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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暮山。”穆炎凉收剑入鞘,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人,他五年前在御剑山庄见过他一面,那时他刚被殷连颂捡回去,瘦瘦小小、胆胆怯怯,只有一双眼睛是明亮的。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未长开的少年成熟起来,那双眼睛却没变。“你一个人?”“不是,阿颂在后面,我看到大街上有个人像你,就跑出来了。”柳暮山还是少年人的活泼心性,见着何牧之双眼一亮,上手捏脸,“好玩,你是谁啊?”穆教主非常不高兴的把何牧之护在怀里,“带我去找连颂。”殷连颂从店里出来不见了柳暮山,正在到处找人,就见他带着两个人回来了。“穆教主?”殷连颂很惊喜,“还以为你们要晚些日子才来,怎的这么快就到了?”穆炎凉完全忘了殷连颂给他发的请帖,邀请自己来参加他和柳暮山的成亲礼,现下经他一说才想起来,顿感愧疚,“这次是赶上了,其实我是来找你帮忙的。”说罢伸开空空的两手,“等事情解决,一定送上好礼相贺。”剑寒川远远看见穆炎凉,心里警铃大作,承影剑出鞘,掌心中也蕴出一层幽幽的寒光。穆炎凉走近了才苦笑着说,“今日不跟你打了,如今非同以往,就连柳暮山都能撂倒我。”“这是何意?”“我来就是请你们帮忙的,一言难尽,进去再说。”他转身对何牧之说,“你跟柳暮山下去休息,我一会儿回房找你。”进了议事厅,穆炎凉开门见山道,“我的内力只有六成,而且,恢复不了。”殷连颂心中一沉,他也是习武之人,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忙道,“伸手,我给你探脉。”殷连颂是祁山老人唯一一位嫡传弟子,医术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当年跟着祁山老人尝遍了世间所有的草药,生了什么病中了什么毒只要让他看一眼就能知道,所以穆炎凉才千里迢迢来到扬州御剑山庄找他。这一脉一探就是一刻钟,殷连颂先时还是疑惑,后来脸色越来越凝重,最后猛地抬头看向穆炎凉,神色间带上了一丝惊喜。“你这是怎么弄的?!”他语气很急切,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期待,穆炎凉在心里迅速组织着答案,总不能告诉他何牧之身体里带毒,自己与他云雨了一回就中毒了罢,“你先告诉我我这是中的什么毒。”殷连颂道,“千年冰蚕蛊。”“蛊?不是毒?”“是蛊也是毒,千年冰蚕是生长在极北雪山之巅的一种毒虫,它本身是蛊,吐出来的丝就是毒,不过它已经几百年不曾在世间出现了,我只在师傅留下的书中读到过,所以方才探脉时才百般确认,不过我敢肯定,这绝对是千年冰蚕。”“那我中的是蛊还是毒?”“是毒,千年冰蚕吐出的蚕丝,加之八十一味毒草炼制而成的药粉,服下后会冻结丹田内的内力,若是没有解药,会一直冻下去,直到内力尽失为止。”穆炎凉道,“可我的内力始终停在六成水平,并没有再减少。”“可能是因为你中毒不深,我刚才探脉,中毒迹象并不明显。”他又问,“你到底是怎么惹上这种毒的?”穆炎凉沉默不语,半晌后问道,“可解么?”殷连颂道,“可解,千年冰蚕蚕丝性极寒,解毒时需要同等寒系内力以毒攻毒……”穆炎凉默默看向剑寒川,剑庄主点头,“这个交给我。”“……剩下的那八十一味毒草,需要一一找到它们对应的草药,麻烦的这些毒草并不常见,又分布在天南地北,收集起来需要费些日子。”穆炎凉不语,一直看着殷连颂。殷连颂点头,“这些就交给我了,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中毒的?”穆炎凉艰难的开口,“一定要知道么?”“要知道,这种毒连师父都没有见过,我本以为早就在世间灭绝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中的是毒而不是蛊,也就是说一定还有至少一只千年冰蚕还活着,才能吐出蚕丝来,给你解完毒后,我还想着也去弄一只养着。”穆炎凉想了想,问,“这种毒很珍贵?”“无价之宝。”“要是换算成银子呢?”“千金不换。”穆炎凉摸着下巴,开始觉得乌勒图的确脑子有问题,用这么珍贵的毒祸害他,就是为了要那些虚无的并不存在的宝藏,根本就是脑子被驴踢了么。“告诉你可以,不过你还得帮我个忙。”他又看向剑寒川,“我遇到你那个叛出师门的师弟了,三绝圣手,现在练的一门邪功天地玄凉,脸上跟老树皮一样。”剑寒川皱眉,“洛书?他不是被逐出武林了么?”“又跟着乌勒图回来了,你这个武林盟主可得管管。”剑寒川不语,半晌后叹出一口气,“他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也跟我有关,我若见到他,自然会劝他回头。”穆炎凉听得他话里有话,问道,“跟你有什么关?莫不是……”“你少胡言乱语,自己解决不了了非得拖上我,也罢,到底是怎么了,乌勒图又是谁?”御剑山庄几乎占据了一整座凌珏峰,只演武场就快赶上日月明教大半大小了,穆炎凉一路参观一路凭着当年的印象拐到自己的院子里,这还是他五年前来的时候留下的一间院子,当时他来扬州办事,与剑寒川不打不相识,熟识后流氓一样的占了人家的一间院子据为己有。推门进去正看到正对角门的一个白影子蹲在地上喂兔子,何牧之闻声站起来扑进人怀里,“教主你回来了,好饿。”“我让人送了东西来,先回房。”“你们怎么说了这么久?”“多年没见,聊得久了些。”很快有人送来了晚饭和沐浴用的热水,何牧之嘻嘻哈哈吃完了晚饭,又扭扭捏捏和穆教主共浴完一溜烟儿钻到床上不出来了。穆炎凉掀开薄薄的云丝毯子,不出所料的看到他穿的严严实实的一身亵衣亵裤,“这么热,盖什么毯子?”何牧之双手紧紧拽着毯子,“不,我冷。”“那我抱着你。”“不,抱着太热。”穆炎凉挑眉,唇畔似笑非笑,“到底是怕冷还是怕热?”云丝毯子再薄也奈不住夏天的炎热,何牧之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头汗,穆炎凉伸手掀了他的毯子,一把把人搂过来,“睡罢,我不动你。”何牧之抓着他的衣襟,脸埋在他怀里,“教主……我不是,不是不愿意……是……”“是什么?”“嗯……我们在人家这里做客……总不好弄出太大动静来……”何牧之很满意这个理由,头一抬,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等我们回了日月明教,你想做多少次都行!”“这话,我可记在心里了。”何牧之干脆利落,“我说话算话。”等他睡熟,穆炎凉悄悄出了门,片刻后殷连颂跟在他后面进来,执起何牧之一只手腕探查。“没错,的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