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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整个屋子很大,亮着自然光。蓝梦新呆呆地看了看窗外,似乎已是早晨。过了几秒,他从床上跳了起来。迅速地,急切地屋子里转了一圈。但他失望地发现,整个卧室都没找到一面镜子。这种焦急感让他火烧火撩,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何地,是在梦里,还是陈树的房间。镜子找不到,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三两下把睡衣扒拉下来,扔在床上,又把内裤扯到腿弯,微侧过头。直到看到那片不三不四的蔷薇花,才松了口气。看来这次是彻底地醒过来了。一晚上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他象是落入了梦的轮回,蓝梦新的骨头都酸碎的感觉。这片让觉得恶俗的纹身,现在看起来也没那么讨厌了,还透着一丝让他安心的亲切感。再见到头牌,感觉实在太好。蓝梦新出了口气后,便又有些恍惚。自己回到了现实,也还是别人的身体,有什么高兴劲。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到自己的世界?蓝梦新忽然觉得自己想家了。蓝梦新暗自神伤了一阵。渐渐地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屋里有着安静而紧张的气氛,象是潜伏着另外一只生物。正暗暗地窥视着他。蓝梦新猛得转身,陈树站在门口,正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他。cao。蓝梦新来不及拉上内裤,伸手把睡衣给披在身上。“你不敲门吗?”蓝梦新这才慌慌张张地去拉内裤。“我以为你还没醒,就没敢敲门。”陈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转身走。这样啊……蓝梦新心里刚释然,忽然意识到哪儿不对劲。“我没醒,你进来要做什么?”蓝梦新警惕地看向陈树。但同时,他的脑子里闪过昨夜的一连串梦yin,心里有些发虚,瞪着陈树的眼睛也没那么正义凛然了。“准备给你换这个。”陈树举了举手,蓝梦新才发现他心里拿着条内裤。蓝梦新无言以对。“抱你上床的时候。”陈树指了指他的下面,后面的话不言而喻,“我想应该换下了了。”蓝梦新的整个头脸都烧了起来。如果自己没醒,陈树这是打算直接给他换了?“你抱我过来的?”蓝梦新看向自己的脚丫子。“你还真当自己是梦游过来的。”陈树笑着走了过来,把手里的内裤递了过去,“换下来,我去洗洗。”蓝梦新接了过来,看了看陈树。见他也没有回避的意思。只好背了背身,一边换,一边说,“我自己洗。”“随你。”陈树说。蓝梦新换好后,才转过身来。“有点大。”陈树看着内裤说。蓝梦新系上睡衣带子。他脑子里全是梦里的事。梦境太过清晰,让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你电话一直在响。”蓝梦新愣了愣,他附身到头牌上来,还没接到过电话。难道是他的同事,朋友,还是找他上班的店长。如果陈树知道他是俱乐部的陪酒,心里不知该怎么想。“是一个叫斧头帮主的人。”陈树说。蓝梦新向陈树看过一眼。“我不是有意看的。”陈树解释。“手机呢。”蓝梦新问。“放桌上了。自已去看吧。”蓝梦新并没有去拿手机,而是拿着内裤,直接进了浴室。把内裤洗好后,晾在了卧室外的阳台上。外面天已大亮,但天气不是很好。起了很重的雾。他走向客厅,陈树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手里拿着份报纸。蓝梦新走到对面,坐了下来。瞅了他一会儿。陈树放下报纸。“饿了吗?我叫了保姆,一会儿过来会给你做了早餐。”“你呢?”“我早上不习惯吃饭,一会得去公司了。”陈树说。蓝梦新呆了会儿,“我跟你一起出门。”“你要去哪儿?”陈树似乎有些奇怪。“我……”蓝梦新一犹豫,没好回答,他总不能告诉陈树,他要回俱乐部。他脑子瞬间转了几个弯,不知道怎么把谎话编圆,他即不想说自己是俱乐部的陪酒,又一时想不起,自己现在应该是个什么职业。如果陈树知道头牌的身份,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虽然这有点涉嫌职业歧视,但蓝梦新还是希望自己在陈树心里有个好的印象。“没地方去?”陈树看着他,露出了微笑。那笑容几乎是温柔的。蓝梦新垂下了头,“我大学才毕业,正在找工作。”话一说完,自己都想骂自己一顿。如果陈树再接着问他,大学是什么专业,他可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幸好,陈树并没有问下去。陈树站了起来。过了会儿,再回来时,手里拿了把钥匙。递到蓝梦新手里。蓝梦新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不是答应陪你看一个月电影么。”陈树说。蓝梦新把钥匙攥在手心,心里居然有些感动。他不过随口说的一句话,陈树居然当了真。只是,连钥匙都给他,这是要包养他的意思吗?“你白天可以继续找工作,晚上我回来陪你看电影。”陈树说。“你以前没遭过贼?”蓝梦新问。“为什么这样问?”陈树奇怪地问。“你这样滥发钥匙,我有点为你的安全意识担心。”蓝梦新把钥匙放进裤兜。“迄今为止,我就只给过你钥匙。”陈树看着他,“你是贼吗?”“不是。”蓝梦新低了低眼皮。假话都说得这么让人感动。蓝梦新也挺佩服。陈树出门以后,蓝梦新拨通了“斧头帮主”的电话。与陈森协议的时间才过了没几天,陈森就么打来电话,这也太性急了。不过,如果没有这通电话的提醒,蓝梦新还真把这个任务给丢到外银河系了。“帮主,这么急,有事?”蓝梦新说。“恭喜少侠。”那边陈森嬉皮笑脸的声音。看来他已默默认领了“斧头帮主”这个尊称。“喜从何来?”蓝梦新问道。“昨晚你和我那假正经的二弟共度良宵了吧。”消息这么快。蓝梦新沉默了会儿,“你让人跟踪我了?”“你和我那二弟在街头吃白食,都上新闻了,还用我让人跟。”陈森说。蓝梦新狂汗。“没想到我那二弟这么快就上钩了,你还真有一手。头牌就是头牌呀。”陈森似乎十分感慨。“嗯。”蓝梦新心不正焉地应了一声。“你现在在哪儿?”陈森问。“什么事?”蓝梦新并不想让陈森知道自己陈树的公寓里。“还没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