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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喻义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睡了没有。殷末认真考虑周喻义学会微信撩人的可能性有多大,回了一个没睡。周喻义接着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在做什么?”殷末:“看电视。”周喻义:“在看什么?”殷末看到这话就知道周喻义绝对不是在撩人是查户口爱好又发作了,回了一个随便看。就在凌晨,两人竟然聊上了。殷末说随便看,这话题就彻底交到了周喻义手里。电视在周喻义那里绝对不是消遣的产物,要看他得看精品,就和挑情人一样,主角原著背景灯光摄影,一样不能落下。殷末喝完了一杯水,周喻义还在给他讲希区柯克为什么这么喜欢金发美女被割喉,张彻当初老让狄龙脱衣服干架是如何的暴力美学,丹尼尔戴刘易斯第一次拿小金人的时候恰逢罗丹的情人提名最佳女主角,阿佳妮丢掉这个最佳女主是多么可惜。殷末觉得自己的忍耐程度呈井喷式程度增长,可他现在依然在现在想塞一箱子碟片到周喻义嘴里。“我要看电视了。”殷末说。周喻义问:“你要看什么?”殷末说:“manatpy。”70周喻义问:什么片子?殷末说:“GV。”周喻义:“……”殷末说:“没事儿,你继续说,我去找遥控器。”周喻义没有继续念叨的欲`望了,他问殷末:“你真的不准备看点别的?”殷末说:“那你推荐个给我听听。”周喻义说:“刚刚说的罗丹的情人可以考虑。”殷末听到情人两字就刺耳,说:“不看不看,换个别的。”周喻义说:“你把当我声控遥控器换台是吧?”殷末说:“行啊,你帮我换个台,我要看口——”口字一出,殷末连忙把整句话都删掉,他本来想说口`交,突然想起前天周喻义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就再也没能打出那两个字了。身体有些发热,殷末斟酌许久,说;“你换个别的推荐。”周喻义说:“听说你在塞纳河畔住过一段时间,要不要看这部?”已经到了这种境地,殷末只有接受周喻义的建议,他放大周喻义发过来的电影封面,阿黛尔雨果的故事,依旧是阿佳妮的电影。周喻义果然对神经质型演员爱的深沉。周喻义:“搜到了吗?没搜到再换一部。”殷末说:“搜到了。”周喻义:“搜到了不给我回个信息?”殷末:“……我去拿了袋海苔。”周喻义:“大晚上的吃什么零食??”殷末说:“晚上没吃饭啊。”周喻义问:“你饿不饿。”殷末说:“吃了点零食,感觉还好。”周喻义说:“吃点低糖的饼干,不要吃薯片海苔,填不了肚子。有牛奶吗?去热一杯。”殷末说:“热牛奶太麻烦,我要看电视了。”一个多小时就在两人时不时聊天中度过了,也多亏了周喻义话多,殷末才不会认认真真去看这一个全程都不太美好的故事。他一直下意识去回避这种求而不得的电影,电影、音乐都应该让人放松,而不是徒增伤感。阿黛尔哀求的眼神最终还是感染了殷末,她破碎的语调让他内心涌入一股难忍的酸楚。很少有人知道一个人的期盼会有多么深入骨髓,被遗忘的痛苦又有多么深刻。阿黛尔敢追,然而他却越来越害怕,变成了一个胆小鬼。很多年前,殷末能一遍遍播电话,问吕缕mama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即使吕缕从来没有实现过她的诺言。现在他却连一句你能不能多陪我聊聊都说不出口,他真心付出去,谁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还剩五分钟,殷末有些想关掉了,他看得难过,和周喻义聊得也难过。周喻义给殷末讲过去在法国出差时遇到的有趣的事,给他讲塞纳河边那一间间咖啡馆。他在指引着殷末往下说,然后在“哦,你也在那条长椅上坐过”之后,他们也许可以聊一些不会外人道的往事。殷末准备结束这场对话。他一个人过惯了,也习惯了独自将往事封藏,他不想将这些故事同真心奉上之后换得一个比阿黛尔还惨的结局。期待越多,失望越大,很多年前,他就有了教训。殷末说:“我困了,准备睡觉,明天聊。”周喻义说:“你不饿了?”殷末说:“饿着睡呗,又不是没睡过,难道指望着你过来给我做饭?”周喻义说:“为什么不能指望我?”殷末说;“得了吧,我要睡了。”他放下手机不准备再理周喻义,他们以前住的别墅离这里车程有半个多小时,大半夜的,周喻义如果真会来,不是他做梦就是周喻义发疯。电影快要结束了,殷末拿起遥控器调到了最后——他只想看个结局。结果自然是一个料想的悲剧,阿黛尔回到了法国,住进了精神病院。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最后和爱人擦肩而过,竟然没有认出他——“千山万水,千山万水去和你相会,这种事只有我能做到。”殷末自嘲地笑了笑,关掉了电视。他在期待什么呢?亲妈都没做到的事,他有什么底气认为周喻义能做到?他漱了口,把零食堆在床头,裹着被子躺下了。依旧是孤独的夜晚,冰冷的床,殷末把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汲取着被窝的温度。他刚一闭眼,床头上的手机大声地震了起来,殷末觉得烦,也不管对方是半夜来救急的同事还是sao扰电话,接过电话就准备骂人。听筒里却传来周喻义微喘的声音:“末末开门,我到了。”71殷末握着手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恶意引诱他去开门的玩笑,一个来自周喻义惩罚自己不相信他的玩笑。可这个想法本身就是个悖论,逻辑思考在情感的冲击下瞬间支离破碎,留在殷末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去,还是不去?听筒里没有传来周喻义第二句话,殷末却听到了周喻义微微的喘气声,这细微的声音就如战鼓一般,催动着他起身,鼓动他做出选择。殷末毫不犹豫掀开被子,起身跑出了房间。他去了,而他,也来了。门外周喻义一身风尘,英俊的脸上隐约有汗水的痕迹。他右手提着一个打包盒,左手手臂上挂着自己的大衣——他的确是赶过来的,从殷末说没吃晚饭开始,一晚上的担忧终于让他付之于行动。他急匆匆的打了电话,让酒店厨房准备一份粥,然后换好衣服去酒店取了,又开车赶到这里。周喻义也觉得这足够荒唐,这些疯狂的冲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