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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属老年人的微笑拿起话筒递给舒格,并按了数字键,“好好说说,他不会怪你的。”他紧张的几乎屏住了呼吸,就像之前在包厢里忽然就被夜黎抱住了,措手不及,却也不愿推开的那种感觉。每一声“嘟”都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舒格死死的掐住电话线,仿佛在等待凌迟一般焦虑。夜博安说他会让夜黎输,但是经过这一次分别,他想让夜黎赢。哪怕是以生命为注,他也想好了。他要告诉夜黎,此刻不说,他怕他下一次就没这个勇气说出来了,夜黎,你那么喜欢他,就再原谅他一次吧?以后俩人承担的都是公平的,夜黎……“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怎…怎么可能!舒格按了挂掉又重新拨了回去,却被告知已关机!“夜黎去了哪里?”林伯摇摇头:“他只说让我照顾你并且不让你出大门一步。”“我有话对他讲,我…我怕来不及……”“没事的,别担心了,以前每一次少爷都会提前回来的,说不准他过一会就回来了。我准备了夜宵,刚烤的巧克力蛋糕。”林伯这才想起烤箱里的蛋糕,急匆匆又奔回了厨房,人老了,记性都不如以前了。另一边,正值正午时分,来来往往的人擦肩而过。“夜少,怎么不接?”夜黎嘴角浮现一抹讥诮的笑容,住宅座机的号码,急匆匆的打了两遍,无非林伯想告诉他一件事,舒格跑了呗!“没必要接,赶紧回去。”回去弄死那个不听话的家伙!☆、重新开始如果说夜黎是只动手很快、开溜也很快的狐狸,那也绝对是得他父亲夜博安的深传。基因,总是神奇的。“少爷已经走了。”“尹白,你说我该怎么做这场闹剧才能完美收场呢?”夜博安握起小镊子,往nongnong的咖啡里扔了一块白糖,糖块沉了下去,漾起浅浅的涟漪。身前的棋盘上局势尴尬,不管怎么落步都不对,双方都会有极大的损失。“不知道。”维多利亚风格的别墅里,昏暗的灯光摇摇晃晃的起到照明作用,尹白的脸有些苍白,眼神飘忽不定最终落在黑白棋盘上,对方的王棋再进一步,他就完败了。夜博安并未理会,放弃了这整盘棋局,他活了这么些年,早就不在乎输赢了。他要再做最后一件事,其他的全凭天意。看着安家的儿子和他的儿子相斗,安祈宸全副武装,夜黎手无缚鸡却胜券在握。安祈宸的计划,相对而言,他已经基本一目了然了。十五年,他的两个废材弟弟还是很不甘心呢,宁愿鱼死网破,也不想要安分活着,愚蠢。愚蠢之极,胳膊肘往外拐,被安祈宸利用了也不知道,真当他是瞎了或聋了,会对一切一无所知吗?温纪然与sherry的苟且他会不了解吗?即使这几年他一直放任夜黎胡闹,可似乎也没有记者说到过夜少爷做过什么威武英明的决策吧?夜博安捏起咖啡杯,微微掇了一口,还是有些苦,便搁置在一边。手指上耀眼的南非蓝宝石戒指,在这一片昏暗中发出奢靡的光芒。尹白,与其说是他的新秘书,不如说是秘密情人更符合些。夜博安不会亏待每一个情人,无论男女。“夜董,安少的场子开了,如果再不阻止,他从夜氏苟且获利的十亿欧元也都要被流放了。”尹白俯身,恭敬的为他系好扣子。夜博安一把握住他柔软的纤指,心不在焉的说着:“你真觉得夜氏还有十亿欧元被他捞到吗?”尹白诧异的猛地缩手,却被夜博安紧紧攥住,没有十亿欧元,那是怎么一回事,据尹白所知,只要这十亿欧元在安少口袋里,那么这一场复仇计划就等于有了百分之七十的胜算。“尹白,夜氏早就只是一个空壳了啊。”夜博安笑着,琥珀色眸子澄澈深邃,就一切局势翻转,也不过轻而易举。对他而言,的确轻而易举,不值一提。大家都是为了利益,有利益有权利才能共存,如果得不到好处,根本不会有人愿意贴上来。皓月当空,已经凌晨了,林伯熬不住早早的去睡了。陆骏玮一直守着舒格,看他睡下了,听着绵长的呼吸声,心里才放心一些,上前为他掖好被子,给香炉里添了块安神的香料,此时天已经微亮了。夏季,白天长夜短了。按照夜黎交代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陆骏玮煮了杯咖啡,保持清醒。黑色的帕加尼在别墅前停下,夜黎下车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带了煞气,因为迷惑舒格并打晕,的确是自己的不是,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跑掉。“人呢?”陆骏玮连忙引路,“人在房里,刚刚睡下。”人在,夜黎稍稍安了心,给陆骏玮一个赞赏的目光,可以啊兄弟,舒格你都能对付得了,是不是想死?夜黎大步上楼,留下付岭和陆骏玮大眼瞪小眼,交流心声。“夜少变了。”付岭可是深有体会,指了指楼上:“那个才是正主,伺候好。”“没到最后你怎么知道?”“呵,你知道我在高速飙了多少码吗?”小样儿,上司的意思都不明白,这心眼儿是太小了还是太大了?那一路狂飙的他都有些害怕会被交警拦下,可人倒好,不动声色来了句“快点”!夜黎的房间里,装潢是请了人专门弄的,不仅人性化,在美观合理的基础了还提高了实用性,住起来更加舒适。那人如陆骏玮所说,已经睡下了。到底什么吸引着夜黎一步步走向他的呢,夜黎也很茫然,不能伤害他,所以在夜黎身边或许安全点吧。至少那俩个家夥在他面前不敢说出实情来。夜黎脱下外套和马丁靴,晾在一边,靠着床头就着高仿羊绒地毯坐下,端详这张藏在他心底的脸。很明显,这张脸的主人,便是他之前所有的不确定记忆。本来以为他跑了,心里所有怒火被放大,急切渴望泄愤,在得知他还在,竟然就冷静多了。对方一句话都没有,就挑起了他无限的情绪。真神奇,全是为了一个人。夜黎轻轻的摸着他的手指,纤细滑腻,骨节分明,指甲有些长了,淡淡的青色脉络一条条看得清晰。应该是瘦了吧,好像在记忆中,他就一直是消瘦的。夜黎微笑着捧住他的手,握住手心里,趴在床头,静静的看着他安睡的样子,颀长的睫毛偶尔一颤,宛如一只蜻蜓掠过一片平静的湖心,惊显圈圈细细的波纹。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