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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心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菜鸟小道士吗?为什么要让他和小耗子逃命呢?“小孩儿,你把伞撑开!”“啊?这……”小耗子眨巴着小眼睛,这位哥哥和那位道长都是好人,他到底听谁的呢?“小孩儿听话,我怕道长有危险。”郭三丰心急如焚,他上次就吃过许季儒的亏,只怕这秋棠县里还有什么厉害人物,就他这个招倒霉体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小耗子精一张脸紧紧皱在一起,努力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伞撑开。郭三丰一溜烟从伞里飘出来聚成人形,他定睛观瞧,天地色变,道长挥着降魔剑踏着步法,而在他上空正盘旋着一团十分不祥的云涡。郭三丰御伞飞至近旁,看清楚之后不由得骇然,远看是云,近看却似打开了阴间的一道门,不断地有鬼影从里面爬出来,执心正在跟那些东西做着斗争。这一幕似曾相识,许季儒当初也放过百鬼,但显然不如今天这个小道士牛逼,居然能打开阴间之门。秋棠县还真是人杰地灵卧虎藏龙啊……郭三丰闪了一下念头,冲执心大叫道:“道友,我来帮你!”执心见到他并没有太过惊讶,相反露出些微欣喜的笑意,他把手里的降魔剑递给郭三丰:“给你用!”郭三丰接过执心的降魔剑,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沉,然而这份意义却非比寻常。战场之上,没有闲功夫给他感慨,执心递剑的时候停顿了片刻,低声说了一声“小心”。执心握着手里的拂尘一挥,佛尘已然变作了他的本命法器银剑,郭三丰骇了一跳,不由得往执心额头看去。金印没解锁啊,执心道友的法术提升了?郭三丰分心了一下,立刻又有不少冤魂从那阴间缝隙中钻出来,他连忙挥着执心的降魔剑一一斩杀,免得让这些恶鬼逃了危害无辜。有了郭三丰的帮忙,执心可以专心对付这条被打开的阴间裂缝,只怕这小道士不得不受些教训了。年轻的小道士眼见跟前这位年长些的道友跟个鬼还有妖精“狼狈为jian”,深感自己责任重大,誓要除魔卫道。他心神眼口不敢有一丝懈怠,头上冒出一片豆大的汗珠,忽地他瞪大眼睛,看向执心,果然见执心正在闭目念咒与他对峙,招阴魂打开的阴间缝隙已经闭合了大半。他一把撕下自己的道袍,抽出把匕首,在自己身上划出数道血迹,竟然要用自己的血rou来招阴魂。执心有些怒了,手下不再留情,催动真气闭合了那缝隙,随即移动身形出现在小道士跟前。小道士骇了一跳,手中捏着一张符咒便向执心袭来。执心嘴唇一动,那符咒还未离手便自行燃了起来,小道士慌张地松了手,他真气乍泄,哇地吐出几口血来。执心出手如电,在他身上几处要xue连点几下,又拿出一颗丹药要塞到小道士嘴里。“道友,他怎么样?”郭三丰把降魔剑一收,也走上前来。执心转头看了他一眼:“你如何?可有损伤?”郭三丰摇摇头,把降魔剑插入执心后背的剑囊。小道士忽地睁开眼睛,他的右手刚才一直紧紧握着,突然朝着郭三丰张开。他手里有一张拘魂符!执心手里的丹药掉在了地上,眼看着郭三丰的魂魄一点点飘进符咒里,他猛地抽出降魔剑。“道友!”郭三丰剩余的残魂鬼影握住了他拿剑的手,“把我弄出来……”“你这个坏人!”小耗子精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一张,露出两颗白白的门牙,扑到小道士的身上,上嘴就啃。执心终于恢复了神志,他面色铁青的夺过小道士手中的拘魂符,放入郭三丰的伞中收好。“好了!”执心把小耗子精从小道士脸上薅下来,怒目看了小道士一眼,从怀中又拿出一颗丹药,不容分说塞到他嘴里,然后一巴掌把他拍晕了过去。执心把那小道士扔在路边不管,带了小耗子精回到借住的农户家,夜里借着月光的阴华把郭三丰从那拘魂咒里放出来,喂他吃了几颗自己炼制的定魂丹。但是,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提双修。郭三丰从怀里掏出那包杏仁酥,经历了一场恶战,好在没有碎掉,递给小耗子精:“你在这里呆得好好的,跑到城里干什么?”小耗子精瞪大眼睛看着杏仁酥,试探地伸出手指头沾了一点儿放进嘴里舔了舔,随即缩着脖子吐了吐小舌头:“真甜。”他捧起一块来,用两颗门牙慢慢地啃着:“我跟着你们去的,那个道士看见我就一直追着我,吓死我了。”“以后别乱跑,别说碰到个道士,碰上只猫你的小命都难保。”小耗子精吃着吃着,突然从嘴边冒出几根胡须来。“哎呀!”他跳起来,抱着头就要跑。郭三丰轻轻松松地用定身咒定住了他,然后气定神闲地踱步到小耗子精的正面我,用‘小妞给大爷笑一个’的口气说道:“放手,给我瞧瞧。”小耗子举着两只手紧紧捂着两个腮帮子,郭三丰解了他的定身咒,他委委屈屈地放下手,露出嘴边的三根胡须。郭三丰被他这个鼠样萌了一脸血,正要上手捏人家脸蛋子的时候,执心站在门口咳了一声。“我在这户下了符咒,方圆五里都不能察觉你的妖气,你莫要再乱跑了。”小耗子精一看到执心,吓得又变回了人样:“多谢道长。”晚间,小耗子精回了自己的洞,执心道友闭目入定了许久,郭三丰拿着伞飘到知县府上。知县府郭三丰路熟,他找到书房,裴虎刚添了灯油出来,窗户上烛光映着知县大叔的剪影。郭三丰打起伞敲了敲门,门一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开口道:“寿年。”郭三丰提了钱袋飘出知县府,他也不想冒认施兰亭的名义骗钱,但是他们所剩不多的银两都交了房租,今天在集香楼吃饭是执心结的账。执心掏出一块麻布小包,层层打开,里面包着一贯钱,串钱的线是一根银白的佛尘丝,不知道是执心攒了多久的……因此,郭三丰豁出去一张老脸来,用两张护身符跟知县大叔换了些银两。他用一只手上上下下地掂着鼓鼓的钱袋,一边转着脑子想说辞,怎么告诉执心,钱从哪儿来的……他一出巷子,就看见执心负手立在墙下。郭三丰差点吓尿,他心虚地几乎想魂飞魄散遁走天上九重地下十八层,他偷摸出来招摇撞骗简直丢进了执心道侣的脸,他开口伸手向别人要钱实在有辱道家风范,而且这要钱的对象本就跟他暧昧不清。郭三丰简直有一种偷会前任被现任抓个正着的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