,他已经是有些求他,迫切要一切回到从前,而青年丝毫不识抬举。他生气,他发狠,他也只能对着自己,拿他没办法。他试图还想用玻璃温室,圈住他。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唐明玉了,他想要爱,想要生活,想要外界的空气。欲`望的膨胀,让彼此不再对等。两个人只能继续耗。唐明玉越发地衰弱下去,不和外界有一丝交流,在阁楼上,白天发呆,晚上禁脔的生活。霍家铭不许他见任何人,但偶尔会放他出来走一走。唐明玉苍白的面孔,瘦弱的身体根本撑不起衣服,穿着兔子拖鞋在花园里坐一小时。太阳洒下来,不再是隔着玻璃,而是真实的温度,像绒毛一样跳跃在自己的皮肤上。他能坐在太阳底下晒大半天,霍家铭恨恨看着,他拿他没办法,可是他生气,他像被分裂开了,想要唐明玉和以前一样对他好一点,又厌恶抵触这种探进心来的感情,然而唐明玉对他不理不睬他更生气。他不知道怎么是好,怎么着都不行。唐明玉虽被关着,但真正自由了。他关着唐明玉,却像被紧紧缚住,囚禁在了情感的泥沼中。男人走过去,冷冷地:“到时间了。”唐明玉再看了看那夕阳,缓缓起来,拖着脚步往楼里去。“你和我闹别扭?不用妄想谁会来救你,你想呆在里面,就永远呆下去吧!”唐明玉低下头,走进房间,掩住了门。霍家铭怒火冲天,猛地一脚踹死了铁门,怒气冲冲地走了。三十一唐明玉和霍家铭打起了消耗战,徐慧却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唐明玉一连好几天不来上班,电话不接,人也联系不上,就这么给她撂摊子走了,徐慧对他生了很大的气。他既然不来,徐慧也就当他不存在,照旧忙碌自家的店。其他小姑娘见她生了闷气却不说,更不提唐明玉这个人,便知道这心直口快的老板娘是真动怒了。一个个噤若寒蝉都当唐明玉没来过。唯独莫云,唐明玉忽然这么消失,他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几次三番流连在霍宅附近,想问他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他不来上班了,为了躲他不惜断掉所有联系?还是出了什么事?他想远远地看他一眼,确定没事才能放心。只是他在香山别墅盘旋多日,也没见唐明玉出来过一次。霍宅安静得不正常,几乎不见人进出,深深庭院里树木葳蕤,枝叶茂密,红瓦白墙,高高的阁楼远远飘来一丝风声。有一只猫跳上窗来,喵喵地蹭着玻璃,唐明玉过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毛。猫抵着头在他掌心磨蹭,油光滑亮的,蹭着他的手掌跳远了,唐明玉攀上水管往外看,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猫的背影,浑然忘了背后有人。霍家铭又看到他爬窗子了,把他关起来就是这副模样,盯着窗外的东西一看就能看上半天。把他放出来,他就乖乖坐在院子里,看凋落的花瓣和飞落的鸟,他甚至给他买了只小狗来,rou嘟嘟的小奶狗刚学会走路,一瘸一拐地奔向他,格外粘人似的。小狗哼唧哼唧叫,唐明玉看着,也不会抱它,任它怎么叫也不理会。看他这样,男人就说不出来的焦躁难受。这场战争谁也讨不了半分好处。霍家铭道:“出来做饭。”唐明玉扒着窗子,没听到似的。男人把他拎着从窗上下来,拖到厨房,按着头:“做饭。”唐明玉呆呆看着面前的刀具案板,洗好的青菜,搭配好的食材都一一摆在眼前,然而他就是好像记不起来似的,不知道从哪下手。他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一脸茫然,承受不住的压力似的,崩溃了。“不,不要。”“起来,做饭。”“不要。”“起来!”男人把他提起来,按在菜板上,把刀放他手里,诱哄又逼迫地:“就和以前一样,做饭、听话、在家等我。”做饭、听话、在家等我,这像一句咒语,把他的一生都钉死了的咒语。唐明玉受不了了,他要疯了。他扔了手里的刀,发疯一样往外疾奔:“我不要,我不要和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