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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火BY黑波斯序章精致的唇线,完美的轮廓。身材高挑精瘦,但也略显单薄的男子手端着托盘,上头放着自己亲手做的精致餐点。他微皱着眉看着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自从哥哥被那个男人背叛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哥哥的笑容。哥哥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他无能为力,同时也对那个男人感到气愤。曾经有几次,他的计划被哥哥发现。哥哥狠狠打了他。没错,他计划杀掉那个男人。从以前就是这样了。哥哥总是不厌其烦地叮嘱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应该尽力保有自己仅剩的善良。但他对哥哥的叮咛并不十分在意。因为善良从来就不是他们应该保有的。更正确一点来说,在很多年前,善良早离他们于千里之外了。善良是就算拼命追,也追不到的东西。他心里明白,到底是哥哥舍不得那个男人。哥哥太温柔了。即使已经被伤成这样,还是处处护着那个负心汉。爱情使人盲目,哥哥不过是掉入了爱情的陷阱。过几日自然就会好的。不过,直到现在依稀记得……那个男人抱着他与别的女人生的小孩,出现在哥哥面前的情景。哥哥当下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爱的那个男人,什么话都没说。然后踏着虚浮的脚步,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小宝宝嫩嫩的脸颊。那个时候……哥哥一定是把小宝宝想象成是自己和那个男人的爱情结晶吧。不过终究是不可能的。「哥,吃点东西吧。」男子朝着门说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伸手要敲门,但就在手快要触碰到门把时,门忽然喀的一声缓缓打开。疑惑地推门而入。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震惊地将手上的食物茶点全摔到地上去。因几日不进食而骨瘦如柴的哥哥低垂着脸,睁着不甘的愤恨眼神俯视着仰望他的弟弟。柔韧的白色床单绕过他的脖子,另一端被绑在屋梁上。散落在地上的钢琴乐谱还残留着干涸掉的泪痕,上头浅淡的音符透着悲伤的味道,带着一个人步向终点。冷风从开启的窗子窜了进来。朔夜,对不起。颤抖的线条勾勒出破碎的句子,静静躺在一张纸条上。朔夜看着自己一向敬爱的哥哥,被一个男人折磨致死。被一个……不值得爱的男人。第一章初见(上)调情的私语声,昏暗的灯光。纤细白皙的手指在黑白间穿梭,透着点哀伤的轻柔琴声如流水般缠绵不断。柔和的灯光落在完美迷人的脸颊上,细长优美的眼轻垂着,风情万种。随意扎起绕了个圈儿的长发随身体微微摆动,却似一幅凡间极画。炎凌耀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个男子身上。自从来过这里一次,他就为男子深深吸引。温煦的垂眼在眼尾的地方巧然上勾,柔细乌黑的青丝总是恣意地扎起。面容精巧如天作,却冷若冰霜。他从没看过男子抬眼揪着谁,如此高傲淡漠。彷彿这世上并不存在着需要他轻启眼帘的事物。这是间高级的音乐酒吧,自从那个人出现之后,这间酒吧开始扬名于圈内。那个人的琴艺精湛,姿态优雅,即便只是一个微微抬手,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也会瞬间被掠夺。但是可惜的是,在几年前,那个人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名男子。虽然眼前这名男子的琴艺没有那个人精湛,但颇有相似之处,且其夺人目光的美貌更是将他在一夕之间捧上了天。「啧,这琴音是不错。不过他是个男人吧?」一名看似被带来的新顾客站在门口,略带惋惜地对一旁的中年男人说道。中年男人听了,露出无奈的笑容。琴声依旧,所有人如痴如醉,只有炎凌耀坐在角落,神色清醒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他拿着两个酒杯站起身来,朝两人走去。「老兄。这杯算我请你。」搭上新顾客的肩膀,居高临下却不失礼貌地笑道:「琴声如此美好,何不静心聆听?」炎凌耀本来就高,又因长期跳舞而练出一身体魄。新顾客显然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哭丧脸着接过蓝宝坚尼,欲哭无泪。这杯下去,等等什么酒都不能喝了啊!炎凌耀是个在舞蹈节目里崛起的年轻舞者,因为精湛的舞艺和不被任何舞风限制的实力,蝉联了两届冠军,而且已经和演艺公司签约。他虽实力超群,但生性贪玩又好自由。每天耐着性子练他人编排的舞实在憋坏了他。但只要看着男子专注弹琴的样子,从那指间流泻而出的音符彷彿是天神的赐与,能够安抚他狂躁的心。于是之后他几乎天天来,虽然并不是天天都会看到男子,不过这似乎变成了一种期待,繁忙工作中的调剂。真想知道他的名字,和他说说话……炎凌耀曾经幻想过与男子相识相知,然后带着他去那个与父亲约定好的地方。但似乎有点难实现。随着演奏进入尾声,炎凌耀走到吧台边角的位子坐下,压低帽沿。当跳跃的音符站稳了脚步,一如往常的喝采充斥满堂。男子起身微微鞠躬,不改低调本性安静地走下台阶。尽管众人对他又崇拜又喜爱,但光看着他那不可侵犯的高洁面容,便没有人胆敢上前攀谈。炎凌耀喜欢他的气质。虽留着长发,却不会过于女气,反倒增添了飘逸空灵的氛围,和他孤高的性子配成了对。如果那绕了圈儿的乌发不绾着,如瀑布倾泻而下,必是一番光景。男子坐回吧台,调酒师似乎与他相当有默契,只是一个眼神示意就心领神会地为他递了一杯酒。炎凌耀远远瞧着,更觉得他遥不可及。似乎是永远都碰触不到的人啊。这一边,调酒师装若无事地擦着酒杯,有意无意地对男子说道:「坐在边角的那个男的一直注意你。」朔夜稍稍颔首,酒杯抵唇。调酒师见他没什么反应,也识趣地独自忙去。朔夜很早就注意到了,而且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一阵子。那个男的总是戴着有前沿的贝雷帽,浏海被稳稳的压在眼前,不注意看根本看不清脸面。但是他并不在意。就算是便衣,就算是卧底,他都无所谓。自从哥哥死后,他已经没有任何牵挂。早早被抓,早早被判刑,说不定是一种解脱。只不过会在狱中毒发身亡。但那些执法人员多半只会认为他是吸毒过量,快速把他处理掉后,就着手查办毒品何以流入监狱中。愚蠢。朔夜讥讽地勾起嘴角。若说组织毫无人性,有时自居正义的一方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