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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气氛开始蔓延。肃景墨修长的手指轻触面颊,勾着唇斜睨了退开的覃程一眼,也向前走了几步笑道:“朕倒是真没想到,你竟还敢再来。”说着望着那老道士,“这次带着老道,是想灭了朕?”“不是!”想也没想就出声否认的覃程,没有想到除了他,另外三人是听不见肃景墨说话的。姜平闻声回头问道:“什么不是?”“没什么.......”凝视着低垂下眉眼的覃程,姜平心底对覃程那份好奇、疑惑,更是多上了一分。站在他面前的覃程显然是知道些什么的,但是却全然将知道的埋在心底,刚才明明没有人在说话,覃程却突然说了那两字.......心里有个猜测在慢慢成型,姜平往四周看了看,随即笑道:“也没有别人啊,我还以为,这儿还有谁在和你说话呢。”“你想太多了。”缓缓抬头,覃程状似温和的回以笑意,“要做法事就赶快吧,我还准备早些回去,毕竟双休日。”“你这人倒是奇怪,明明可以告诉那老道,他要灭的鬼魂就在这儿不是吗?”覃程知道姜平早就盯上他了,肃景墨说话,他不能回答也不能挪动眼神,只能装作真的看不见肃景墨。那老道士摆好东西,用桃木剑四处挥舞起来,一边洒了些带血的糯米。探沟内四处跑动,自然免不了跑到在一旁看戏的肃景墨面前,眼见着那桃木剑就要舞到肃景墨身上,而那人却站那儿一动不动,覃程心理蓦地有些焦急。躲开啊!不过显然覃程高估了老道的道行,桃木剑从肃景墨身上划过,仿若划过了虚空,对肃景墨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害。“这剑挥三遍,第一遍呢是驱霉运,刚在山下已经做过了,这第二遍是驱邪气,一边舞剑一边洒下裹了黑狗血的糯米,那些小鬼都受不住的。”老道士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三张黄符,覃程见那黄符上什么也没写,倒是有些鄙夷这老道,骗钱的好歹也做得全面些才好啊。不过这想法不到半分钟就打破了,三张符在燃烧的白蜡烛上点燃,竟然慢慢显现出红色的图案。来不及辨识那图案是什么,三张符已经燃烧殆尽,老道士混了些水做成符水,对着符水又是摇头晃脑的念了一通。随后,han了一口符水,将水喷到桃木剑上。“这符可是我的看家宝啊,上次给那jin员喝了一张,现在也就只剩下这三张了,可惜喽,可惜喽......”老道士这话的意思,姜平又怎么会听不出,只是笑答:“您老放心,我们一定会重重答谢您的。”老道闭着眼一脸欣慰点了点头,“那好,我这就开始做法了。”然而,这一次却不同于前两次,老道拿了柳条走到探沟口,斜插了两跟,又在探沟四周每隔五米插上一根柳条,直到探沟底部。“这是在做什么?”覃程忍不住问道。老道假意咳了咳,正色道:“这最后一步嘛,就是灭鬼,柳条是限制久留人间不走的鬼魂行动的,驱鬼得一点点来,这一块结束了,就要顺着驱下一块。”“限制行动?”覃程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身旁把玩着玉扳指的肃景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是自然”。老道拿了沾了符水的桃木剑,念道:“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禀命所宣;各统部属,立至坛前;转扬大化,开济人天;拜请桃木剑神,降下人间天地巡,人人害吾汝不怕,小法祭飞剑,打杀恶人命无存,吾奉飞剑老祖敕,神兵火急如律令!”这一遭,就算是覃程也发现老道桃木剑法和以往完全不同了,闭着双眼的老道双手握剑成中段之姿,步伐缓缓移动,而手中的剑却速度极快划出弧度,原以为老道士只是变了了花腔来耍剑,哪知倏地,那剑尖尖竟平生挪动,直指肃景墨所在方向!肃景墨自然是注意到这变动的,敛了心神,旋身躲开了桃木剑的刺杀,挥了挥衣袖震开了那桃木剑,而碰到桃木剑的衣袖在须臾间缺了一块!闭眼的老道被这一击震得倒退了好几步,但是却并未逃开,反而抓着桃木剑一跃向前,往肃景墨身上砍去。肃景墨知道那沾了符水的桃木剑是碰不得了,望着这俨然不同于刚才的老道,冷哼了声“竟真是个有点道行的。不过也只是一个腌臜的畜生而已!”话毕脚踏石壁借力,越过柳条,穿透探沟铁门往古墓深处飞去。老道士似乎被什么东西上身,竟没了原本的胆小怕事,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震破了铁门。“这是怎么了?!”姜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破掉的铁门。“他怕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上身了。”说完这一句,覃程就赶忙往肃景墨离开的方向追去。姜平看这情形也知道那老道估计真有些本事,找出了覃程想要隐藏不公的“东西”,想了想,对自己那还在愣神的老友说:“老罗,你先回去,别呆在宁化村,如果我下午六点还没有出来,你就把这个交给我们局长。”说着递给老罗一个纸包,转身就往墓中跑去。覃程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此刻的心情,他是考古人,按照常理来说,出现越少的麻烦,对他来说越好。可是他现在却在担心这个‘麻烦’被那个老道士给伤了,覃程不傻,那些盗洞里的盗墓贼尸骸是怎么留下的,那些盗墓贼是被谁杀的,他猜得到。那个帝王,怎么可能容许他人进犯他的领地?或许江波就极有可能是被他杀的。他覃程应该逃的,应该让那老道除掉这弥留人间上千年的帝王,可是.......他却不愿意。肃景墨并没有离开多远,而是到了地宫外的那一空旷的墓室,望着面前被鼠仙上身的老道士,肃景墨飞跃而起,在老道士动作之前瞬身闪到老道身后,伸手毫不犹豫的抓向老道心脏。一点点的拖拽出依附在老道士ti内的鼠仙“你、你虽是人皇,但也不可如此作恶!”“作恶?我倒是不知是哪个畜生想要我灰飞烟灭,竟依附在一活人身上想要毁了我?”肃景墨嗤笑了声,嫌恶一般将手下的鼠仙扔出好远。“果然是只愚蠢的畜生,就算修炼了几百年化成地仙,也改不了畏首畏尾的模样。”鼠仙虽是仙,却六百年前才修炼成地仙的,它生在这山陵,成了地仙后,这山陵理应是由他掌管的,可是可山陵却是一个帝王墓,别说其他动物,就连他这仙家也无法踏入这皇陵一步。这让他被其他地仙嘲讽了很久,他早就记恨这帝王了。在他刚成仙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