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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暮听到身边那人的吼叫声,即使是这样的雨势之中也震耳发聩。“为什么那么多名校不去!”那人撑着最后一口力气爬起身,跪在他面前,双眸腥红,浑身是伤,像是一只受伤正在咆哮的野兽,万里游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无骨疲累的身子拉起,吼叫着,悲鸣着:“是,我是要你猜,你也都能猜到,可是你呢?我什么都不说!你自己又说了多少?!你能猜到!你聪明,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他悲泣出声:“我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你根本就不喜欢舞台,是不是!你为什么要来南郡,又为什么要来分校。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徐山暮累到极致无力挣脱,瘫在那处,嘴角依旧一抹浅笑,如一朵掉落雨中凄惨悲凉的梨花,那朵梨花无根,却依旧凄美的灿烂。大雨中万里游的眼睛被从天而降的水打的睁不开,却还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那人缓缓的抬起手如铁钳一样握住住万里游的手肘关节,如同握住世上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后清雅的笑了:“你说过,希望我获得幸福。”万里游以为自己的听错,颤抖着手凑过去听他的话。徐山暮说:“我长这么大,只有你。只有你说过希望我获得幸福。”万里游口头如鲠,口中每出一个字,心头便流一滴血:“因为我?”“你是一部分。”他回答,声音很轻,轻的像是羽毛,像是白雪,雨水落在他的身上疼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冰封住心的寒意渐渐化开,成了冰水就这么流回心底,凉了所有的情绪,再漫入眼眸,最后流出眼眶与大雨融为一体,他的力气再撑不住,最后索性松开了那人的手肘:“我也有自己任性的地方。”他面上终于恢复了往日孩子气的模样,推开万里游的手,重重的跌回地上,看着欲要压城的漫天黑云,无赖的开口:“我才不走呢,我走了,你和惊鸿怎么办?你们被别人欺负了,怎么办?”他仰头看漫天大雨,眼前阵阵发黑,最后彻底坚持,放任自己无力,他转头去看那边的万里游,少年的面上有愕然,也有清明。他心中想着,这样就够了,只要里游意识到这一点就够了,时间还那么长,肯定会好起来的。里游啊,你肯定会好起来的,毕竟这个世上还有那么多人希望你可以获得幸福。大雨之中有急切的脚步声,是若惊鸿和许轻舟正在向他跑来。陷入黑暗之前。他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那种战战兢兢不能入睡的日子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徐山暮已经自由了,陷入黑暗也不用害怕,会有人来的,不用再恐惧了。没关系的。没关系。医院的味道并不好闻,声音也并不好听,总觉得这里是离阴间一步之遥的黄泉路入口。“……”郑南冠靠在病房门前,身边是许轻舟,少年手里拿着各种缴费的单子。“你有钱吗?够吗?要不我们大家凑一点?”“够。也不严重,就几个检查而已。”许轻舟看着化验的单子,迷茫起来:“他有胃炎啊,还有点营养不良,肺也不太好。抵抗力也很差。还长期服用安眠药。”许轻舟倒吸了一口凉气:“平常看他挺正常的,怎么这么多毛病。”“病都是检查出来的。”郑南冠在他身边坐下,正要问些什么,病房门就被打开了,若惊鸿探出头来:“你们两个和里游说了检查结果没有?别让他担心啊。”许轻舟晃晃手机:“已经用微信说过了。他没回我。”若惊鸿轻声的关上房门,走到许轻舟身边坐下,看了看郑南冠问道:“你们说他们到底怎么了?突然这么玩命?是不是吵架了?”“吵架?”郑南冠摇头:“哪有这么吵架的?”“那不然呢?”若惊鸿一脸迷茫:“如果不是吵架的话,山暮干什么这么拼命,都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发烧啊。里游也是,知道山暮体力不行还和他两个那么拼。”郑南冠也不懂,只能说:“他们两个平常好的和连体婴似得,你平常和他们关系好,你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不对劲啊。”他摇头:“没有啊,他们今天出门还高高兴兴的。里游还说要给我买奶茶喝,看他们回来了我去找他们要喝的,结果就看到他们两个在决斗。”“决斗不至于。”许轻舟插话道:“绝对至于。”他荒唐的摇头:“你是没看到那场面,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里游还揪了山暮的衣领呢。都怪雨太大了,不然我们肯定能听见。”李圆知提着保温盒走过来,远远就听到他们三个讨论的声音:“别猜了,他们没有吵架,也没有要决斗。”“你知道?”三个人齐齐的看过去。“不知道,但是……感觉的出来。”李圆知也在他们身边坐下来:“你们也别乱猜了,他们肯定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矛盾,心理矛盾吧。”若惊鸿小心的举了手:“那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什么?”又是三个人齐齐的看过去,认真的发问。若惊鸿捏着下巴,蹙着眉头开始想那天的场景:“里游最近在看店铺,好像要开店,我那天听到了,就随便问了一句,问他是不是不打算回娱乐圈了。”他无辜的眨巴眼睛:“我只是开玩笑嘛,谁知道里游的表情立刻就尴尬了,我回头去看山暮,想问他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就看到山暮用很奇怪的眼神盯着里游,而且还盯了很久。”他抱臂沉思,又抬头去寻求答案:“你们说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许轻舟摇头:“完全不懂。”“我也是。”“我也是。”若惊鸿把那三个人都赶回了学校,自己回到病房里面去陪徐山暮,手里还有李圆知送来的粥。推开门发现徐山暮已经睁开眼睛正望着窗外发呆,他很白,很瘦,不笑的时候眉眼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伤怀,如凋零的梨花。“醒了啊。”若今后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嗯。”他转过头,浅笑开来,梨涡浮现,清若白棠。“饿吗?圆知给你买的粥。”“不饿。”少年摇着头。若惊鸿把缴费单压在保温桶下:“等你烧退了,咱们就能回去了,医生说你最好细致的去检查一下,山暮……”他顿了一下,而后趴在他身边糯糯的开口:“我们长命百岁好不好?身体不好要说,不能拖。”“我怎么了吗?”他伸手去揉趴在床边少年的额角,笑的温柔缱绻:“我只是睡的不太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