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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以请您解释一下前段时间银监属的调查风波吗!”“环球财经负责人说您先前故意放出假消息,您是否愿意在此做出澄清?”“往来的信件和贿赂证据都是真实的吗?”“之前的破产门是否可以理解为绿海内部的恶性派系斗争?!”股东大会结束,无数个不知从何种渠道得到消息的记者拥堵在绿海门口,话筒箭簇一样指向陆厉薇冷凝的脸,似乎嫌之前的问题太没有攻击性,一个记者忽然挤上来,高喊:“一切都是为了让年国永董事下台的计谋吗?”陆厉薇眯起眼睛,她在公共场合一向寡言少语,此时更不发一言,目光往下一扫,一股冷冽的气场把记者震得话筒一歪,助理小张趁机开出一条道,护着陆厉薇边往外走边喊:“请让一让,我们不接受采访——”就在陆厉薇被助理保镖护着上车时,同一时间,绿海会议厅内传来一声大吼。“不可能!”陆申秋狠狠一拍桌子,悲愤道:“陆董不可能这么做,一定是哪里搞错了!”众董事和股东同情地看过去,想他作为海投的中坚力量和陆厉薇的亲生儿子,之前一直被蒙在鼓里,此刻一定感到极其矛盾且无法接受,见陆申秋眼眶发红,有人出言安慰道:“陆总经理,你那段时间伤病住院,有些事情鞭长莫及也是正常的,但关于陆厉薇这次联合环球财经放出假消息的事,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凿的证据——”“陆总经理还不知道吧?就在昨晚,环球财经的任重闻主编发来了他和陆厉薇所有的往来信件和贿赂支票,足够证实陆厉薇存在恶意损害绿海利益的行为,现在这件事已经关系到绿海的信用了,再不从严处理,那些信任我们的股民和业主会怎么想?”“但是陆董她,”陆申秋攥紧拳,仿佛正在痛苦地消化刚才听到的信息,一脸不可置信:“陆董她自从出国回来,一直为了绿海尽心尽力……”众人无奈摇头。年国永一言不发。……“年叔叔是要把我爸爸攒下来的钱都拿去盖房子吗?”……“年董,您看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众人朝年国永看过来,老人眉头紧蹙,从半个小时前就一直沉默着,刚才的投票表决他没有举手,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给陆厉薇最后一点颜面,现在的无言,也只当他是在强压怒火,心里已经提前做好下一秒老人勃然大怒的准备,谁知左等右等,老人都还只安静地坐那,眉目间的表情比起愤怒,更像是困惑。“这件事本身还需要继续调查,”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年国永缓缓开口,“陆厉薇董事那边暂且不谈,但环球财经作为第三方人士,选在这个时间点爆出这件事,其提供消息的目的性值得怀疑。”要不是因为碍于年国永的面子,众人很可能当场就笑出来了。年董莫不是老糊涂了?这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好怀疑的?环球财经的确是第三方人士没错,但正因为是毫无利益可图的第三方,才没有必要刻意捏造什么,至于什么目的更是无稽之谈——听说陆厉薇当年对环球财经的任主编还有恩呢,如果不是在利益和良心之间选择了后者,谁会做出这种类似大义灭亲的事来?众人互相对视了一阵,都有些无语,年国永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暂时把刚才的话题放到一边,他继续道:“就目前来看,集团首先要做的是选出一人暂时顶上陆厉薇联席董事长的位置,关于这一点,诸位董事和股东应该没有意见吧?”众人早就等着这一句了,几个因为陆厉薇正处于打蔫状态的海投派忙振作精神,趁另一派的人还没开口,立刻抢占先机:“年董说的是,陆董之前做的项目和各类人脉都需要人来接手,这种情况的话,再没有谁比陆申秋陆总经理更合适了,陆总经理这些年一直有帮陆董打理事务,对各方面都十分得心应手,相信他一定可以胜任——”陆厉薇突然下台,海投派众人已自动将衷心转移到了与陆厉薇血脉相连的陆申秋身上,无论如何,都先必须让海投派站稳脚跟再说。“侯部长说笑了,”本就脸色苍白的陆申秋抬起头,为难道:“那本就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严格意义上来讲,我进绿海时日不长,我并不觉得我有资格顶替陆董的位置。”“陆总经理还是不要太过谦了,”旁边一个中立派的股东插言:“有没有资格之后由我们投票表决决定,只是陆总经理目前的身体状况——”他看向陆申秋的腿和墙上立着的拐杖,斟酌着措辞道,“应该不方便出席各类活动吧?”“这个倒不必担心,”侯部长笑道,仿佛早就知道他有此一问似的,“陆总经理的腿疾从上个月起便开始有好转,上次工地考察的时候就已经不需要轮椅了,想必再过几周就可以完全恢复正常生活。”“原来如此。”中立派股东意外地点点头,心中唯一的忧虑烟消云散,左右两边的股东和董事也都露出满意的表情。行政董事看讨论得差不多了,站起来道:“好,那下面由诸位投票表决,同意陆申秋担任联席董事长一职的请举手——”安静的会议厅内,唯一的声音只有抬起手臂的衣袖摩擦声。灯光打在眼镜片上,反光之下,映出一片举起的手。真皮沙发椅轻轻晃动。桌子下方,陆申秋的腿优雅地交叠起来,抿成直线的嘴角飞快地一勾,又在眨眼间压了下去。“陆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助理满脸煞白,频频回头望向坐在汽车后排沉默的陆厉薇。现在的她可是除了捏在手里的股份,什么都没有了啊!“这个任重闻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助理骂到一半,忽然想到某种可能性,脸色一变,“该不会是陆总经理……陆董啊,我以前就跟您说把注册公司的事告诉他,您看现在搞得,多大的误会,母子成仇了——”没有人回答他。陆厉薇眯眼望着窗外。过去两个小时内发生的事一幕幕地在脑中闪回播放,高楼的玻璃幕墙透过车窗,在她眼中划过道道暗影。“呵,环球财经。”隔了半分钟,忽然发出一道笑声。任重闻是她培养的一把枪。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想过这把枪会有一天调转过方向来,朝她这个主人扣动扳机。陆厉薇冷笑,她还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放出银监属调查的假消息的确是她的主意,没有必要抵赖。但她没有和任重闻通信往来,一切都是由陆申秋代为传达的,她更没有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