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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骄傲,只是因为先爱上了楚南所以失去了自我罢了。“刘惊鸿你都不知道?公主你也太孤陋寡闻了。”珠儿一脸得意“那是靖武侯的独子,也就是小侯爷了,听说他生的很是英俊,是京城万千少女想嫁的对象呢。”珠儿的粉面可疑的布满了红云。“哦,这样啊,这也和我没干系啊,我看是某人很开心吧。”安平却只是淡淡瞟了一眼珠儿,不置可否。“怎么没干系啊?珠儿听皇上身边的公公说靖武侯好像有意替他的宝贝儿子向皇上提亲呢。”“什么?我怎么毫不知情?”安平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皇上没有答应,可是这次狩猎好像是有考较小侯爷的意思呢。”“哦。”原来,她却是连单相思也快变成奢望了。珠儿看着淡定的公主,很是纳闷。“公主,你都不好奇吗?说不定那是未来的驸马呢。”一般人都会好奇下吧!安平看着晃动的帘子,心却不知飘向了何处。如果不能嫁给喜欢的人,那么,嫁给谁都无所谓吧。第三十五章月落二十二年九月十六,秋风萧瑟,承天门却是人头攒动,皇帝站在高台上,底下由靖武侯为首,站了无数身着铠甲的将士,微弱的阳光在上面反射出强烈的白光,场面一派肃杀。这是景阳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的秋狩,意义可谓重大。月落原本土地贫瘠,大部分都是还未开发的深山树林,早年月落还未自成一派是靠的便是狩猎以果腹。所以他们对大自然的敬畏不是别的国家可比的。景阳站在高台上,巡视着下面的士兵,一股豪情油然而生,这是他的天下,他辛苦守护的国家。“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数千人一同呼喊下跪,声势震天,偏生没有一丝嘈杂,只闻金戈触地之声,军纪可见一斑。本来历代帝王狩猎前都会说些鼓舞士气的话,但景阳却尤不喜这些花架子,只是淡淡的摆了摆手,却更显得他的孤傲与肃穆,他的目光扫过靖武侯,扫过刘惊鸿,扫过每一个士兵的脸,每个人都忍不住在他清冷的目光中低下了头。刘景天当初其实一直是有些不服气的,他本是瑞王的支持者,只不过在最后关头倒戈相向,至于倒戈相向的原因他却是一直不想承认。他如何能说他半生戎马却在一个黄口小儿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当初一直韬光养晦的四皇子景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了皇宫各个宫门,还暗中笼络了塞北十余个将领,手中兵权超过三十万,待先帝仙逝之日三十万大军早已无声无息的兵临城下,瑞王再精明却也是无力回天。刘景天并非贪生怕死之徒,而是他在那个还不足以称之为男人的人眼里,看到了他的野心勃勃。那是瑞王没有的。事后想想他都冷汗直冒,若是当时他一意孤行,只怕后来的那些铁血手段就是用在他刘景天身上了。想到此处,他的头又往下低了些,显得更加恭敬谦卑。小玄子低身禀告一切都已准备完毕,景阳便进了御驾,小玄子宣道“启程。”军队便有条不紊的休整。最前面是刘景天,以及一众骑兵,皇帝近侍皆守在御驾左右,走在队伍的中心,其后便是安平,卿贵嫔,吴才人,十二个秀女,最后的队伍基本都是些世家子弟,皇帝是想借这个机会考验一下他们的实力。锦绣庄位于阳平东面的雪峰山上,整个庄子依山而建,山脚流动的便是月落的河流主线倾月河。传说倾月河里便是月神的宫殿,每到月圆之夜河水就会向大海一样沸腾起来,水浪拍打着雪峰山的岩石,那便是月神婉转美妙的歌声。阳平距离京城却是快马都要要四天时间,更别说他们这近乎蠕动的速度。中途却是要经过西泽。潜州,大坪方才到阳平。景阳算了算,有些头疼的靠在马车的软垫上,他最烦的便是坐马车了。什么都看不到不说,还烦闷。好像行了有半日了,又好像是大半天了,他已经分不清时辰了。他掀开车帘随口唤到“阿南,给朕……”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刘宇。“皇上有何吩咐?”刘宇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般。“无事。朕只是想问问现在什么时辰了?”他重新开口道。“回皇上,现在已是日沉,还有三个时辰便到西泽。”刘宇恭声答道。对于一些事,他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糊涂。景阳忽然间就没了心思放下了车帘,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软榻,心里像是空落落的,西泽?他的心思远远的飘了出去,那日晕倒在他怀里的人好像就在眼前。那么脆弱,让他那么心疼。他走到对面的软榻上躺下来,当初阿南就是躺在这榻上,他对着空气做了个拥抱的动作,他其实在那时就想拥抱他了吧,却还自欺欺人那么久。他故意不带他,就是想让自己离开他,冷静下来。可是为什么才一天而已,他就陷入回忆里无法自拔。昨夜……景阳的脸色浮起一个微笑,昨夜楚南酩酊大醉,他把他抱回了屋子,还搂着他睡了一夜,天明时才离开,他一定不知道吧,昨夜他好几次差点无法控制自己…不,不能想。景阳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他是月落的君王,他有责任有义务去履行这个国家的国策,如果连他都把国策当做儿戏,试问谁还会去遵守?而且,他,不愿意做他的父皇。他第一次知道父皇喜欢男人是在十二岁那年,柔妃生辰,在宫里设宴邀请众妃赏花吃酒,皇帝却迟迟未至,他怨怼父皇竟然连母妃的生辰都不来看她,便自发去养心殿找寻皇帝。养心殿外只有周礼一人,拦也拦不住他,被他硬闯进去,刚进殿他就愣住了,再也迈不动步子。一个妖媚惑人的男子正靠在龙床上,脸上带着奇异的红晕,衬得他愈发娇媚,而那个狂热的吻着他的男子不是父皇又是谁?他似乎突然明白了母妃幽怨的眼神。英武皇帝转头看见自己的儿子站在殿里,心里一阵气恼,拿起手边的花瓶就砸了过去。“滚下去!”花瓶砸碎在景阳的脚边,也砸碎了他心里的父皇,一些细小的颗粒飞起来打在他的腿上,可是他却忘记了呼痛,只是回的走出了养心殿。从此四皇子变成了宫里最不受宠的皇子。他也会变成他父皇那样吗?眼里除了那个人之外容不下任何人,就连自己的孩子都对他充满怨恨?他害怕那样不顾一切的自己。可是,如果让他放开阿南,他能做到吗?不只是阿南对他情真意切,他也早已非卿不娶了吧。不然为何死活不愿立后?或者在他心里,能与他平起平坐共享江山的人只是那一人。那不是句玩笑话。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