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杜何其被他掐得脸疼,抬手想抓闻淮的手腕,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腕也包扎得像颗大白菜,用不上力气。“谁给我包的?这么丑!”杜何其放弃了抬起左手,故意用力叹了口气。闻淮见他状态还可以,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渐渐落了下来。“沈河都来了。”闻淮说,“我要跟你说件事儿,但是你得保证听完之后不生气。”杜何其看向他,眯起了眼睛:“抓到打我的人了?”“还没。”闻淮坐下来,有些紧张地看着杜何其,“不是这个事儿。”“那我没什么想听的了。”杜何其故意使小性子,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你必须得听,这事儿跟咱们俩有关。”闻淮说完这句话,杜何其心头一抖,却还是假装淡定的没有转过头去。他现在心里乱的很,虽然表面上好像云淡风轻的,对自己手腕和腿都暂时废了没有太多关心,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这样,会耽误多大事。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就是普通的骨折。当时有多疼,他可以记一辈子。“我们公开恋情了。”闻淮清楚地说道。“谁们?”杜何其终于转了过来,一脸惊讶。“我和你。”闻淮不太敢看他,从昨晚到现在,消息已经公布了好几个小时,刚才他出去的时候,郭展翊正在接第37家媒体的电话。“我跟……你,公布恋情了?”杜何其抬高了音量,对他吼道,“我们什么时候恋的,我怎么不知道啊!”第26章闻淮说杜何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昏睡一夜,世界就全变了。他没少被传绯闻,从合作的男女演员,到他老板沈河,但从来都没跟闻淮掀起过那么一丁点儿的风浪,哪怕是在两人一起接了之后,媒体竟像约好了一样,说两人虽都是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的一线小生,但怎么都看不出他们俩的CP感,他忘了哪家媒体说“难以想象这样的两个人是如何在戏中擦出火花的”。当时杜何其就生了气,告诉屈瑛瑛以后拒绝这家媒体的所有专访。然而这回,他“被恋爱”了,虽然他早就跟这人恋爱过,后来这么多年,也依旧渴望着还能跟这家伙恋爱。但现在不同了,昨天他还想着要在送礼物的时候直接表白,如今却开始纠结起来。自从跟闻淮重新凑在一起之后,他就大灾小病的没断过,这倒无所谓,问题是,现在这种情况算怎么回事儿?在不跟他商量的情况下就擅自对外宣称他们在恋爱,杜何其知道,这大概是郭展翊想出的法子,在他受伤的时候,一边能巧妙地将大家的关注点转移,一边又能为闻淮塑造一个好男友的形象,虽然看起来现在不得不暂停拍摄了,但因为这件事儿,关注度更高了。可以说是牺牲杜何其一个,造福无数人。但他心里不平衡,凭什么要牺牲他?明明他才是所有人中最惨最无辜的那一个,凭什么别人都落了好,他却成了唯一的可怜虫?杜何其还没说话,病房的门被敲响了。他看过去,沈源的脸正贴在门中间的玻璃窗上,笑着跟他摆手。看到杜何其醒过来,沈源一行人推门而入。“伤筋动骨一百天!”沈源进来,直接蹿到杜何其的病床边,坐下后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他打着石膏的腿,“你又要欠我哥钱了!”杜何其被他这么戳,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他现在心情低落,可好久没见到沈源了,还是挺想念的。一想到因为自己的事儿搞不好又要耽误他们俩的婚礼,觉得特别过意不去。“我才不欠他钱!”杜何其撇撇嘴,看到了站在屈瑛瑛身后的沈河。他没来得及跟屈瑛瑛打招呼,对方就开始数落他:“你就没让我省心过!”屈瑛瑛的眼睛是肿的,还微微泛红,不知道是睡眠不足还是哭过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们结婚啊?”沈源又戳了戳杜何其的胸口,“故意的吧这位先生!你是暗恋我老婆还是暗恋我啊?”杜何其一听,笑道:“行啊你,都改口叫老婆了。”站在人群后面的沈河轻咳了一声,走过来说:“行了别闹了,展翊找的专家马上就到了,待会儿他会带人过来。”“所以我后半辈子真的要坐轮椅了吗?”杜何其问。沈河瞪了他一眼说:“想得美,你跟我的合同还有那么多年呢,我怎么可能让你从现在开始就享福!”老板故作生气说的这些“刻薄”话,却让杜何其笑了起来,他看着专程为了他跑过来的几个人,觉得愧疚又温暖。因为屈瑛瑛不放心,所以再次提出婚礼推迟。沈源一脸委屈,杜何其赶紧说:“别啊!我可不想当千古罪人!”“你不知道你这事儿一出,我这边儿多忙,哪有时间结婚。”屈瑛瑛一边说一边还在回复微信消息。沈源委屈巴巴地坐在病床上,也不看杜何其,也不说话,低头玩儿自己的衣角。沈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对屈瑛瑛说:“所有的事都交给我,你跟源源下午就回去,婚礼必须照常举行。”沈源跟屈瑛瑛都看向沈河,只不过一个明显开心起来,另一个皱起了眉头。“可是……”屈瑛瑛有些犹豫。“别可是了,这些事儿我比你处理得还好,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沈河走过去,抬手就关了屈瑛瑛的手机,“婚姻大事,不能一拖再拖,于公我是你老板,我说了算,于私我是你哥,还是我说了算。”屈瑛瑛没说话,沈源却笑着趴在了杜何其的肚子上对沈河说:“可是哥,我老婆好亏啊,论年龄,你没有她大!”沈河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干脆就不说了,低头用手机给沈源和屈瑛瑛定了回去的机票,又回头找郭展翊想让他安排车送他们去市里的机场。结果一回头才想起来,郭展翊去接那个专家还没回来。“我们等会儿自己坐大巴就好了。”沈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问杜何其:“你觉得怎么样?不能真残了吧?”“我觉得能。”杜何其觉得他们一进来耳朵就嗡嗡直响,现在只想让他们赶紧都出去,让他消停会儿,“我都这样儿了,你俩婚礼我就不出席了,要不实在太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