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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话,可这话却是在嘲讽云朗的。“聂言啊,日后可要机灵点儿,你们这王夫可就是个天生的骗子,可别叫阿宁被他骗了去。”聂言也跟傅宁一样是被蒙在鼓里的,因此听到傅容这么说,聂言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干笑两声,却不知如何作答。云朗倒是并不在意,自顾自地整理着并不凌乱的衣衫。没能惹云朗不开心,傅容也不再招惹云朗,沉声道:“行李朕已经替你准备好了,另外你带他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云朗一听还有一个人要跟自己一起,这才转身向后看去。“四哥?”看到是云思牵着马过来,云朗错愕万分。云思冲云朗微微颔首,什么也没说。傅容接着说道:“云思一直在温旭手下做事,武艺不错,你带着。”云朗收起脸上的错愕,莞尔一笑:“好。我先前还怕旅途寂寞,有个熟人陪着自然是好。还是陛下考虑周到。”云朗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住在穆王府里,云家人不太来穆王府找他,云朗也觉得他跟云府之间兴许不会再有什么联系了,因此也没去探究云府一干人等明里暗里都在做什么。原本云朗还觉得云府里可能只有他和云尚书知道暗卫营的事情,没想到云思竟也是暗卫营的一员,既然如此,他的其他兄弟是不是也都在暗卫营里做事?云家又是凭什么这样深得皇帝信任?傅容这样的人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王夫,这……”聂言有些傻眼,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云朗偏头看了聂言一眼,想解释些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就算要解释,他也该去向傅宁解释。于是云朗什么都没说,等云思将马牵到身边,云朗就跃身上马。“聂言,我跟王爷回来之前,穆王府就拜托你了,若出了什么你无法决定的事情,就……就进宫去向陛下求助吧,陛下一定会帮忙的,对吗?”傅容剜了云朗一眼:“找温旭。”聂言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王夫,王爷不会希望您以身犯险的。”别的且先不说,王夫看起来是要跟着王爷去岭南,这实在是……“放心吧,”云朗冲聂言笑了笑,“我会跟他一起回来的。”话音落,云朗突然打马,扬尘而去。云思一怔,赶忙跃身上马,扭头看了看傅容,然后才打马追上云朗。望着云朗坚定不移的背影,傅容眯起了眼。不知是幸运加身还是天生敏锐,阿宁看人一向很准,这一次似乎又让阿宁捡到宝了。“聂言,”傅容沉声开口,“给阿宁送去的信件中,不许提起云朗离京的事情,知道了吗?”“可是陛下,王夫他……”“聂言,”傅容转头,冷眼看着聂言,“你是阿宁的左膀右臂,你只要忠心于阿宁就可以了,别人的安危与你无关。”聂言一愣,垂头拱手:“是,陛下。”嘴上应着,聂言却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就如同陛下所言,他只要忠心于王爷就可以了,因此陛下的命令对他来说也并不是需要绝对服从的,若陛下的命令跟王爷的意愿有违,那他会优先考虑王爷的心意。他能在王爷身边陪伴多年,就是因为他从不擅自做一些自以为“对王爷好”的事情。另一边,只有两人两骑的云朗和云思很轻易地就追上了傅宁领着大部队,傅宁领着人走在宽阔平坦的官道上,云朗和云思却骑马在跟官道有段距离的林子里穿梭。懒洋洋地打马向前,云朗一直都歪着头看着官道上的那支队伍,虽然看不太清楚,可他还是能看到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傅宁。云思转头望了眼远处的队伍,再看一看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边看的云朗看,突地咳了一声。听到这个声音,云朗的眼神一闪,视线却并没有收回:“四哥有话要说?”云思沉吟片刻,反问道:“是五弟有话想要问我吧?”云朗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什么想问的。”云朗这么一说,云思攒了一肚子的话就只能给硬生生地憋回去。其实云思比云朗先进的暗卫营。云思跟温旭是青梅竹马,心里又存着对温旭的爱恋,当年温旭被傅容选进宫成为长信君时,云思接连几日醉生梦死,云家人拦他,他就躲去了没有云家人的地方,最后还是最了解云思的温旭找到了云思。那个时候云思饮酒过量伤了身,温旭找到云思时,云思已然昏厥过去,人事不省,吓得温旭立刻将云思带进了宫,请了最好的太医给云思医治,待云思痊愈之后,温旭就将暗卫营的事情告诉了云思。原来当年才登基不久的傅容没能将所有权力揽到手上,又不想花费几年的时间去跟一群成了精的朝堂老臣斗智斗勇、争权夺利,于是就想着组建一支暗卫营,换一种简单有效的方式除掉一众老臣。温家到了温旭这一辈是两代单传,温旭跟他的父亲一样都是家中独子,傅容要建暗卫营的那一年,傅容的父亲已经战死沙场,温旭的母亲早在生下温旭时便难产而死,这样的温旭正适合进入暗卫营。云思不知道当年的温旭是怎么想的,可温旭答应了,于是温旭成了后宫里的长信君,实际上却是傅容暗卫营中的第一位大管事。知道实情的云思毅然决然地追随温旭入了暗卫营,成了温旭的得力助手。后来暗卫营日渐壮大,除了温旭率领的暗杀暗卫,还多了给傅容出谋划策的方烨、替傅容收集情报的姬心以及负责制药制毒的药王谷传人,只是后来负责制毒制药的人就换成了云朗。走了半日,傅宁就带着他的队伍停下,原地休整,云朗也跟着勒马停住,然后翻身下马。云思眉心一蹙,对云朗说道:“你跟我就两个人,若赶一赶的话,能比王爷他们早一些到达今夜可以安营的地方。”“哦,是吗?”云朗随口敷衍一句,自顾自地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盯着云朗看了看,云思又说道:“你不打算赶在王爷前面,替王爷探查危险吗?”云朗疑惑地反问云思道:“为什么?王爷他不是已经安排人先行探路了吗?”那能一样吗?云思的眼角狠狠地抽搐一下。“有许多事是军中的兵将们不知道的,还是你跟我一起去探探路比较安全。”云朗眨眨眼:“不是只有岭南出了事吗?难不成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