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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好好养上几年,身子骨长结实,祛了体内的寒气自然也就好 了。 桓猊听罢嘱咐几句,让程大夫好好照看,其他的没有多说,却是打这日起,灭了叫她伺候的心思。 二人白日里基本没有交集,桓猊平日除了解决荆州转过来的事务,大半时间花在宴饮上,丝毫不受陆三娘子命案的影响。 建康城中权贵众多,桓猊便处于在万人之上,巴结之人络绎不绝,一时间也不曾空闲下来,有段时间不曾传唤她过去,芸娣知 道自己约莫是失宠了,悄悄收拾好行李,就等他看不耐烦了,一起打发她跟阿兄。 第四十章游街(一)(满4000猪更) 这日晚间,卫典丹却忽然来了西院,传她过去用膳。 芸娣正同婢女在榻上玩博戏,为行方便,披发露足,在屋里显得慵懒散漫,可到外头却有些衣衫不整,特地问了一遍,“都督真叫我去?” “我耳朵机灵着,没听错,都督说的就是你。” 芸娣心中高兴,总算等到桓猊不耐烦,打发她走了,连忙收拾去了。 在路上卫典丹是个闲不住的,说起今日外面新鲜之事。 说是今早上,杀害陆三娘子的凶手已寻到。 陆三娘子不是自缢的,她从都督府出来以后,被那妾室的兄长尾随进宅,随后勒死在屋中,造出自尽的假象。 谢玑眼睛何等利锐,连夜捉住真凶,给陆三娘子一个交代,也给桓猊洗清嫌隙。 先前闹腾的陆家人自然不再纠着桓猊,想到杀死三娘的人正是顾四郎外室之兄,就将怒气对准顾家,两家人彻底翻了脸。 “事情既已落定,都督何时启程回荆州?”芸娣与此事没什么牵连,若说有,也只是对陆三娘子的一份恻隐之心,当下了了案子,闲来问道。。 卫典丹道:“尚且不急,盛夏炎热,路程又远,小娘子当知道主公身上箭伤未愈,不宜颠簸辛劳,大约要等到秋后才动身。” 桓猊在庐江时并未公开,而到了建康面圣时,才联合何家揭发,皇上震怒,命人彻查,刺杀的事也就公之于众了,桓猊身上受了伤,还未曾痊愈,自然 不宜启程,于是先留在建康休养。 但留在建康仅仅为了休养,不像他的作风。 这都与她无关了,芸娣并不曾深想,卫典丹却主动告知,“小娘子初来建康,不知秋山里的狼群,秋下养得正肥,宰了rou鲜,等那时候主公歇息好了, 说不定给小娘子猎一窝小狼崽回来。” 他这话是暗示刘小娘子,主公之所以留到秋后动身,还不是等着小狼崽子养肥,给她抱一窝回来,可见小娘子似乎没明白,而神色有些失望,甚至反 感,卫典丹心下诧异,但知趣没再多问。 他哪里知道,芸娣得知自己还要留到秋后,期待了整整几日的美梦破灭,自然掩不住失落,又听闻桓猊在秋山射猎,猎杀的都是她昔日的玩伴,听闻他 们被一头头猎杀殆尽,心里自是难受,可也晓得rou弱强食的道理,当下不曾多言。 很快便到了用膳之地,婢女鱼贯而入,手里端着银白瓷盘,盛满精致膳食,摆弄了有一会儿,桓猊摆摆手,婢女屏退在一侧。 桓猊虽是军伍出身,底子却是教养精致的世家子弟,咀嚼一片鱼rou,饮一勺羹汤,都是慢慢地来,碗碟碰撞也皆轻落,把那身煞气敛到了矜持的举止 里,却瞧着也更倨傲。 进膳时,不曾同芸娣说过一句话,筷子落罢,婢女端上清茶,他饮了口漱嘴,又吐到另一只茶盅,接着才对芸娣道,“出去走走。” 他说的出去,还真是出去,换了身便服,行在街市之间,身边没跟着人,芸娣却知道,他那些亲兵潜伏在人流里,稍有暗涌,便立即冲上来护主。 端午方才过去,有些小摊子前还卖着长命缕,桓猊停下来,让芸娣挑了一个。 芸娣随便指了一个。 桓猊付了铜钱,却不接手,老板就递给芸娣,口中笑道:“小娘子有福,郎君真俊。” 芸娣忙摆手,“我们不是……” “磨蹭什么,还不快接过手。”桓猊忽然揽过她肩膀,二人衣袍相撞,芸娣瞬间止住话,轻轻哎了声,就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儿,乖乖把长命缕接了过 来,等离开小摊子,又交给他。 桓猊俯眼,眼皮覆着眼珠,露出一点乌黑,“叫你拿着就拿着。” 芸娣嘴上应了两声,想着回府再送还,却走了一段路,桓猊又停下来,特地问她,“你就没想问的?” 这几日他不曾传唤她,她倒好,也不眼巴巴儿往跟前凑,办差事如此懈怠,还要不要她阿兄的性命。 芸娣一脸迷茫,桓猊只好转了转话题,“没什么想给的?” “给什么?”芸娣还是没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桓猊觉得在对牛弹琴,有必要提醒一下,“我送你东西,你是不是要回礼,也送我一样?” “我身上没什么好东西,还给都督吧。”芸娣连忙把长命缕送回去。 桓猊抱臂不接,目光盯着她衣襟,芸娣心跳如鼓,就见他倏地伸来一只铁爪,大庭广众之下,芸娣慌忙看向四周,双手抓紧衣襟,压低声儿道,“都 督,您到底要做什么!” “松开!” 二人同时说话,只见桓猊眉梢一冷,有威胁的气势,芸娣硬扛下来他的冷光,偏是不松,桓猊冷冷道,“再不松开,我不能保证对刘镇邪干些什么。” 芸娣俏脸飞红,恼的,慢慢撒开了手,男人的手掌灵活探进衣衫,手指擦过乳沟,似有挑逗之意,她轻轻咬住贝齿,脸红如飞霞,就见男人伸出手来, 指尖勾着一条长命缕,芸娣眼睛微睁,伸手就抓,“这个你不能拿!” 桓猊抬袖一扬,目光定定锁住她,“不然你送谁?” 芸娣梗着脖子道:“自是我阿兄,都督什么东西不缺,为何要独独拿走我的宝贝。” 那是她想送给丞相,却没有机会送出去,如今让桓猊白白占了,他玩过几回无趣了就扔,却扔的是她一番心意,哪里肯舍得。 “能瞧上你的宝贝,那是我抬举。”桓猊从鼻尖轻哼一声,神色倨傲,转眼一看芸娣垂着小脑袋,失落的样子,仍眼巴巴地瞅着他手心,“要你一件东 西,又不是死了爹妈,至于哭丧着脸,你也拿了我的,是不是也要我同你哭丧着脸,扫兴?” “都督说的是。” 桓猊看她笑都没笑,“成了,要你一条长命缕,就当是办好了第二件事。” 芸娣抿抿嘴儿,高兴不起来,又纳闷他何时盯上了自己这条长命缕。 经这一打岔,气氛微冷,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街边有卖花的小女郎,瞧见桓猊生得相当英俊,怯生生拉住他衣角,“郎君,买枝花送给小娘子吧。” 桓猊冷不防被人拉住,眼里生出一股冷意,低头一瞧是个小女孩,面上的冷意不但没收,反而警惕盯住她。 眼看他不客气伸出手,却见芸娣忽然上前一步,含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