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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说那个岑月娥琴艺中下,她拿什么夺冠呢?”沈白摇摇头:“不缺,只是这样让人使唤,总得收点礼钱,咱们不花,可以捐出去行善。何况,今夜我们富贵逼人,万一赢了呢?”他语带双关,暗指宇文拓身份,一下把皇帝大人支到了天上下不来。许进却不解,只是觉得沈白的提议都是好的,一听完拍拍掌:“嗯,阿白就是有见地。”在座的几人都没意见,许进美滋滋的出去和黄即庵说,走之前还不忘把台下姑娘的分数写出来。“阿白和文岚先生关系真是不错。”子寰也侧着头对沈白笑到。沈白回他一笑:“其实我挺喜欢看他吃囧的样子,算是帮天下读书人出了口气。”“哈哈哈!”在座几人,包括舒昱都忍不住笑了笑。许进不一会就回来了,冲大家点点头。“黄公子没对你要钱感到诧异?”子寰好奇的问。“不会的,黄即庵这种性格钱能解决的事情都是没关系的,人情他倒是不敢欠。之前答应他来裁评,都已经让他欠了人情,这次由是如此,反倒是顺水推舟的还了人情。”沈白笑着帮忙解释说道,在宇文拓眼里倒像个财迷的狐狸一样。第35章搅局得胜品红宵才女评选一个个进行,到了二十八场轮到岑月娥出场之前,百口先生作为报幕者继续提前预热。“下面这位出场的才女是桂州总兵岑大人的千金,月娥小姐自幼温文娴雅,秀质兰心,其琴艺高超,曾经有幸和文岚先生在淮水之上隔船合奏,今天应月娥小姐的邀请,文岚先生答应继续和她共演一曲,请诸位一听聆听此天籁之音。”台上说完,下面的人群哗的一下惊呆了,转头看向许进坐的方向,透过窗户得见文岚先生许进果然手拿短笛,可他身旁的几位呢?“岑大小姐这是请了个乐团来啊,这几位都是什么人啊?”下面的人小声嘀咕议论。“有个好像是沈白公子,没错,他手拿阮琴,可谓汴京一绝。”有人认出沈白。剩下几位出场率不高,倒是有认识舒昱的,说出了一个‘舒’字却没敢说。因为楼上那位正顺着声音拿眼睛看着呢。岑月娥坐台上看着二楼的状况也有点蒙,但是无奈,自己已经上来,合奏就合奏吧,毕竟人多也显不出自己的不足。可稍微懂一点的都知道,这个合奏要的是默契,平日里就算是乐团也要勤加练习,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曲目,就算随便换个指挥也还要磨合一段时日才行。但是这个组合别说磨合,几乎都是头一次这么来,甚至几位谁也不知道谁的水平。这样一来就得显得高低来,宇文拓是那种一心凑热闹好玩的主,身为皇帝也不知道什么是让,低着头一开场,附着岑月娥的古筝就开始敲。舒昱更是夸张,拿着把腰里摸出来的软剑,用手指敲出争鸣之音。唯有许进的笛,子寰的埙才算有点谦虚。这一合奏,下面一些原本准备闭眼聆听的观客们真给吓住了,一个个心里想,这是什么合奏啊,这也太逗了吧。沈白没有弹,合奏的诸位这刚一开始就这么混乱,纷纷停了下手。台下观众正要喘气,一阵天籁之音靡靡传来,沈白的阮琴一动,仿佛之前的合奏犹如被风吹起的一阵落叶,目的就是为了衬托眼下这股清风。沈白的阮琴拿住主旋律,选的曲子也不是什么古曲,十分流传的小调,但是弹奏的手法和节奏却与普通生硬的弹法完全不一,透出在一种清新。许进和子寰默契的配合,琴音间许,埙与笛的悠扬洒然而出。岑月娥虽然琴艺一般,但是现在知道,自己红花当不成,却要做好绿叶,手指灵巧撩动琴弦,铮铮入耳,配合得恰到好处,听在观众耳里就立即显出了几分不凡来。舒昱的击剑和宇文拓的扬琴这才把握时机,再无半点冲突,一曲舒畅而多变,却浑然天成,听得台下观众心里叫好。却在曲到一半时,领头的阮琴音乐婉转一变,几乎纹丝合缝的换到另一首曲子之上,跟着附和的笛和埙立即灵巧跟上变奏,其他三人也慢慢跟上。台下观众这才称奇,一曲主旋律弹完,又是一变再次变换曲目,都是闺阁小姐常弹的曲目,却因为变化多端和附和者的巧妙透着不同,尤其是主乐的阮琴,无论是节奏还是速度几乎与原曲完全不一样,调子一样,曲子听着却已经完全不同。听得观众如痴如醉,原来这些普通的曲子还能这么弹。最后结尾时,曲子转回最初的曲调,又以原曲结束,阮琴音停,结尾的恰恰是月娥小姐的古筝靡靡之音。“哗!”全场的观众全部起身,镇东先生听得热泪盈眶,一曲悠扬之间,已然把诸位给诧异得不行。古代是有合奏,但是哪有这样玩法的,这下气氛热络起来,古时一般家境殷实的人家,哪个不会玩点简单的乐器。富人抚琴,穷人吹笛,要说乡村牧童骑在牛背上时,都能在雨中悠悠行径的泥泞小道之上,借着短笛春梢之间,感慨正是人间四月天。这种雅无分繁琐高低,深入时人骨髓,是古代中国的大成之气。毫无悬念,今夜这样一曲,虽然不是岑月娥主旋律,但是却由她引来此曲,栽得梧桐木的是谁,这功可就得记谁头上。不假她之名,何来天籁音呢!出场顺序二十八位,不被看好的岑月娥几乎是逆袭,颠覆性的逆袭。不管其他人怎么下注,这第一名就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台底下,黄即庵承了岑少堂千恩万谢的情,心里乐开了花。结束时,没有等到最后散场,许进房里的诸位提前出来,毕竟待会人多不好,舒昱也劝,子寰也劝,最关键沈白也劝。坐中间位置已然以兄弟相称的许进和他的郑兄才勉强起身离开。黄即庵闻听,下人禀报立即赶到,送上一叠子银票,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岑少堂也赶来,尤其是对沈白和许进感激万分,并给演奏五位一人一个匣子。待出得门来,许进掏出一沓银票,数了数一千两一张,一共二十张。“来,都忙和了,人人有份。”他边走边数,一人手里塞了四张。子寰打开岑少堂的匣子,里面是三根细金条。“喝,够豪迈。”连许进都笑到。分钱给宇文拓时,后者愣了下:“我也分?”“分,不是说好了吗,这是给郑兄你发工钱,晚上敲得好。”许进拍拍他的肩膀,看得沈白偷偷擦汗。“这可是我第一次得工钱呢!”宇文拓摇摇手里的银票。许进拿过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