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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痕壹月/天恒有月文案:武林龙阳艳事录系列,伪父子年上,半强迫中元教教主江楚生一时不察,被自己亲生儿子江元白困锁囚禁。便宜儿子江顾白微微心软,时时照顾,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然而,一个不小心,就让江楚生满血复活、卷土重来。满血复活的江楚生不但不感恩,还把他给吃干抹净,行为中大有将他视为禁脔的意味。江顾白虽敬佩他,但是,江楚生越来越不要脸,这不免让他咬牙切齿,心中暗恨。第一章江顾白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江楚生的孩子,江楚生在他三岁时才把他抱回中元教,而三岁前,他记得自己在一个渔舟里终日飘荡,唯一的老父亲满面愁苦,皱纹满额,最终,敌不过生活的威压,含泪把他给了江楚生,江楚生的回报,是金子和一道剑光。中元教的少主早慧,然而此后泯然众人,这是全中元教都知道的事情,江顾白长大之后回顾,自己也诧异自己为何那般敏锐,知道如果表现得聪明被江楚生忌惮,定得不到好处。江楚生刚满十四便敢抱回个三岁的娃娃称是自己的,瞒骗全中元教上下,江顾白晓事后,对自己这个便宜老爹敬而远之,不敢触其锋芒——他知道江楚生抱他回来只是想要稳定军心。中元教有一门武功须得童子之身修习,若无童身,最多只能练到第五重。但为他人所不知的,是这门武功到第五层之后就不用童子之身了。江楚生年仅十三便练到了第四层,为了稳定势大欺主的教内法王,他便假作失贞,抱回了个孩子来称是自己的。四大法王得知,便安心地继续争权夺利,然后在江楚生二十五岁时被杀了个干净。江顾白忍不住叹了口气,裹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袍,走进暗牢。这是中元教内用来关押要犯的暗牢,哪怕是犯在教主手上的武林盟主也没有几个进来过。暗牢顶上暖阳融融,暗牢底下却阴风冻骨。江楚生在二十五岁杀掉最后一个法王时何等威风,自己又是何等惧怕?如今,却完全颠倒个个儿,却不知道他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下场?走进暗牢,开了石门,巨大的铁链蜿蜒一路,将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肩下穿透,暗红的血迹早已泛黑,江顾白点燃了蜡烛照明,看见他的衣衫已脏得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他最多不过被关押一个月,会有如此模样,可见流血不少。江顾白沉默了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走近了,视线顺着铁链移到江楚生的身上,江元白很狠心,也很周全。断了江楚生筋脉不说,还穿透了他的胛骨打断了他的四肢。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一定对另一个陌生人下这样重的手,何况江元白是江楚生的亲生儿子?轻轻叹了口气,想起自己那便宜弟弟,原本看江元白拜在武当门下以为他心怀侠义,现下看来,侠义是侠义了,大义灭亲却是灭得有点狠了。他叹气的声音很轻,轻得自己都以为自己只是在心中叹气。江楚生微微动了动,布满血污与别的看不出来的污渍的发间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锐利如昔,亮如明星。唯一与往日不同的,是里头不再有从前的傲然漠视,反而有着淡淡自嘲,想当初他是一个如何睥睨天下的风流人物,现下却沦落至此。“江……教主,我来看你了。”将蜡烛放在一边,江顾白蹲在了他的面前,与他平视。江楚生眯起眼睛看他,往日里好看的模样早就化为了可怖,“你是来落井下石的么?”江顾白轻声道:“不是。”江楚生弯起嘴角:“你是来炫耀嘲讽的么?”“不是。”“那你来做什么?”他此话很有些冷漠,冷得几乎冻骨。江顾白看着他,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把自己带来的食盒打开,上三层是酒与饭菜,最后一层是疗伤的药膏和白布。“……我只是来看你而已。”不顾江楚生眯起的眼,江顾白说着,拿布沾了酒液,细细为江楚生抹面。江楚生一双黑眸紧紧攫着他,似乎想看出他不怀好意。江顾白替他把面上的血污都给去除,再替他将脏了的衣物撕去,擦洗伤口上药,用自己的衣裳给他穿上。那穿透了他肩膀的锁链上头血迹斑斑,暗红的痕迹好似铁锈一般看了心惊。江顾白深吸一口气,替他擦了全身,用了整整一坛子的酒液还不够,又用了一坛。清理后的江楚生勉强能入目,江楚生看着垂眼为他擦洗的江顾白目光闪烁,缓缓道:“不管怎么说我也养了你,这些年来,我对你也不算太坏……”江顾白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忙活,把他下身血污也洗净。江楚生叹了口气,道:“我对那畜生那般好,想不到到头来他却这般对我,他找的那几个照顾我的人,连你十分之一也达不到,顾白,我心中难过……”江顾白竟似抖了抖身子,皱起了眉头。“……你进来,他不怪你么?”江顾白替他拾掇好了,半句话不说,打开食盒的另外几个盒子,把饭菜摆出来,拿了筷子夹菜递到江楚生嘴边。江楚生眯起眼睛,盯着他。哪怕他现在是阶下囚,他的目光也很难不为人惧怕。江顾白见他不张口,于是道:“他不会怪我,毕竟我也算他哥哥……”顿了顿,续道,“吃吧……”江楚生张口,江顾白一筷子一筷子地喂他,不多时饭菜就下了大半。喂第四碗饭时,江楚生摇了摇头,再不开口。江顾白见此,将碗筷收拾了,给他喝了一杯酒,剩下的酒液全部倒在白布上,为他擦了擦头发。虽然无法和洗过一样,但总算是干净不少。做完这一切,江顾白收拾了东西,这就准备走。江楚生在他身后,出声道:“顾白,你可是怨我?”江顾白停住脚步,道:“我不怨。”“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没有像对那畜生那样关心,你可是怪我?”“我不怪。”江楚生叹了口气,黯然道:“你嘴上说不怪,心里只怕是怪的,否则,你不会这般不愿意和我说话。”江顾白沉默了一下,沉默到江楚生以为自己失算,江顾白根本一点也不在乎他。来此帮忙也不过想看看他的下场罢了。“我的确不怪你,哪怕……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