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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无主的德行,本王以后还敢交给你什么事儿做?”安逸凡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花厅里,把个魂不守舍的方之慎吓得半死,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雍……雍王爷……您怎么在这了?!”方之慎定了定神才确信自己没看错。不是说雍王随着无名观与枯荣寺的高人游历天下为皇上祈福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丞相大人这般阴本王,本王能不来吗?只怕明日一早你递上去的加急奏折一到,丞相就要参奏你玩忽职守,再过几天,那伙劫银子的山贼可就要变成本王的人了。”安逸凡端着方之慎的茶杯饮了一口,皱眉道:“你这是用什么水泡的茶?白白糟蹋了这小龙团。”安逸凡那副老神在在云淡风轻的样子,让人不禁觉得要倒霉的是丞相。至少方之慎是这么认为的,否则这当口谁还喝得出茶水好坏。“听王爷这么说,您是知道那银子的下落了?”方之慎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要能把银子找回来,这事儿就解决了大半。“本王如何得知?本王又不是神仙。”安逸凡把茶杯往小几上一放,似笑非笑的神情莫名带了几分威压,生生把方之慎的心脏逼到了嗓子眼儿。“哎呦我的王爷诶,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拿下官消遣。这回丢了银子要下官的脑袋事小,可真要是让丞相以此打击您的名望把赵王送上太子宝座,只怕这大好江山以后就要改姓刘了。”“呵呵,他们刘家未免想得太多了点。”安逸凡冷笑一声,对着方之慎招招手,“本王不知道银子在哪,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你且附耳过来。”☆、第四十四章一觉醒来若水竟破天荒的染了风寒,虽然不严重只是咳嗽两声却也够让道虚担心的了,毕竟他们这样颇有修为的人,按理说是很难生病的。“最近连着赶路有些乏了,生个病值得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还不是大罗金仙呢当然会生病。”若水将自己裹在厚厚的披风里,怀里还抱着暖呼呼的小狐狸,推了道虚一把道:“你进去吧,我就不去了。馥郁姑娘信佛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有僧人愿意上门为她讲经说法罢了。此处是她的外宅很是背静,你只管放心去,我就不进去给人家过病气了。”“你要是真怕过了病气,还抱着晨儿不放做什么。”道虚心知若水无非是见自己和陌生女子打交道有些尴尬,存心看笑话戏弄自己,却也没打算扫了若水的兴致:“若是不跟我进去,你便回客栈休息吧,大晚上寒气更重的。”“是晨儿非要在我这赖着,不然你抱着他一起去如何?”还没等道虚说话晨歌就不干了,在若水怀里站起两条后腿,前爪抓着若水的衣襟可劲儿的撒娇磨蹭,“嘤嘤”叫个不停。“不过是说笑,瞧你急的,知道你是担心我生病不好受想陪着我。”揉了揉晨歌软软的小耳朵,若水温柔的笑容仿佛是一道月光,在漆黑的夜晚叫人眼前一亮。说话间,去里屋通传的侍女提着灯向门口走来。若水推了道虚一把道:“你且去吧,我在这等你。你不是说你师父教你女人是老虎吗,你要是被老虎吃了可怎么好,我自是要在这里等你的。再者你不是说,人家馥郁姑娘见了我便说什么都不肯给兰草了吗,这还叫我如何进去。咳咳……”“这位师父,我家姑娘有请。”侍女进得门房对道虚恭敬一礼便将人往院子里让。若是若水没咳嗽这两声还好,这一咳,道虚更加不能让他在这冰凉的门房里等候了。“请问女施主,贫僧能否带朋友一同前去。”那侍女从见了若水第一面就没再敢正眼瞧若水,生怕被这位俊美非凡的公子勾去了魂。此刻听到若水咳嗽,心下便是一软,忙不迭地答应了不说,还殷勤地说要代替道虚好好照看若水,让道虚放心去。亦是因着礼貌,若水陪着道虚走到主屋外间便再也不肯进去了,带病之身怎好直接进人家姑娘的内室。“快去吧,我等你。”“嗯,好。”道虚犹豫了一下,帮若水重新系好了有些松散了的披风带子才随着侍女离开了。馥郁姑娘人如其名,一进屋子便让人闻到一室芬芳,非是胭脂水粉的香气,而是自然的花香。能在数九寒冬之中屋中供养这满室的鲜花儿,可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阿弥陀佛,无怪乎有人用天心兰草博取姑娘欢心,姑娘确是爱花之人。”正在妆台前描眉的佳人闻声转过头来,美目流转顾盼生辉,倒是把这一屋子娇艳的花草比了下去。“从未有僧人愿意为我讲经,哪怕是这商陆城里最大的寺庙普渡寺的和尚们见了我也恨不能离得远远的。我还奇怪今日莫非是佛祖垂怜竟有僧人上门,原来小师父你是为了那盆珍贵的兰草来的,倒是馥郁自作多情了。”“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确是为天心兰草而来。只是贫僧也曾耳闻姑娘过往旧事,有心与姑娘结交,故此才厚颜上门。”“结交?呵呵。”馥郁提着裙裾走到道虚面前,将手中的一串佛珠缠到手腕上,对着圆桌边的小凳一让道,“想与我结交的人无不是垂涎我的美色,小师父,若不是你一来就言明是冲着那盆花来的,我还真是要想歪了呢。”道虚微微躬身谢了座却并不接馥郁的话茬。久在风尘的女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少不了带上几分媚意,笑容也要多几分矫揉造作。道虚没与这样的女子打过交道,只觉得她不似寻常妇人淳朴,却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馥郁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道虚:“普渡寺的那些和尚见了我都少不得多看几眼,小师父你还真是淡定,哪怕是看着我,那眼神都像是穿透了我在看旁的似的,莫不是奴家的相貌真的那么不入眼?”“贫僧眼中只看人心善恶,不看皮囊美丑。”道虚直视馥郁的眼眸,深邃的眸子中透出一种恬淡平静的慈悲,仿佛所有人都可以在他眼中得到救赎。“怕是小师父见过更美的人才能如此淡然吧。”馥郁垂下眼帘叹了口气:“哎,小师父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这个人不值得的。”忧郁只是一瞬的,馥郁站起身从侍女手中接过茶盘亲自端到道虚面前斟了一杯茶给道虚,冲着外间努了努嘴道:“小师父,你是喜欢外面那个少年的吧。”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馥郁褪去了婉约成熟的少妇风韵,像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似的眨了眨眼睛促狭地笑看着道虚。惊愕在面上一闪而过,道虚随即释然,大方地点头承认道:“施主慧眼,不知施主是如何看出来的?”“刚刚你们从游廊过来的时候我在窗边远远望着,那少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