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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荷香环绕。凌汐单手托腮看着顾子文用茶侧从茶叶筒里取出一些鲜绿有光泽的茶叶放进白瓷的茶壶内,注入晾凉片刻的沸水,随即倒入水盂,再往茶壶内注入新的水。“过去好几天了,他们还没回来,不知道小偷找到了没有。”顾子文从提篮里端出两碟小巧精致的茶点放到面前,“不用担心,那么多人一起查一定能查出来的。”“嗯。”凌汐捻起一块栗子酥皱起眉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前漏掉了什么?”顾子文看向他,问道:“漏掉了什么?”凌汐想了想,问道:“谁能证明那两个证人,不是在撒谎?”“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他们看到的人影是其他样子,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人影。”“那他们的出现,要么是想浑水摸鱼捞一笔,要么,真正的窃贼就是他们,出来作证是想混淆视线洗清自己的嫌疑。”“那他们怎么那么巧的画了墨莲,正好栽赃在你头上。”凌汐一口吃掉栗子酥脸色复杂的看他,“你觉得栽赃给魔教需要理由吗?”“哈哈哈哈哈哈。”顾子文不客气的笑倒在他的肩上。凌汐“哼”了一声,伸手捏住顾子文的鼻子,让你笑!顾子文一边捉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边伸手揽住他的腰,凌汐红着脸推他推不开,索性坏笑着去挠他的痒痒rou。两人就这么在凉亭内笑闹成一团。好不容易分开,凌汐推推顾子文,“时间泡太久了!”顾子文收敛笑意提起茶壶往两只白瓷杯里倒去,每只倒入七分满。凌汐端起茶杯,看一眼,颜色碧绿的茶汤被精致透亮的白瓷杯衬托的莹莹可爱;轻嗅,只觉浓厚的茶香萦绕在鼻尖,沁人心脾;尝一口,滋味甘醇爽口、回味悠长。凌汐眼睛一亮,赞道:“好茶!”顾子文也品了一口,笑着向他解释,“这茶是我师傅自己种的茶树采来的,今年三月的新茶,每片都只有一芽一叶。一年只得一两斤,师傅宝贝的紧,我废了好大功夫才从他那讨来一小罐。”“辛苦啦!没想到顾宗主倒是个会享受生活的人。”“可不是。”顾子文毫无心理压力的向凌汐爆自己师傅的料,“师傅爱吃鸡rou,嫌山下买来的鸡味道不够鲜香,特地买了几十只小鸡在后山圈了块地养着,鸡生蛋、蛋生鸡,越来越多。周青每天辰时和亥时都要去给鸡喂食儿。”“我们上次吃的鸡就是?”“嗯,师傅还说我有了媳妇儿忘了爹,偷他的鸡来讨好你。”凌汐掐他腰间软rou,使坏道:“你上次不还说我是你相公吗?快点,叫声相公听听,我听的舒服了晚上就好好宠爱你。”顾子文爱死了他这种讨喜的小模样,把人搂住抱到自己怀里坐着,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相公。”凌汐一下子就软了腰,惹得顾子文窃笑不已,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真是不知羞耻!”满含怒气的斥责声突然传来,闹成一团的两人分开,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回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毫不意外的在走廊下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夏临楼和推着轮椅面带嫌恶的张绍。凌汐见来的人是他们,也不打算留什么好印象,索性勾住顾子文的脖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他腿上不下来了,神色慵懒,颇有些祸国殃民的姿态。夏临楼面色沉沉,盯着凌汐看不出情绪。张绍不屑的瞪他们一眼,昂起了头,好像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的侮辱。“哼,原本以为你们只是普通的兄弟之情,没想到你们居然有这么龌龊的私情。顾远,我真是耻于当你的对手。”顾子文耸耸肩:“首先,我们是两情相悦,没碍着别人什么事儿,并不龌龊。其次,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对手。”“你......”张绍气极,就算当年这家伙赢过他又如何,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他哪来的底气对他趾高气扬。凌汐一边玩着顾子文的手指一边对张绍说:“几年前输了一次而已,你记恨到今天未免太过小肚鸡肠。”张绍咬牙切齿的瞪他,什么叫“输了一次而已”?你知道那次的失败对他而言是多大的耻辱吗?同样是四大门派的首席大弟子,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这个小他十几岁的人,受尽冷眼,怎么可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你要是觉得不服呢,干脆挑个时间再和顾大侠比试一场,这次要是还输你直接找个悬崖跳下去怎么样,反正你这辈子都赢不了了。”张绍怒极反笑,盯着凌汐那张艳若桃李的脸,语气轻佻的说道:“就算我武功不如人也比你堂堂魔教教主自甘下贱做别人男宠的好,七尺男儿承欢于他人身下真是不知廉耻!”凌汐一把捂住顾子文的嘴不让他讲话,示意他自己能解决。顾子文心中恼怒,但也只能将圈着凌汐腰的手臂紧了紧,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张绍狠狠揍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说人话。“你一个天鹰阁的弟子在白云宗的地盘说魔教教主的不是,该说你管的太宽还是死不要脸,或者两者都有?”“跟你说了是两情相悦非要认定是男宠,听不见是吗?需不需要介绍个大夫给你治治耳朵或者治治你满是水的脑子?啊!不过我想应该不需要了,反正也治不好。”“真看不惯有种你就来打一架,虽然你肯定会输,但是我们说不定还会敬你是条好汉。只会人身攻击,自顾自的高举胜利大旗是不是能给你带来久违的快感,弥补你的不举?”“就你这种货色能当上天鹰阁的首席大弟子难怪天鹰阁名声一年不如一年。又蠢又坏,武功烂,人品差,真没辜负你爹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一张嘴就是茅厕的气味!”凌汐声音平稳但是语速很快,直接把张绍骂愣住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夏临楼似乎是很好奇的仔细打量着凌汐,半晌终于开口:“你跟你娘不太像。”凌汐笑笑,“我爹说很像,尤其撒娇或者发脾气的时候。”夏临楼又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没再说话。张绍推着轮椅往前走,临了不忘瞪他们一眼,“师傅,不要再和这种以色侍人的家伙废话了,恶心。”“啪!”一个温在炉子上的水壶被凌汐一扇拍向张绍,张绍下意识一档,水壶裂开,反而溅了一身热水,烫的他直跳脚,就连夏临楼也没能避免溅到了不少。“你!”“还不走?!”听着师傅的话张绍愤恨的推着轮椅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在张绍看不见的地方,夏临楼的脸色沉了下去,那些恶心的记忆如跗骨之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