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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九岁时便带着它一起生活,感情极深。“真想杀了他。”冷灼眸中寒光乍现,他很早便有此意,要不是碍于白家势力过于强大……而如今,白烽却是了冷灼的触碰逆鳞。“别冲动,”夏如孽双手环着冷灼的腰,轻声说着,“白家多代为官,现在白霖虽位居左相,但在朝中的影响不亚于右相;白烽掌管‘南纹’军,在军中威望甚高;白露又是你的妃子,后宫之中虽只有她和云贵人,但云贵人年纪尚轻,后宫内还是白露说了算。更何况纪霆现在也与白家呵成一气,‘东魔’与‘南纹’中的各位将领也是私交甚好。如今西部还不稳定,义父又年事已高,我刚接手‘北翎’,还未曾去过军营,现在的白家,你还要依靠,暂时不能动……不然正合了他们的意。”“可是……”冷灼还想说什么,却被夏如孽用手指点住了唇:“你想说什么,我知道,白烽所做的一切,日后我会让他加倍偿还,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便扰乱了大局。”夏如孽浅笑。冷灼听着夏如孽的话,很是欣慰。“孽儿,放心,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冷灼抚着夏如孽的面颊,深情地双眸让夏如孽差点就沦陷。就让我再享受这温柔一下下就好……夏如孽在心中告诫着自己。“对了,前几日听义父说,你将朝堂大换血了?”夏如孽挑眉轻笑。“一群无用之人罢了,更何况他们早与白霖站在同一阵营,留下也无大用。”“你这一举动想必是将白霖惹火了吧?”“哈哈,若是这样,正合我意。”冷灼笑着,他的目的便是要逼白家先动手,这样他便有足够的理由将之诛杀,不然若是唐突将之定罪,定是无法让众人信服,还可能会逼急了他们,危害百姓。夏如孽看着眼前心情愉悦的男人,也很开心,却不知为何感到发闷。“唔……”夏如孽突然间捂住心口,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在了心上。“孽儿!”冷灼小心地看着夏如孽,轻扶着他坐在石凳上。夏如孽缓缓地呼吸着,虽然那种心疼的感觉已消失,但心中却充盈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夏如孽愣愣地看着冷灼,可是那种感觉却不是来源于冷灼。而此时,在邺国边境。身受重伤的雪痕艰难地沿着小径向悬崖底走去。身为暗卫,他见过不知多少惨烈的场面,不知杀过多少人,流过多少血,可是刚刚南宫墨在与靖国六皇子同归于尽之前,那些话,却是打乱了他的心。身为暗卫,不能为任何事所动,可是……雪痕捂着仍在流血的伤口,在悬崖下仔细地寻找着南宫墨的踪迹,良久,依旧无果。雪痕沿着悬崖底部河流的下游不断向上,连任何线索都未发现。雪痕无力地靠在崖壁上,脑海中闪着刚刚发生的事,雪痕不知要如何面对冷灼和夏如孽,毕竟这次牺牲的是南宫墨,是对于冷灼和夏如孽来说,不知有多么重要的人,本来,应该死的人是他啊!从这一刻起,雪痕立誓,他这条命是南宫墨救的,那么他剩下的人生,定会为守护夏如孽而无所畏惧。……冷灼在绿萤宫未多做停留,因为陶千来报,染宁郡主已归。夏如孽在冷灼走后,拿出南宫墨前不久派人送来的信息,仔细地读了起来,未读多久,便发现被罢的官员经常去的地方便是他在打压的场所,全然不知他这绿萤宫即将有人到来。染宁郡主,即冷宁,在与冷灼打过招呼后,便十分迅速地离开了。她此次回来,一是为了送**,二嘛,是想见一个人,一个素未谋面、却又让天下人尽皆知的传奇人物。冷宁到处寻找着,终于在绿萤宫门口站定,自言自语道:“应该是这里了吧。”冷宁不顾形象地蹦了几下,想要看到里面的样子,无奈宫墙太高,能看到的只是高大的梨树。冷宁看了看守在宫门口的侍卫,狡黠一笑,向那两个侍卫走去。“两位官爷,我奉王上之命来观察这绿萤宫布局,以便进行布置,不知可否……?”冷宁温婉地笑着,却奈何那侍卫面无表情,只是冷淡地问了句:“可有王上手喻?”“没有。”冷宁瞬间脸色变差,在心中诽腹着:有什么样的国君,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两位官爷不能通融一下吗?”冷宁抛了个媚眼,却发现侍卫不为所动,更甚的竟然用长矛拦住了她。冷宁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结果却看见门打开了。“姑娘,我们公子有请。”来者自然是阿银。刚刚夏如孽正在分析着那些被贬官员的详细信息,却听到门外有人说话,在魔轩现身悄声告诉他来者何人后,便命阿银请冷宁进来。冷宁对着那两个侍卫做了个鬼脸,然后进入了绿萤宫内。冷宁进入宫内,看到的是一个白衣男子,美艳的脸庞,带着轻浅的笑意,红唇微启,清朗的声音传出:“染宁郡主。”“哎?你怎么认识我?”冷宁走到夏如孽的面前,一边问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虽身为男子却拥有倾城倾国之貌的人。夏如孽并未直接回答,只是侧头问道:“不知郡主在看什么?”听到夏如孽的问题,冷宁尴尬地胡乱摆手道:“叫我‘阿宁’就可以了,家人都这样叫。”“阿宁。”夏如孽轻点了下头。“公子,明晚宴会你会来吗?像姑姑、叔父他们啊,都会回来的。”冷宁望着夏如孽,笑道。“明日宴会大臣都要到场,我当然不例外。”夏如孽听着冷宁所说的话,心中起伏不定。“嘿,那我走了,再见哦。”冷宁天真地笑着,然后哼着小曲离开了。☆、【五】、朱砂染一舞尽【五】、朱砂染 一舞尽送走冷宁后,夏如孽刚刚走回宫内,便看见一只白鸽落在窗边,他信步走过,取下鸽子脚环处的铁环,拿出字条:“一切就绪,随时可动手。”夏如孽捏着字条,走进屋内桌案前,提笔,却感觉提起的笔似有千斤重,过了好一会儿才落笔写下:“十五晚宴,她定归来,届时动手。”夏如孽将信装好,看着信鸽飞走的方向,怅然若失。八月十五,午后,绿萤宫。“公子,你生来就这么漂亮吗?”冷宁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张绝美的脸了,这张令男女都为之倾倒的脸。冷宁觉得国公府中慕瑾二公子便已是极为俊美了,可在这张皮面前,却也是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