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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武百官位高的坐于右侧,位低的只有站着,整个东宫花堂也是挤满了人。“新郎新娘进香,跪,献香。”见两人进了香,就该拜天地,张敬清了清喉咙,朗声道:“跪——”肃景墨贵为太子,无论如何也不能先跪,只等着身边的林清先跪下,他再行跪下,只是,等了片刻,却不见身旁的人对着皇帝皇后跪下,时间慢慢过去,堂内的百官开始窃窃私语,肃景墨唇角带笑,低声道:“你可还想救他?”这话一出,林清果然利落下跪,肃景墨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之下跪。“叩首——”张敬话音落下,肃景墨也没看身边的林清,慢慢向着皇帝皇后叩首。新娘没叩首,张敬却又不知道该不该等下去,听得后边又再次开始的的议论,饶是他,也不由得心惊胆寒了一把。“林清!”林清的母亲在一旁急了,忍不住喊了一声,但是跪着肃景墨右手边的新娘却依旧没有行动。覃程在暗处看着,双手却是捏紧成拳的。我这般珍惜的人,在你眼中却是这样不值?耳边听到旁人细细的议论声,富家子弟最是嫉妒,林清这样落了肃景墨的面子,他们自然是高兴的。“什么文韬武略,什么俊美非凡,再怎么吹嘘,还不是连一个女人都拿不下?”“哎哎,听说这林清是那个病秧子肃景砚的老相好了,恐怕也不干净了,这肃景墨还娶做太子妃?不嫌脏?”“脏什么,说不得他只是看起来勇猛,这晚上啊......嘿嘿,你看这林大小姐瞧不上他,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呢。”只是说完这话,这几个富家子便觉得面上一痛,准备吼出声,却不知为何脖子一冷,打了一个冷颤。都仲夏烈日炎炎的,怎么会冷起来了?急忙回头,却也见不着人,心中更是一惊,都不敢再说话了。这些人的话,覃程一字不落听了去,恼怒异常忍不住一人送了两拳,气急了也没有注意几人的反应。更是恨极了这个林清。林清.....林清.....什么狗屁才女!我珍惜到骨子里,爱到骨子里的人,你怎么这般待他!你怎么可能让旁人这样说他的闲话!我都舍不得让他受一点点委屈,你算个什么!竟这般折辱他!覃程大步跨上前,径直跪在两人中间,手颤抖着,慢慢虚牵着肃景墨的手。望着肃景墨的侧脸,覃程微微笑着,一字一顿地说道:“她不愿与你拜,我与你拜天地,好不好?”话音未落,覃程便重重的叩了个头。林清不叩首,眼见时辰快过了,肃景墨准备对林清说话时,堂内竟忽地掀起一阵凉风,指尖有些凉意.....不知为何肃景墨觉着心尖微微一痛,那番早就想好威胁的话竟咽了下去。鬼使神差的,肃景墨抬头对张敬说道:“继续。”肃景墨发话,张敬也懒得管那样多了,左右这些都只是个仪式,对在座的人而言,林清就算不拜,她也是太子妃。点了点头,张敬朗声道:“再叩首。”覃程肃景墨闻言,一同弯下了腰。“太子、太子妃对叩首——!”肃景墨起身,覃程起身;肃景墨跪下,覃程也一同跪下;不知何时,不知何地,覃程身上那身休闲服竟变了,化作与肃景墨黑红相间的婚袍一般无二......,夜风起,衣袂飞,火红浓黑的袍角交错着,当行下最后一礼,莫名的,肃景墨呼吸乱了一分,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猛的抬起头,却只是看到作为‘引赞’的宁云泽......心空了......作者有话要说:拜了天地,接下来就该......哎?该怎么?(一脸懵逼摸后脑后)☆、第133章第一百三十三章怔楞得望着画中覃程与他拜了天地,肃景墨蓦地感觉到眼眶一热。他是记得的,与林清的大婚那天,林清不愿叩首,他本是想要用肃景砚来威胁她,只是那时不知着了甚么魔,竟让张敬继续,荒唐的拜了天地......“拜了天地,便是认定了这个姻缘。”身边响起小鬼差小心翼翼的声音,肃景墨睨了鬼差一眼。鬼差悄悄地望了望肃景墨,继续说道:“拜天地,看似一个仪式,但是对于魂魄而言,却是一个契约,这一世的婚姻契约。这人......不、这魂,与你拜了天地,这一世无论生死,你们便是夫妻的。”“夫妻......”肃景墨轻声念出这两字,有些出神。薄唇慢慢扬起,吃吃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一阵一阵,好似笑得很开心,却又不同于他平日那般轻佻,带着一丝沙哑。“夫妻?”看不见底的瞳孔盯着画上的人,见着覃程悄悄牵着他的手,见着覃程在那儿独自傻笑,分明他却毫无所觉......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只有覃程一个。蓦地双眸湿润,他垂下眼帘,睫毛轻颤,触碰画面的手也颓然放下,一行泪水瞬间滑下,流过微笑的嘴角,凝在下颌。小鬼差站在一旁,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这般模样,他这当了几百年的鬼差也不由得心中微痛。跟前的帝王根本不懂得如何哭泣啊!没有一点哭泣声响,只站在那儿任眼泪落下。小鬼差不敢再说话,识相的悄悄退下了。独留肃景墨立于黑暗之中,仿佛稍有不慎,就要跌入深渊,万劫不复。夜幕降临,东宫张幕结彩,设宴六十席,款待东宫妃父母亲族、群臣百官。美酒飘香,丝竹声声,肃景墨一杯杯喝下旁人敬的酒,覃程便跟在肃景墨身后。酒多伤身,这古时白酒不知道度数怎样,但肃景墨拿白酒当白水一口便下肚,怎的也不会有好事。覃程有些慌张的跟在肃景墨身后,生怕跟前的人一个不小心就歪倒下去。“恭喜太子殿下得遇佳人、喜结良缘。”一道温雅的声音传入覃程耳中,这声音云淡风轻、透出一丝与世无争的出尘感,覃程不由得转了视线,望向声音来处。一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出家人,身边跟着个小和尚,端着茶杯站起身,冲着肃景墨微微笑着颔首,“今日是殿下大喜之日,贫僧以茶代酒,恭祝殿下。”“虚云大师,”肃景墨见来人,面色也恭敬了些,颔首点头,“大师今日能来,是小王荣幸。”虚云?覃程心中一惊,这人看着不过三十几岁,就是那个大师虚云?覃程心中惊诧,不由得再上下打量跟前的人。身量不高,穿着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