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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许了一声。离唐宅尚有一段路,前面的保镖车便被拦停了下来。坐在车中等了片刻,便有前车的人快步过来,顾念恩示意司机开了车窗,便听那人道:“大少爷,今日唐宅里似乎来了不少的客,又隔了一公里便设暗哨,看来是唐家议事的日子,哨卡不让过。”顾念恩闻言蹙了蹙眉,还未说什么,便被一旁顾念白截了话音:“大哥,我下去看看。”话音未落,人已经开了车门站到了外面,向那负责的人走过去。而那边眉眼间带着股戾气的黑衣男子正靠着顾家的保镖车站着,与身旁同样一身黑衣衔着香烟的同伴似在闲聊,目光却不善地打量着顾念恩所在的轿车,在见到车上下来的那人时,聊天的两人全愣了。“小嫂子——”衔着香烟的男子没顾得上掉在地上的烟,一脸震惊地张口便喊,却在尾音处被旁边站直了身体的同伴给了一脚打断。安静下来之后便是一阵诡异的寂静,顾念白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庞只觉得左胸口深处有什么东西轻轻抽痛了一下,竭力使自己脸上露不出什么情绪,然后才淡淡地开口:“风,火,好久不见。”虽然被踹了一脚但表情还是极为激动的唐火向前了几步:“小嫂子,你怎么——”剩下的话又被唐风一脚踹了回去,面容冷峻的男人将一脸委屈的唐火拉到了身后:“既然是顾小公子来访,家主自然是要见的,还请顾小公子回车上,——这唐宅风凉,若是顾小公子不小心伤了风寒,顾家不还是要怪罪在家主身上,到时再大动干戈,家主可未必还会像当年那般退让。”一番话说得暗含锋芒,也算颇大的信息量让顾念白片刻后才回了神。唐风向来是毒舌且护短的性子,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站在他的对立面。顾念白微微颔首一笑,掩饰住眼底的复杂情绪:“麻烦您了。”说完便转身回车上去,只听得身后唐火又恼又急的声音:“哎哎哎唐疯子你怎么这么跟小嫂子说话——”“短慧谨言。”“啊啊你又装X你刚才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你快说——!”“弱智闭嘴。”“……”唐风进到会议室之前,唐翊仍微阖着双眸,靠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听着每月例行的汇报。而在唐风的话音在他的耳边落下之后,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只因首座上的男人倏然睁开的双眸,如同一只在午后阳光里慵懒恣肆的猫咪转瞬间化身睥睨凶戾的豹子,——依旧是那副闲适姿态,却从骨子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男人却是在这种诡异而令人窒息的氛围里沉默了许久,直到众人觉得即将被这莫名的气压压迫致死,才听见男人放缓的声音:“JSJ的事先搁置在一边;二十分钟,用最精炼的语言和最真实的数据让我最完善地掌握这个月的情况,……如果事后我发现了疏漏,而不得不耽误一些我最不想被打扰到的时间——”男人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我想我们都不会太愉快的。”在场诸位脖子上立时寒毛耸立。唐翊打开门走进去时,会客厅的水晶几上,茶香尚氤氲,坐在同侧沙发上的两人,一位不疾不徐地抬眼望过来,笑容亲和得体,另一位精致漂亮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视线也只是停留在托在手心里把玩的茶盏上。“唐爷。”顾念恩的称呼和神情没有半分违和感,不是刻意的放低姿态,却似是谦和地将那迎面走来的男人视为长者——纵然那男人还不及他的年龄。而男人没有给任何回应,确切地说,从进来之后看见水晶几上那张艳红的请柬时,唐翊脑海中紧绷了很长时间的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就已经猝然断裂。然后这个男人走过来的每一步,都像是挟带着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杀伐冷冽,骤红的双眸让见惯了起伏的顾念恩也暗中皱眉——似乎他和顾家,都小觑了念白对这个男人的影响力。至少在他决定亲赴唐宅之前,是把唐翊的理智考虑在内的。顾念白的蹙眉相比来说就是不加掩饰的了,他跟在这个男人身旁将近一年,又恰巧是唐家明面上最为动荡的一年,相熟之后唐翊更是丝毫不避讳于他,他也渐渐习惯了这个男人在某些特定场合而不加掩饰的腥戮阴鹜;但在今日,在这唐宅的会客厅,在他的大哥顾念恩——也是顾家三代最具实权的人面前,唐翊竟然……而担心着大哥安危的顾念白,将他才是那双眼眸的聚焦点这个事实忽视得彻底。于是顾念白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向前一步,似是拦在了唐翊的身前:“唐爷,请柬已经送到,我和大哥还要去下一家,就不打扰您了。”话虽是这么说,但顾念白却是站在了唐翊的身前,分毫不肯让这个危险的男人再接近顾念恩一步。唐翊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才勉强克制住自己伸手将眼前那纤弱的颈折断,然后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人儿一口一口吃下去的冲动,他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也只有这个人会逼得他用这么粗浅的方式遮掩自己的情绪——然后又睁开。☆、冰山一角唐翊绷紧了全身的神经,才勉强克制住自己伸手将眼前那纤弱的颈折断,然后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人儿一口一口吃下去的冲动,他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也只有这个人会逼得他用这么粗浅的方式遮掩自己的情绪——然后又睁开。唐翊旁迈步伐,直接略过白衣黑裤的小孩儿,走到顾念恩的对面,坐下来,视线落在红色请柬旁边的黑色文件夹上:“百分之十也不够挽回了?”顾念恩挂在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便不曾变过,此时他也只是含笑微微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唐爷如今明面上已经不再管唐家的事,但唐家,就不是唐爷做主了么?”这一句反问却是含蓄又明显。“……顾老爷子身体可好?”唐翊说话时的神态带着些微的复杂,又似乎漫不经心。“唐爷这话什么意思?”顾念恩的神情自坐在这会客厅里之后第一次有了明显的变化——……这唐翊,不至于胆大包天到这等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