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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站在尚天身后的她将永远无法得到和解的机会。实力,实力,又是实力。这个世界,没有实力就什么都保不住。她怎么能生出依靠别人生存的想法呢?一切都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对。如果从一开始便不把江安介绍给尚天,而是偷偷保住这个正直固执又热心的少年,依靠自己的力量走上魅门门主的位置,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念倾近乎绝望地想着,苦笑抑制不住地浮上嘴角,观看着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在她心中占有最大分量的两个人决裂的争吵。没错,她爱着尚天,但这一刻,她却想杀了他,来避免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如果,能闭上眼该多好?闭上眼的话,就不会看到江安失望的眼神了。那种失望像钝刀子一样在心脏上磨了一刀又一刀,鲜血淋漓,最终归于麻木。“不是念倾的错!”巨大的吼声像是被逼迫到了极致,室内的众人讶异地将目光集中在面露痛苦的男人身上。尚天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面带笑意,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势在必得,“承认吧,你对朋友一词的看法,实在太肤浅了。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只需要一种关系,服从与被服从,你选哪个?”江安摆了个捏法诀的姿势,调动魔法之力,“真以为我看不出谁对谁错吗?尚天,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何等愚昧的形象?”悲天悯人,“念倾,是我的实力不够,如果,如果我足以保护你,就不会……”眼神坚定,江安卷起风束缚住凤凌与徐风,冲向室外。尚天脸色一变,下意识挥出藏在身边的毒,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收力。无形无色的药粉混杂在诡异的红红绿绿下,悄无声息附着到衣衫之上。尚天追了一阵,无奈他所擅长的并不是体力,还是丢失了踉踉跄跄奔逃的背影。尚天等在原地,不一会儿,念倾赶至。“你动作慢了。”尚天冷冷地说。“他的话,扰动了我的心神。”念倾顿了顿,选择实话实说。“追踪器还在他身上。”尚天不慌着启程,作为傀儡的主人,凤凌所在的方位他一清二楚,现在搞定手下的问题更重要。尚天饶有兴趣地打量面前对他毕恭毕敬的女人,突然轻笑,“你喜欢他?”念倾愣了愣,“是。”“这么简洁的说话方式可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尚天挑眉,“我魅门的门主如果连魅字都无法顺利呈现,还如何服众?”魅……念倾咬了咬唇,她不想再做这种事,可为什么总是有人要逼她。艳红色长袍突然传来细小的碎裂声,白皙滑腻的肌肤若隐若现,女人独有的特征散发着惑人的气质,一低头一抬手便是勾魂夺魄,“尚天阁主,”粘稠顺滑,绕耳余音,“我真的喜欢他。”尚天这才满意地笑了,他像往常一样揉上念倾的吹弹可破的脸蛋,动作轻柔而缓慢,随后抽出手慢悠悠地擦了擦,“这就对了。”他的声音迷恋而缠绵,“没有人能讨厌他,他是如此的完美。”念倾莫名打了个寒战,这样的尚天,更令人恐惧。尚天觉察到念倾的变化,安抚道,“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知道为什么吗?”不等念倾回答,尚天自顾自地答,“因为能拥有他的永远是强者。”冰冷的眼神让念倾感到彻骨的寒,“你,还配不上。”不管尚天有何想法,江安倒是跌跌撞撞回到了妖灵阁。尚天的毒虽然有些麻烦,但他这么久的准备工作不是白做的,早已解了大半,有些大概会派上用场的则单独留下了。当初被种下魔种,这具身体受到了很大的破坏,江安不打算用到下一个世界,干脆物尽其用。“凤凌,能听懂我说话吗?”江安刚落地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凤凌理所当然的给了他冷脸。目前凤凌与徐风都在尚天的控制下,江安没忘记这点,两人身上都有他下的禁制,无法自由行动。“江安!”呵斥声传来,随即一阵忙乱。凤舞阻止了其他人想要抓捕江安的想法,他对这个幼崽有绝对的信任,就算江安擅自带走凤凌,他也愿意相信对方是为了给凤凌疗伤。只可惜这次凤凌并不是生病,而是被下了蛊,以江安的阅历,很有可能此次就是被人骗了,才会不打招呼地离开。事情果然如凤舞所料,或者说江安很坦白地把所有事给凤舞说了一遍,这个对幼崽总是有过分呵护情结的凤凰老大立刻就自动补完了话中的漏洞,一番长篇大论的训斥与不疼不痒的禁闭,轻描淡写让这件事落了幕。领了禁闭的江安一步三回头,最终还是不安地提醒,“阁主,凤凌他……现在是傀儡,你……多加小心。”“我知道。”凤舞心力憔悴地应。对这种事他早有预料,江安的作为只是提前了魔种的爆发,或许还会有补救的方法。只是目前无论如何,不能再与赤血阁交恶了。希望前一段时间的战争能让赤血阁阁主认识到妖灵阁的强大,从而对妖灵阁更重视些,这样凤凌的命才能多一些保证……江安乖乖地在胡玮的压制下走到夏莫染居住的地方,干笑着与夏莫染打了招呼,把心神不宁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小家伙,每个妖都有看走眼的时候。”胡玮看不过,拉下脸来,用不正经的语调别扭地安慰着。江安一听立刻板起了脸,“我相信我的判断,念倾是我的朋友!”胡玮气愤地质问,“那妮子一看就是唬你,你还为她说话?”“我的事不用你管。”江安冷声下了逐客令。好心没好报的胡玮被气得话都说不出,周身卷起巨大的风浪,又硬生生止住,“好!好!从此以后你的事我胡玮决不再管!”江安顺口接,“你本就没资格管我的事。”“你……”“你是想用父亲的身份压我吗?”江安抢白,“别开玩笑了,我本来就是个人类,人类!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是谁把我从人类生活中夺走的?是谁变相囚/禁了我整整半年?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交什么朋友!”胡玮的面色苍白,心中一再安慰自己小家伙今天心情不好的理由被声声控诉丢至九霄云外,堆积的怒气累到爆发的边缘。“不管我交了什么样的朋友,都比你这样送上门的好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