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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琋也泰然自若地回答:“去中央军校述职了。”赵远瞩松了松领带,一屁股坐在曹琋面前的茶几上:“这个代总统不行。”程岫鼓掌:“我就喜欢爽快人!”赵远瞩说:“我没有当第三者的爱好。”曹琋用腿勾住程岫的腿:“我们也容不下第三者插足。”程岫身体往后一靠,无奈地说:“看来我们很难维持长时间的正经对话。”曹琋说:“谈恋爱也很正经。”赵远瞩翻了个白眼:“光谈恋爱不叫正经,结婚才是正经事。”曹琋转过头,拉起程岫的手轻轻落下一吻,旁若无人地说:“等你成年我们就结婚。”“……”赵远瞩说:“就算我是蜡烛,当着我的面求婚就很有情调吗?”程岫点头说:“他说得对,所以我的答案是,到时候再说。”曹琋斜眼看赵远瞩。赵远瞩说:“如果‘到时候’你肯花钱找到几根真正的蜡烛,说不定会有想象不到的惊喜。我太太向我求婚的时候,就用了真蜡烛。”“你太太向你求婚?”程岫挑眉。赵远瞩嘴角不自觉地流露出得意的微笑:“大概她发现别人求我比让我求别人更容易。”曹琋说:“你确定没有向你太太使用诡计?”赵远瞩说:“一张疑似绝症却虚惊一场的化验单算吗?”曹琋、程岫:“……”第185章权力(中)聊八卦的确是拉近距离的好方法,至少之后的交谈很顺利。曹琋和赵远瞩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拉代总统下台”事宜策划妥当。赵远瞩满意地一抹嘴巴,又心急火燎地赶回国政大厦去了。程岫将茶杯倒满,递给曹琋:“我终于发现当年和你作对是多么危险的事。”曹琋说:“差点破坏了一桩天赐良缘?”“……你可以和赵远瞩试试。”“我不会向他求婚,他也不会答应我的求婚。”“从后半条来说,我和他区别不大。”曹琋扬眉:“区别不大?”程岫刚想点头,曹琋已经扑过来,两人在沙发上闹成一团,直到汤悦然敲门进来才分开。汤悦然假装没看到两人凌乱的衣服:“陈笙局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半个小时后到。”程岫说:“刚好来得及洗个澡。”“两个人的话不够。”曹琋反驳。“两个浴室的话,完全够。”程岫再反驳。曹琋问汤悦然:“我们有两个浴室吗?”汤悦然眨了眨眼睛:“我从来不在这里洗澡。”陈笙来得比预计的快。独自一人。深灰色的格子西装配浅蓝色的衬衫,文静又土气,像是满大街可见的不起眼的老头——性格严谨,缺乏品味,想要体现时尚,却往往弄巧成拙。他坐在会客室里等了十一分钟,丝毫不见焦躁。曹琋和程岫进门来,他立刻说:“年纪大了,做事情总会赶一点儿,请两位不要介意。”曹琋笑着回应:“年轻人穿西装不如您那么娴熟,总要多花点时间,多包涵。”三人落座,陈笙还想绕圈子说点场面话,曹琋已经单刀直入:“庞幕僚长离开首都星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陈笙说:“年轻人好心急。幕僚长对情报局一向关照,交代自然是有的,不过很多都是内部的讯息。我们明年将对外公开招人,很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啊。”程岫的屁股挪了挪,曹琋不看就知道他是坐不住了,便拿出口袋里写了数字的那封信,递给他:“这是庞幕僚长寄给我的信,您能不能帮我破译一下?”陈笙接过信纸,想了想说:“他是怎么寄给你的?”“第一夫人转交的。”“哦。”陈笙答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迷你计算机,自顾自地破译起来。不到十分钟,他就交出了答案。程岫看着堪比乱码的复杂数字,好奇地问道:“怎么算出来的?”“很简单。”陈笙将纸摊在茶几上,指着第一个数字说,“将第一个数字与第二个数字相加,得出和,第一个数字与第三个数字相减,得出差,第一个数字与第四个数字相乘,得出积……”程岫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思绪已然飘远。陈笙说完后,还特意问程岫是否理解。程岫理所当然地点头:“非常清楚。”陈笙说:“情报局平时玩的小游戏。”程岫说:“听起来的确很轻松愉快。”陈笙问曹琋:“除了这封信之外,还有什么口信吗?”曹琋叹气:“没有。或者,这组数字与什么特别的含义?”陈笙又看了两遍,摇头说:“没什么印象。不过庞幕僚长留下的信息一定有它的作用,我回去找找资料,如果有新的消息再联系你们。”“那就麻烦了。”曹琋当面说得很客气,等人一走,立刻说:“他没有说实话。”程岫说:“刚才应该扣下他严刑拷打。”“再等等。”曹琋说,“庞鹤园会选他继任情报局局长,一定有他的原因。”他打开门,走到隔壁,问汤悦然:“其他人呢?”汤悦然说:“他们正在请示。”曹琋说:“整理一份最近的新闻给我。”话音刚落,汤悦然已经将整理好的新闻转发到他的通讯器上:“最后一部分是赵主席最近的动向。”曹琋说:“年终的时候提醒赵远瞩加年终奖。”汤悦然笑着问:“提醒您可以吗?”“可以。”程岫从曹琋的身侧探出头来,“不够可以私房钱贴。”汤悦然说:“我明年结婚,很需要购房款。”程岫和曹琋连忙恭喜他。曹琋回去看新闻资料,程岫留下了,好奇地询问她未来另一半的情况。汤悦然说:“没什么特别的。是我中学的同学,现在是一名警察,一年前重逢,感觉还不错。”程岫说:“去年重逢,明年结婚,这不单是还不错,是很不错吧?”“原本我也这么觉得的,但是,您和曹琋回来了,一下子瓦解了我的自信心。”汤悦然半开玩笑地叹气。程岫说:“不会觉得我老牛吃嫩草吗?”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他是成精百年的老妖怪,曹琋是新鲜出炉的小嫩竹。汤悦然说:”老实说,我倒觉得您给人的感觉比曹先生更青春一些。“程岫说:“是赞美吗?”“当然是。”“那我收下了。记得请我喝喜酒。”汤悦然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自己的婚礼能够请到七星上将,绝对是无上的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