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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剑拦在她的身前,她稳住有些摇晃的身形,目光不善的看向走来的银面男子。暗影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突起,他昨天不该生气一走了之的,等到他今日回去寻她,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冷冷的问道:“她在哪?”“他?哪个他?”叶岚芸一头雾水,她不悦,“阁下既然是有求于我,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他深吸一口气,揭下了自己的面具,叶岚芸看到面具下竟是卿绾的侍卫,颇为意外,想到她昨天哭的红肿的眼睛,和暗影今天慌张易怒的反应,她心下有些了然。叶岚芸如实的告诉他:“她一大早就走了,你就是现在追也追不回来。”暗影漆黑粗长的剑眉微微蹙起,冷漠阴狠,他不善说道:“为何追不回来。”叶岚芸摊手:“她心都不在你这,你就算追回了她的人,那她的心呢?”暗影不语,唇线紧紧抿在一起,他把手中的刀柄捏的“嘎吱”作响,他冷漠的直视着挡在他身前的白诩,狂傲无情的说道:“收回你刚刚的话,不然我杀了你的侍卫。”“呵。”叶岚芸轻笑,对他的威胁不甚在意,“我知道你很喜欢卿绾,你也是我见过第一个敢这么喜欢她的人。今天我正好有时间,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我觉得你招数太差,根本无法赢得她的心,难怪她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暗影眼中的血腥杀戮丝毫不减,反而更甚之前,他勾勾唇角,随意撩袍坐在叶岚芸的对面。叶岚芸替他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卿绾跟我提起过你,她以前打算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不过最后因为睿亲王的原因,你们两的事也没成。”暗影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指缝间血丝沿着掌心慢慢的渗了出来,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你先别急着生气,也别向睿亲王报复,卿绾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她姐了,你这样反倒会适得其反。”“那我该怎么做,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他沙哑着声音,双目血红。“睿亲王是卿绾的逆鳞,你万万不可动她,同理,卿绾也是睿亲王的宝贝疙瘩。只要你有能力让睿亲王点头答应,就算是圣上想把卿绾指给别人,只要有睿亲王拦在前头,这婚事准不准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这最基本的障碍也就解决了,至于得到那傻妞的心......就更简单了。”“怎么个简单法?”他迫切的望向她。“是你想跟她在一起,不是我,这个你得自己领悟。”叶岚芸想到自己情路坎坷,不想也让好友跟她一样,又劝诫道,“女孩子总是需要被呵护的,你别看卿绾没心没肺,但是她挺敏感的,你若是真的爱她,就多照顾着她的情绪,最主要的不要忤逆她。"“可她真的会因此而和我在一起吗?”他喃喃道。他突然起身,对警戒中的白诩和一脸淡定的叶岚芸说道:“多谢。”转身消失在门后。叶岚芸看暗影走远后,才对一旁的神情戒备的白诩说道:“好啦,他已经走了,别这么紧张,他不敢真对我怎样的。”白诩不懂:“小姐你怎么这么笃定?”叶岚芸对他神秘的笑笑:“谁让我是那傻妞的宝贝疙瘩呢!”卿绾带着叶岚芸调给她的三个侍卫一路策马狂奔,一路上连口水都不曾喝,小半个时辰之后,卿绾才感觉到身体渐渐招架不住。她勒马停住,发白的指节颤抖的抓住胸口的衣领,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堵住了一样难受,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东西在撕扯她的五脏六腑,她不禁用力的咳嗽起来,想把压着她胸口的怪东西给咳出去,可没想到一咳嗽反而上瘾了一般。她屋里的趴在马背上,一声又一声的咳嗽以来,由最初的声嘶力竭到后面的的气若游丝,窒息的感觉像巨石一样压迫着她,她觉得眼前模糊不清,三个人影在她面前不停的晃动,她想告诉那三个人快带自己找大夫,可连最基本的呻吟都都无法出口,只有不停的咳嗽和疼痛难忍的胸口。她颤抖的伸出手指,想让他们带她去最近的城镇,但最终只是抖了抖苍白无力的指节,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昏厥了过去。其中一个侍卫见此搭在她的鼻息上,皱眉说道:“气息很弱,必须赶紧救治”另一个焦虑的说道:“可这里最近的城镇还要走上一个多时辰啊。”“没有法子了,咱用轻功飞过去,为了不耽误绾姑娘的病情,咱们轮流背她。”侍卫将卿绾搭在背上,正欲运气时,后面传来熟悉平和的嗓音:“前方的小哥可有难处?”卫谨言今日一早就带着商队离开驿站,若是要等到道路疏通,可能会耽误交货之期,他做生意向来信誉良好,若是这次未能按时将药材交给庆和堂的掌柜,本就入不敷出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没想到在半道上又看见了那位姑娘,第一次见她虽是夜晚,可那双眸子莹然有光,粲然若生,尤其是她唤住自己的一刹那的轻灵语调更是让他全身酥麻起来,他不禁苦笑,明明不是毛头小子了还这样冲动鲁莽。他有些生气,要是以前遇到这种一眼就看穿的小把戏他早就命人扔了出去,可他还是想陪她玩下去,看看她是不是奉那人之命来给他下套的,这阵子想勾引他的女人层出不穷,让他恶心生厌。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抢在他前面在故意唤住他,卫谨言本就讨厌对他耍手段的女人,更何况这拙劣的手段就为了抢一个无关紧要的客房。更没想到自己还不如一个房间有吸引力,思极致此,他竟然对她有些微微的失望。但第二日早晨他又看见了她,这次她是哭着跑出去的,他想都没想就跟了出去,等到自己把手帕递给她时,他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他看她哭的好生伤心,又把自己的手帕借与了她,虽然她说自己洗后再来归还,可他等了一晚上和一个早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不禁思索道,莫不是这位姑娘对自己有意,想留下这帕子睹物思人?这么一想,他也大度的不予计较,只是临走时未曾见到那位姑娘颇有些遗憾。卫谨言见那位姑娘脸色发青,昏迷不醒,有些焦灼的问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侍卫说道:“我家姑娘突发急症,不知道公子随行人员可有懂得医术之人?”这离城镇还有好些距离,就算是他们用轻功赶过去,这姑娘也怕是凶多吉少,卫谨言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正巧了,我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