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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份。回到病房坐了不久,院长亲自过来跟盛佳敏见面。盛佳敏心知林静池不喜这类应酬,便到病房外面与院长寒暄盛林逮着这一点空当,急忙试探林静池口风,“爸,你那几天去照顾晏棽。你…觉得他还好吗?”林静池看着盛林,眼中竟似浮起点点泪光。盛林惊疑不定。林静池握了下盛林的手,道:“林林,谢谢你。以前你说,你会帮爸爸把你…把他找回来,爸爸还以为你只是在应付我。没想到你竟然当真…”“盛林!”盛佳敏推门进来,沉着脸道:“出去!”盛林略做犹豫,心中虽有疑惑,还是出了病房。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走出一段较远的距离,盛林取出藏在身上的小手机立刻开机。积攒多时的短信一股脑涌进来,等接收短信的提示音终于停止,盛林迫不及待拨打晏棽的电话。系统提示已关机。盛林不死心又打了两遍,仍旧是已关机。盛林急得团团转。想起还有短信没看,急忙翻开短信查找晏棽的名字。这一个月来,明知他手机不能用,晏棽依旧每天按时给他发短信。收件箱里塞的满满的。盛林正觉得开心,点开最近一条信息却只有三个字:分手吧。盛林大惊失色,退出又进入好几回,才确信自己没有眼花看错。往下面翻,其他信息都很正常。唯独两天前的这一条,不明不白只写了这三个字。盛林第一反应是晏棽在跟他开玩笑。紧接着便发现,分手短信之后晏棽再没给他发过消息。盛林手脚生凉,喉咙间似乎又要喘不过气。他忙拿出哮喘喷雾喷了两下,才勉强缓住喉部的痉挛。脑中一团乱麻。好半天晏棽才想起来还有徐鹏辉。他慌忙打徐鹏辉的手机。那边几乎响第一声便接起来,徐鹏辉在电话那边焦急地大喊,“盛林,晏棽不见了!他两天没去学校了。公寓也没人!哪里都找不到!”盛林的手心里瞬间握了一把冷汗。但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大脑反而冷静了一些。盛林让徐鹏辉把来龙去脉仔细说清楚。徐鹏辉便一口气将帖子的事全说了。末了道:“太过分了!晏棽报了警,但IP在境外,警察短时间也查不到发帖人。那人就持续不断地造谣!他是真的要把晏棽逼死啊!晏棽那么实在的一个人。到底是谁这么毒!”盛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咬住舌根勉强保持镇定,挂断电话后,按照徐鹏辉说的地址找到那张帖子。一页页翻下去。盛林的眼泪猝不及防涌出眼眶。他不在的时候,他的爱人,竟然被人这样肆意污蔑诋毁。手机落在地上。盛林倚着旁边的墙壁,整个人像跌进了万丈深的冰窟里,身体从内到外都被寒意浸透。到底是谁这么毒?是谁这么毒…还能是谁?出了这事不久晏棽便向他提分手。还能是谁!炽热的怒火瞬间席卷了盛林的大脑。他抹了把眼泪抓起地上的手机,负伤的野兽般冲回病房,踢开房门讨伐自己的母亲:“妈!你太过分了!”盛佳敏连忙站起身,对上林静池疑惑的眼神,面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仓皇。但她立刻板起面孔斥喝盛林,“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你给我出去!”盛林全身发抖,说话时牙齿都将嘴唇磕破。心里太疼了,他豁出一切大声喊,“你凭什么让我出去?你言而无信!你答应过只要我听话你就不会动晏棽!可是你背地里恨不得要他的命!”不明所以的林静池立时站起来,神情严肃地问盛林,“林林,到底怎么回事?”盛林的眼泪重又奔涌而出,他不顾盛佳敏的阻拦把手机塞进林静池手里,哽咽地哭喊,“妈要害死晏棽了!我找不到他了…就因为她容不下我跟晏棽…”盛佳敏厉声叫喊,终于将盛林最后那句话斩断。林静池却根本没有听到盛林后面的话,他所有注意力都盯在那张帖子上,只看完主楼,便按紧胸口踉跄后退。盛林被吓住了。盛佳敏扑上去搀扶他。林静池推开妻子的手,将手机大力摔在盛佳敏脚下,“盛佳敏!”七十五下雨了。雨丝细密急促,时紧时慢。仿佛人眼中滴落的泪水,将整座城市慢慢淋湿。林静池的心脏受到第二次更为严重的冲击,倒下去后便没能再起来。转到首都医院后病情略有缓解,却仍旧日渐虚弱。林静池苏醒以后一直想见一见晏棽。父亲对晏棽的关注连盛林也感到意外。这些日子盛林悔恨纠结,他想如果早知如此,那天他绝不会那样冲动。盛佳敏插手后,很快寻找到晏棽的消息。他去了一座偏远小城,像普通的农民工一样在工地上打工为生。盛佳敏派去了好几波人,才将他接到首都。晏棽要来的那天早上,盛林很早便起床等在病房外。时间被拉伸得漫长又空洞。在煎熬的等待中,盛林终于看到晏棽出现在楼梯口。盛林像一个被禁锢的木偶,束手束脚地戳在门边,看着晏棽一步一步走过来。他瘦了,脸颊凹陷进去,使颧骨看去高的有些突兀。略长的头发胡乱披散着。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晏棽的步速并不慢,很快便走近盛林跟前。他却连眼睛也没有抬一下,神情麻木地走过盛林身边。“晏棽!”盛林抬脚便要追上去。被身旁的盛佳敏死死抓住。林静池的病房在里间。晏棽一直走进去。房门被人在外面关紧。林静池躺在病床上,戴着氧气面罩。看到晏棽走过去,暗淡的眼睛里闪起一星微弱的亮光。他抬起一只手,想碰一碰晏棽。晏棽迟钝地后退一步,堪堪让那只手擦过自己的衣角落空了。林静池的手跌回床单上。眼中刚亮起的光再次熄灭。他贪婪地望着晏棽,急切地想说点什么,断续的声音透过氧气罩含混地传出来,“然然…你,你的名字,还是我取的…你原本,原本叫,林晏然…”“我不叫林晏然。”晏棽的视线只在林静池脸色停留了一瞬。他语气平淡冷漠,似乎眼前的病人,只是一个陌生人,“我叫晏棽。只叫晏棽。”林静池眼角泪光闪动,他的手指在床单上抓挠两下,嘴唇微微抖动,“然然…”他说,“我…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对不起…你mama…”晏棽身体轻微一震,失神望着窗外,许久道:“…你是对不起她…我也对不起她…”雨忽然下得更密。道道雨丝冲涮过视线,晏棽想起与母亲相依相伴的日日夜夜,想起母亲永未褪色的思念。“她那么喜欢你。为了你什么苦都吞得下。你却不要她了…”林静池的眼泪流下来,喃喃重复晏棽的乳名。晏棽干涸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这些日子以来,残酷的真相始终像把尖刀贯穿过他的心脏。他一遍遍回想母亲去世的情景,一遍遍思索母亲最后留给他的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