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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他偷偷瞄向高翌翔,光是转动眼球的动作就引得心跳加快,当这人类的身影映入双目,胸中的悸动犹如涟漪一圈圈扩散至四肢百骸,身体仿佛是个音箱,共鸣莫大的喜悦,目光忍不住贪婪的追逐对方。他哪里都不能去,必须履行承诺,当高翌翔死亡时一滴血也不剩的吃掉这人类……先前的护士没几分钟就跑了回来,后头跟着个穿医师袍、年纪约五十出头的男子。「这就是这位先生。」护士比了一比法希弗。那医生连忙拉整衣领,走到法希弗身前,「张、张先生,什么事直接请手下联络就好,让您特地过来一趟,敝人诚惶诚恐。」中年男子客气得不得了,点头哈腰的模样,活像法希弗是他的上司。法希弗连看对方一眼都不屑,挥挥手说:「别说废话,我需要你给他做个特别检查。单人病房、腹部超音波跟验血,报告立刻就要。」他指着高翌翔。「但这里是妇产科……」杨主任是整个妇产科的头,要安排怎样的检查他说了算,但跟「张先生」一起来的人,怎么看都像个男人……腹部超音波检查?「有问题吗?」法希弗的声音骤然转寒。跟对方打过几次交道,深知这「张先生」的脾气,杨主任不敢多嘴,立刻应道:「没问题,这边请。」对高翌翔比了个请的手势,「敢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他不确定高翌翔跟「张先生」的关系。「敝姓高……」话还没说完,就被法希弗打断,「不干你的事,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另外,检查的时候我不要有别人在,事后也不能留下记录。」他对着杨主任嘱咐。「这一定……不过,恐怕我一个人没办法cao纵超音波机,能不能让我带个信任的护士……」法希弗眯起赤目,冷瞪过去,「你知道自己在对谁说话吗?杨主任。」杨主任打了个冷颤,「但这……」「请让我来帮忙吧。」另一道声音加入,是名长相斯文的年轻男医生,他恭敬的朝法希弗颔首,「张先生您好,久仰大名,敝姓何。」「副院长?!您不是在开会?」跟在几人后头的护士惊呼,不但部主任一看到名片就立刻跑出来迎接,副院长也丢下会议赶过来,这俊美的男子究竟什么身分?莫非是某高官的亲属?那姓何的医师微笑道:「会议提早结束,我一听闻张先生的消息就立刻赶来了,希望没有怠慢到两位。」法希弗瞥了一眼他的名牌,「你也是妇产科的?好吧,那就一起来。」「是的,立刻去安排。」这医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那名护士也够机灵,见两位医师的态度,知道这两人身分不一般,二话不说的退下,去准备仪器跟病房。高翌翔奇怪的看向法希弗,T大附属医院的副院长跟部主任抢着帮他做检查,这是怎么回事?恶魔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的耳语说:「除了投资公司,作点小生意外,我们还是许多知名医师、律师、政客的技术顾问,给予他们最佳的建议是我们的工作。」法希弗拿出黑色名片,在他眼前晃了晃。「商界、学术界,无论黑白两道都有我们的顾客。」恶魔给了他个完美的微笑。「所以才说不用浪费时间预约。」「……我想我不需要知道更多了。」7魔界,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没有废墟、没有沙漠、没有火焰,也没有横尸遍野满地枯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色河流,马路那样的笔直,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黑色河流夹杂许多细小的石砾,粘稠混浊,像是滚动的液态柏油,冒着腾腾的热气,流速很缓慢,远看几乎是静止的。载着他们的马车在河边停下,法希弗门一开走下了车,交给司机几颗像是人类脊椎骨的东西做为报酬,那司机直说不用客气。「这是一定要给的。」说完,法希弗敲敲车门,催促道:「快出来,我们赶时间。」高翌翔这才从震惊中回神过来,跟着跳下车,他想自己的心理素质还算坚强的,毕竟与法希弗相处好段日子,已经见怪不怪。对法希弗这贵族恶魔而言,往来人界与魔界就像招计程车那样简单,而他也真的是带着高翌翔飞到某处十字路口,抬手一招,路中央就凭空出现这辆由六匹无头鬼马所拉着的马车,司机是个瘦骨如柴的老人,对法希弗讨好的咧开没牙的嘴,无瞳的浓黑色双目,呼出的气息有着nongnong硫磺臭味。法希弗二话不说拉他上车,车门关上后,只见老者挥舞长鞭,「啪!」的一下。车轮呕呕哑哑的转动起来,瞬间窗外的景色快速变化,文明世界的建筑物飞快的退去,没多久前方就出现这条黑色大河。马车停下,他才知道魔界到了。期间以他的认知应该不超过三十分钟,比机场出入境还有效率。天空不见日月星辰,是一整片滚动翻腾的云雾,呈现灰中带紫的颜色,虽压抑但也别有一番美感,由于没有太阳,光线昏暗,魔界的日间就只有人界清晨时分的亮度。脚下的土地略微透出暗红,他以脚尖拨了拨,只掀起些红色细沙,没有他以为的鲜血或尸块。黑河河面近百公尺宽,对面的河岸是一大片暗红色的岩石山,从对岸看过来应该也是一样的景致。河岸边零星有些石块堆砌成的建筑群落,绿皮肤的矮人在建筑物周围活动,附近说不上荒漠,但离热闹这词也差得很远。「阿玛多斯城城郊。」法希弗说,「我们是可以直接出现在城里,但我不想太受注目。」魔界地表非常的烫,夹着硫磺味的热气不断冒出,踩在上头,像走在炭火堆上,高翌翔感觉鞋底都要融化了,让他一直跺脚,根本是站不住,没一会就汗流浃背。法希弗大大吸一口浑浊的空气。「还是魔界舒坦……太阳晒多了对皮肤不好。」空气里弥漫着硫磺跟刺鼻的焦臭味,没吸几口就觉得呼吸困难,头昏脑胀,高翌翔摀住口鼻,难受的喘着。「要怎么去……你说的阿玛多斯城。」年龄与经历的缘故,高翌翔从不撒娇不抱怨,无论多难受,总是咬牙默默承担,直到身心崩坏。犹如石缝间的野花,不起眼却坚毅的美丽,让法希弗想狠狠的蹂躏,又渴望圈在掌心珍惜。「飞过去,一下子就能到。」法希弗说得再轻松不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