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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也没说。直到拉着行李箱,逃跑似的冲出了酒店房间,一路冲到酒店大堂,夏白路才双腿瘫软,不禁跌坐在地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她整个人却呈现虚脱状态。“顾小姐!”酒店工作人员上前扶起她,“您还好吗?”夏白路点点头:“还好,帮我另外开一个房间。”工作人员虽然有些疑惑,也没有多问,迅速的帮她办理了入住,新的房间在秦以书的楼上一层。夏白路虽然极度不愿意再在电梯、走廊等地方跟秦以书遇到,但是毕竟戏还没拍完,她不能就这样撒手离去。来到新的房间,将行李箱随意的丢在一边,夏白路全身无力的瘫坐在了地板上。这个时候,四周都安静下来,她才来得及伤心和难过。泪水不能控制的夺眶而出,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几个月以来的所有美好,转瞬之间灰飞烟灭。本是纯真美丽的爱情,现在已经变成了剧毒,腐蚀侵袭着自己的心。为什么?秦以书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绝情的讲出分手的话?而自己,为什么又在冲动之下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夏白路捂住脸,不断的抽泣,痛苦与悔意同时翻滚上来,折磨着她,让她恨不得现在就从楼上跳下去。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怎么做才能让心脏的疼痛减轻半分?人啊,为什么要经历这么痛苦的事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夏白路哭得几近哽咽,这时,微信收到新的消息,是杨珊珊发来的:“路路,你那边情况如何了?我把顾言押送回家了。”夏白路边哭边回复道:“我跟秦以书分手了。”“啊?怎么这么严重?”“她承认了,骗我的事情。然后我们吵了起来,她给了我一耳光,然后提了分手。”杨珊珊半天没有回复,夏白路以自己对她的了解,猜到她大概现在急得团团转,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复好了,便又发了一条过去:“先不说了,我自己静一静。”放下手机,夏白路再度失声痛哭。在这个注定失眠的夜晚里,除了哭泣,还有什么方法可以稍微缓解一下揪住心扉的疼痛呢?最宝贵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如果提前预知会失去的话,会不会好受一点?或是会,更加的痛苦与绝望呢?这世上的太多东西,都弄不明白。自己这段原本璀璨绽放的恋情,也就这样走到尽头了吧?·秦以书倒在沙发上,杯中的酒已经只剩下少许。分手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她此刻心中的痛楚,一点也不比夏白路少。除此之外,还有nongnong的悔意,如同蚂蚁噬心一般,啃噬着她的神经。最初她选择对夏白路隐瞒跟顾言的实质关系,确实是在夏白路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还没跟顾言发展成那样的关系的情况下,有些懦弱的顺势而为。看到夏白路一脸庆幸的说着“还好那人渣还没得逞”,她实在没办法立刻将“不对,你想错了”说出口。当然,接下来,她是有机会委婉的告知夏白路,事情跟她以为的是有些不一样的,很可惜,自己实际上已经跟顾言有过交易了,但是……一瞬间她的软弱钻了出来:一定要说吗?说了有任何好处或者意义吗?顾言应该是死了,自己特意把这件事情讲出来,一定是让自己和夏白路两个人都不开心的。何必要如此呢?再说,万一夏白路知道了这件事很介意,讨厌自己了呢?那该怎么办呢?毕竟那是场不光彩的交易关系,夏白路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肮脏?而事情会变成那样,不是我的错啊……我是被逼无奈才同意的,当时那样的情况下,如果不答应顾言,难道要我回去找那个色情导演拍片吗?隐隐约约的,那一点点的侥幸心理和怯懦,加上被情势所迫的委屈,便占了上风。她几次张口想要说出真相,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她没有那个胆量去试探夏白路的底线,尽管她也清楚,这样的决定一旦作出,就形同欺骗和背叛。也不是没有后悔过、纠结过、内疚过,特别是当夏白路表现出对自己的关切和疼爱的时候,也数次愧疚的想过应该要说出真相才可以,内心也为此沉甸甸的被压得呼吸困难,但是,总是差了那么一丝勇气迈出那一步,总是怀着摇摆的心情将这心尖上的一道刺继续留在那里,避而不见。当夏白路说出顾言回来的时候,秦以书便迅速猜到了事情的原委。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心里居然有一丝的轻松和解脱——自己不用再整日活在沉重中了。果然,有些事情是瞒不了的,也是不该瞒的。时间总会带来真相,不管等多久,不管经历多少曲折,都不可避免。于是,报应终于来了。一念之差的抉择,带来的就是把真相血淋淋的在眼前撕开,把原本纯真的爱情如同玻璃般打碎在地。在夏白路尖锐的说出那些难听的话之后,秦以书自己也如同应激机制一般的,及时作出了反击。其结果就是分手,这个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现在再后悔莫及、或是委屈埋怨,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吧。秦以书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酒很烈,是浓度很高的伏特加,她的头已经很晕了,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喝,但心中的痛和苦闷却迫使她继续,酒精的麻痹多少能使她从撕心裂肺的痛楚中挣扎出来些许。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夏白路就这样离开了,带走了属于她的东西,也带走了秦以书的一颗心。她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去洗手间,一个踉跄,手中的酒杯摔到地上,摔得粉碎。玻璃渣飞溅起来,扎到她腿上,拉出细细的血丝。然而她感觉不到痛,因为心里的痛胜过这千倍万倍。秦以书蹲下身,麻木的收拾着地上的玻璃残渣,一言未发。许久,几滴温热的液体悄悄的、似乎生怕被人发现似的,滴落在地板上。·第二天上午,顾言按时起床,见哑巴爷爷还没起来,就迅速洗漱完毕,准备去楼下把小食店的门开了。这家名叫“海之家”的小食店有两层,平时在一楼开店,她跟爷爷一直就住在二楼。来到一楼,顾言把店内的桌椅都收拾整齐,看已经上午十点,便卷起重重的铁质卷帘门,准备开店了。一拉开门,就看见杨珊珊笑嘻嘻的站在门外,朝她挥手:“Hi!”“我靠!”一看见那张笑颜如花的脸蛋和娇小苗条的个子,顾言心里就一股恼火:这女人昨天才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的把自己押送回家才算完事,怎么今天一大早又见到她这晦气脸啊。杨珊珊也不理她,径直走进了店里,找了光线最好的一张桌子坐下,随手翻了翻菜单,转头对顾言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