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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去找另一个人格了,他处理点事,12点就会回来。”“小陈柯”说道。果然,和他猜的一样。周六问:“那个人格是谁?是不是陈柯删掉的那个古罗马?”“小陈柯”一怔,心里叫嚣着要糟:“什么删掉的?我不知道。”“你从第一本就跟着陈柯,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六一语拆穿了他的谎言。周六发现,但凡说到这本神秘的古罗马,不管是陈柯,还是“小陈柯”,第一反应都是瞒着他。按照他们的口风来看,这古罗马里多半还藏着陈柯的一个人格,陈柯曾经散步的时候,不小心说了一句“还有一个杀人狂人格”,当时周六以为是开玩笑,陈柯却说不是。那么,这个古罗马里藏着的人格,多半就是那个“杀人狂”了。当时陈柯之所以会告诉他,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格,是因为陈柯确信这个人格已经被自己消灭掉了,所以才会跟周六坦白。现在看来,并没有消灭掉啊。“那本叫什么名字?”周六问道。“小陈柯”咬住嘴唇,不吭声。“好,我可以问陈柯的助理。”周六打开话唠的聊天面板。“。”“小陈柯”说,他知道没有什么能阻挡周六去了解这件事,与其让周六去别人那了解一些影影绰绰的内容,不如由他自己来告诉周六。周六给话唠发了条消息,问他有没有的稿子,话唠立刻回过来:没有,都删干净了,但是陈柯电脑上应该还有。周六一想,糟糕,陈柯电脑在书房放着,他还过不去。这时,门外的“小陈柯”却主动开口:“学长,你不想知道讲了一个什么故事么?”周六顺口问:“什么故事?”“西厄斯自取灭亡的故事。”“小陈柯”说,“西厄斯是罗马的君主,他以杀人为乐,但凡他看不惯的人,都会被他虐杀,他看不惯的城邦,都会被他毁灭,他的后宫里每年都会更换一批人,因为侍奉他的人稍微不如他的意,就会被杀死。”周六暗想,果然是杀人狂。陈柯怎么会分裂出这种人格?这不合理啊。“你想知道老陈为什么会分裂出这种人格么?”“小陈柯”似乎能看穿周六的心思,他继续说道,“因为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发现自己有问题,时常会被不同的人格主导,所以,他分裂出了西厄斯,用西厄斯来抹杀其他人格,这一开始是成功的,后来,只剩下我、老陈和西厄斯的时候,西厄斯有一次掌握了主导权。”周六听得背后发凉:“然后呢?”“……差点出了人命,还好老陈及时醒来,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西厄斯又回来了,在老陈给他创造了那个自取灭亡的世界之后,本该彻底消失的西厄斯,又回来了。”“小陈柯”的声音有些不稳,他拼命控制住情绪。周六这段有些跳跃性的叙述弄得有些晕,大概意思他懂,就是那个杀人狂“西厄斯”,被陈柯弄进了这本书里,并在结尾杀掉西厄斯,还删掉了这本,怪不得陈柯那么自信,说杀人狂已经不存在了,这是双保险。但杀人狂还是出来了?“他怎么知道那个西厄斯出来了?”周六问。“小陈柯”沉默了片刻,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死了。”周六皱眉:“谁死了?只是梦而已,不一定是真的吧。”在门的另一端,“小陈柯”攥紧拳头,抵在门上,那梦里的画面如同昨日,强烈的恐惧让他不愿去回想,不愿去重复:“是你。”第120章防盗章NO.4陈柯做了一个梦。那个梦非常真实,甚至能够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直到彻底醒来之后,还若有若无地萦绕鼻端。他在一处黄金铸造的行宫外,雪白的大理石台阶下,巨大的圆柱将辽远而空旷的沙地分割成一块一块,风从西方吹来,吹起阿拉伯香料和香烛的味道,即便如此,浓郁的香味也掩盖不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陈……”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陈柯的注意力突然被拉回来,他感到自己的手掌攥成拳头,手心里握着一根冰凉的锥形金器,寒意从金锥的手柄击穿他的手心,随着脉搏和血液扩散到整条臂膀。而锋利的锥尖正隐没在柔软的肌肤下,是他亲热时都不忍心用力对待的身体,此刻正在他手下痉挛颤抖,每次呼吸都带起伤口边沿大量的渗血。陈柯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垂下眼睛,心脏仿佛停滞般,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人。周衍背靠着罗马柱,无处可退,被他挤在狭小的空隙里,略显单薄的肩膀和脖颈裸露在外,身上没有一点防御的装备,只有腰间系了一条白色的亚麻布裙,一双笔直的长腿自裙下露出,通体如同白玉雕刻成的一般蕴藏着淡淡的光辉。可是此刻,他左侧锁骨下方却深深地插、着一根金锥,鲜血不断涌出,顺着他漂亮的身躯流下去,鲜红刺目的血线淌过腹部,染红了白色的亚麻布裙,晕开一片一片红云,深重处近乎于黑。垂在身侧的手几次试图握拳,又松开,周衍缓慢地抬起手,凉冰冰的指尖搭在陈柯的手背上。陈柯恨不得去握住那只发冷的手,可是他却不敢动,他知道,手里的金锥只要稍微挪动一下,就会刺破旁边那颗紧贴着的温暖心脏。恐惧的念头如同火焰般轰然烧去陈柯的理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锥下粲然绽放的伤口,有几点鲜红的血溅落在纤细白净的脖子上,他想替他爱的人擦掉那些血,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那人如同叹息一般轻微的声音传来:“……柯……是……是……你……么?”温柔的琥珀色眼眸如同一湾沐浴在黄昏中的湖水,沉静地凝视着陈柯,没有丝毫怨恨和愤怒,只是有一些遗憾。遗憾什么?陈柯不敢去想,他感到眼前的景象模糊了,有灼热的东西从眼眶里滑落。直到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黑暗中的天花板,听到熟悉而平稳的呼吸声音,陈柯仍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慌和悲伤,他僵了很长时间,胸口一直都是沉重的,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憋闷得喘不上气。那个晚上,周六睡得很热,因为后半夜,陈柯一直抱着他。经过“小陈柯”的提醒,周六总算隐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