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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后响起,盛嘉恍惚瞬间,转身,见到了眼下可以依靠的人——瞿源的特别助理许凝。“真的是你。”许凝见是她,亲和微笑。虽然许凝是瞿源的助理及好友,但她们明显是两种人,许凝一丝不苟,为人谦和,公司人称的优雅女君完美女友,只是是人就有不完美,许凝不完美的,就在于只专注于工作、不解风情。眼下见到她,好比接到救命稻草,盛嘉迫切地抓住这机会,“许凝,你有瞿源的家庭地址吗?”女孩很着急的样子,许凝沉眉看她,“有什么急事吗?我能否帮上忙?我正要给瞿总送文件,你找她的话刚好一起。”盛嘉摇头退了一步,她不想再见那恶魔,只是急于打听章予霏的消息。盛嘉再三犹豫,决定咬牙直说:“其实之前……我离职是因为、拒绝瞿源,我爱人她、大概听到了什么负面议论,她离家出走了,我怕她、”许凝明白她意思,善解人意点头帮她解除窘迫,“你别着急,我去她那里看看,有什么消息再联系你。对了,介不介意问一下,你爱人是你之前那位的胞妹吗?”没想到她知道,盛嘉坚定点头,有些羞窘,“是她。”“果然啊,传言不虚。”镜片倒映着眼前人的讶异,许凝笑着道出谜底:“有一回她姐妹俩来接你下班,早早到了,也不打扰你安心在楼外面等。下班时候我听前台小女生感慨,都羡慕你好命好运,身边有这俩姐妹。”“那几个小姑娘还说,她姐俩都一样,看到你从电梯里出来,眼睛都亮了,脸上挂着很痴恋很美好的笑……”许凝回忆着,点头,“好像是这么说的。”盛嘉抵着头,羞得脸颊发烫。许凝不再逗她,问她换没换联系方式,见她摇头,安抚几句,要她回去,安心等消息。·“小悦,”许凝夹着文件夹悄声走进院子,直扑背对院门兴致勃勃玩耍的小姑娘,糊住小姑娘眼睛,压着嗓音问她:“猜猜我是谁?”“许凝姨姨!”小家伙听出来人声音,扒开眼前的大掌,扭头欢喜地笑。“你怎么又来了?”瞿源撇下了玩沙玩具,神色不耐,来了个争宠的,她可不像她女儿那么高兴。“请您过目我们加班熬出来的企划方案。”院子里有一块沙地,是瞿源特意为她女儿辟出来的,许凝坐在沙堆边上,揽着小宝贝,神色正经的将文件夹递过去。瞿源理也不理,倾身将孩子抱回去,“你和宋秘拿主意就行了,不过记得,千万不能输给银河。”听说了佘家辉暗中调集资金,可想是为这次竞标抢代理权做准备,他无信在先,瞿源也不在意撕破脸……反正,业界谁不知道瞿佘注定为敌。对面的女人只顾逗孩子,许凝多少有些无语,“您知道后天的竞标重要,为什么这时候休假了呢?”“累了。”瞿源要女儿坐她腿上,低头把着小手陪她玩沙子,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对面,“我现在算知道了,什么最重要。”母亲似乎在自言自语,小姑娘懵懂回头,瞿源吻她眉心,笑得湖水般温柔。许凝又留了一阵子,瞿源没有请她进家里坐的打算,她就赖在院子里艳羡瞧人家母女俩享天伦。许凝盘膝坐得腿麻,她起身叹息过要走,总算等到瞿源像模像样说句正经话:“竞标好好准备,一定要拿下。”“我懂。”许凝无奈回看她一眼,“学姐不是常说么,不蒸馒头争口气。”瞿源低头,哄着小人儿与许凝道别。许凝夹着文件夹抄兜,脸色越发沉重,瞿源的惊奇大转变她不理解,答应盛嘉帮她留意的异样也没有寻到。按瞿源现在心淡如水的样子,恐怕盛嘉担心的状况没有出现……许凝胡思乱想着,迎面驶过去的车靠边停下,下车来的女人将她喊住。许凝回头,平静的眸子惊现涟漪。“时熙,你回来了?”许凝惊喜地扑向倚在车门的曼妙女子。“真的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我,太不讲义气了吧?”许凝惊喜地扶着眼镜框打量勾唇浅笑的人。几年未见,尤时熙似乎眉眼都长开、更具风情了。“我觉得你、都没有变。”尤时易笑着打量她,“刚刚都不太认。”她和许凝是大学同班同学,入校时就听到高三级的“学神”瞿源的传说。“还是原来那么傻气。”许凝眯起眼睛笑看她。“那不是傻气,是纯粹。”尤时易捏着手包张开手拥抱了她一下,贴近感受了下她的心跳,赤诚而火热。“你还没结婚?”尤时易在许凝这位知己好友面前,难得将小女孩的天性释放出来,执起她的左手捏捏她空挡的无名指,抬起脸煞有其事,“多大了还不结婚,和人民币过一辈子吗?”“那也好啊。”许凝垂眸看到尤时易无名指的奕奕流光,咽下了原不该有的期待,与她逗趣:“和人民币结婚,生的也是人民币。”尤时易被她逗笑,笑够了,扫过她手里的文件夹,转回眸子到她眸心,得体淡笑,“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当场她孕期,许凝没少帮忙,她休假时候帮她了结堆在手边的工作,在她临盆之前、瞿源犯错以后,又是许凝陪着、直到孩子降生、直到将她送上离别的飞机。许凝与她聊天,几分宠溺几分俏皮,“等jiejie忙完这茬可以不?后天有个重要的竞标。”后天是L.I.招代理的日子,这几天凯恩也忙着,尤时易当然知道。“小凝子现在都挑大梁了,可喜可贺。”“老板撂挑子了,我总要努把力多多赚钱等着娶媳妇吧?”许凝煞有其事叹息,对她俏皮眨眼。尤时易另外听出了什么,笑容淡去,“她怎么了?”许凝吃惊瞥了眼她手上的钻戒,应该没看错吧,尤时熙还戴着她的婚戒,“你们、没有和好吗?”说不清为什么,许凝心跳快了些许,莫名之间生出期待来。“我过我的日子跟她有什么关系?”尤时易右手抚摸左手那处耀眼,脸色平淡如听了场戏,事不关己。“随你心意就好。”许凝违心地吞下到嘴边的肯定,记起眼下的轻重缓急,与她道别。背后车子发动,许凝按捺着没回头,疾步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