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书单 - 耽美小说 - 夜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便也会随之发出声响。这个就是今人所说的共振,声学中叫共鸣。^^"

承昀很快做了回答,而后看着自己握于手中的挫刀愣了下。

"那庵堂闹鬼一事,也就是庵堂里有口老钟和西塔是同一人铸造,三更天的时候西塔的钟响了,庵堂的便也随之而响。"

兆鳞轻笑,所谓闹鬼一事,也就如承昀所说的是乐器中偶尔会有的怪事。

"你该不是想用挫刀把钟壁磨薄?"

承昀显然也明白了,既然庵堂的钟闹得人心惶惶,还是需要破解的方法。而这破解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需改变其中一口钟的钟壁的厚薄,就能达到了。

"这事闹了些日子了,不厌其烦,解决了也落个耳根清净。"

兆鳞回道,连他所结识的交好都有人深信是鬼怪所为,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这‘闹鬼'一事,原来是如此。"承昀笑了,也亏兆鳞想得出拿挫刀去磨钟身的破解方法。

"不只是如此,到了那庵堂,我再告诉你另一件事,那破庵堂怪事都凑一起了。"

兆鳞笑道,他悠然骑着马,带着承昀出城门。

今日是上巳节,城里的人都往城外赶,马匹车辆轿子挤做一团。虽然里边也有不少骑马的,但却只有兆鳞和承昀是两个男子共乘一匹马。这两人又长得出众,人中龙似得,不时有人对他们张望。

承昀原先并没意识到他和兆鳞共骑匹马有何不妥,这时候才留意到,便有些不自在。

兆鳞倒无所谓,别人想看就看吧,他就是喜欢骑马而讨厌乘车,而承昀又没有好马骑,两人共骑一匹马有什么好古怪的。

"承昀,你不抓我身,待会儿掉马身可就麻烦了。"

挤出城门,兆鳞对松手无凭借的承昀做了告戒,毕竟两人所乘的马,一到野外,就会撒蹄狂奔。

"我们二人骑一匹马,不免有些奇怪。"承昀不习惯他人过多的留意,何况平日里就是有见两人骑匹马的,也是一女一男,或是其中一位为幼童。自己实在是远离人群太久,竟忘了这么一件不成文的规矩。

"我下回送你一匹好马,这样你日后进城找我也方便。"

兆鳞如此说着,心里想像着一位骑马奔驰而来的翩然、俊秀男子,前来拜访他的情景。那匹马应该是纯白的,脚力健,姓情温和。

"我曾有一匹黑色的马,是匹极好的马,只是。。。"承昀追忆着,那是他父亲被削爵后,他前往京城骑着上路的马匹,那马本是王府马厩里一等一的良马。

"只是什么?"兆鳞问,承昀是位世子,自幼必然学过骑马与弓箭。

"三年前我赠予了裕王,他还将驰骋千里,而我终只是困于蜗屋中,再好的马也是枉然。"

好在裕王是个爱马的人,那匹黑马,也成了裕王的爱骑。

"你和那裕王倒是交情不错。"

兆鳞想起了承昀佩带的、属于裕王赠予的价值■■的组佩,再想着承昀的爱马也赠予了对方,心里有些没来由的不快。

"他幼年曾有段时日是由我父亲抚养的,他就像我兄长一样。"

承昀微微一笑,当他知道裕王有可能被立为太子时,想然是极其高兴的。

"他那组佩难道是与你交换马匹时的礼物?"

兆鳞问,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冰。

"并不是,那是五年前赠的。"承昀不习惯说谎,虽然他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出来的话。

"如此说来,裕王也时常前来看望你?"兆鳞问,他想明白了,为何承昀书房中会有两张椅子。根本无人前去访问他,何以还多出了一张,原来如此。

承昀本就是个细心的人,他听出了兆鳞的不快,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将一些兆鳞不便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于是便不想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摇了下头。承昀意识到,他在兆鳞面前总是没有心防,这是不应该的额。

见承昀有所顾虑,兆鳞也不再问,他是先入为主将承昀的生活想得极其单调,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只怕那夜访承昀、于夜幕下骑着马前去叩门的不只他一人,还有那位即将成为太子的裕王。

得有着怎样深厚的情感,才能使在朝廷中一度谨慎到装扮愚笨的裕王,冒着危险前去拜访一位身份极度敏感的同宗子弟呢?那需要怎样的深厚情感?

出了东门,路上可见沸扬的游人,这些游人中不乏跟随家人出行,打扮秀丽的佳人。上巳日,不仅是游春日,亦是男女相会之日。好在于大路的行程走完,兆鳞驱马前往一处隐僻的小道,游人便也稀少,到庵堂所在的山脚下时,竟已见不到游人。

兆鳞与承昀下马,兆鳞牵着马,山道陡斜,骑马上去并不安全。

"承昀,你觉得这山型貌像什么?"

兆鳞眺望着山体,心情倒是舒畅了许多。

"有些像马鞍。"承昀做了打量,觉得颇有意思。

这山也不高,只能算是山丘,但形状倒是有趣。

"来,我们上去。"兆鳞拉着承昀,动作亲昵。

承昀原先以后兆鳞适才似乎因为他提到裕王而有些不快,但此时见兆鳞孩子般的兴致模样,感到有些无奈。

山道弯曲不平,长满了杂草,兆鳞从马匹背负的行囊里竟摸出了把砍刀,把阻拦上路的藤蔓与荆棘一并砍了。此山山上仅有一座废弃的庵堂,平日里又有闹鬼传言,自然鲜少有人上来。山道本是行人走出来的,长久间少有人路过,便被杂草给霸占了。

兆鳞在前头开路,承昀牵着马跟随在后头,看着弯身砍伐荆棘的兆鳞,他动作如此谙熟,倒是让人无法想像他自幼也是个养尊处优的人。

世人总认为躬身劳作是低jian粗俗的行径,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情趣却很少有人能真正体会。

兆鳞略做清理了一番,道路也通畅了许多,其实不做整理也是能上山的,但难免要被荆棘划得一身伤。

两人登上山腰时,见到附近有一座凉亭,便到里边休息。

兆鳞抬手想擦去额头上的汗水,留意到双手都很脏,甚至连袖子也沾染了泥土与草汁。承昀见他愣了下,便抬手帮兆鳞试去额头上的汗水,承昀的手很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