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3
书迷正在阅读:景色无端、乱世莽夫、小跟班、意外事故、冬眠之夏、豺狼虎狈第一部(H)、B装O、我的男朋友是哈士奇(H)、尾随(H)、羊皇帝VS七只狼大臣(H)
昕逼退到台阶下,低哑着道:“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控制不住的,杭清望。”杭昕偏开头。娄朗跟过去:“你想留我住下?”杭昕坚决道:“没有。”娄朗声音里含着笑意:“我若留下来,真不知会做什么事,到时你该要提着剑跟我同归于尽了。”杭昕感到自己又快要不能镇定,掩饰地偏头转开:“你走罢。”娄朗目光从杭昕身上转到月亮,再转回杭昕身上,看了杭昕一会,道:“我下月再来。”杭昕抬头:“下月?”娄朗道:“太长?我也觉得太长,我试试半月能否来罢。”半月后娄朗竟真的来了,却与月圆夜时来有些不同,眼瞳上浮着一层红色的幽光。来了却不下来喝酒,坐在屋顶上。杭昕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娄朗,娄朗低头看杭昕。什么都不必说了,杭昕知道,杭澈也看明白了:娄朗已经走火入魔,大概一个月清醒的日子只有月圆那一天,所以之前都专挑了月圆之日来。这日能来,估计是特别想见杭昕。而不靠近,是因为怕做出失控的事。有时候,以为见着了就不会那么想,可是越见越想见,娄朗来的频率越来越勤。月圆之夜,他们会一起喝酒,其他的日子便是远远地互相看着。直到某一天娄朗离去又恋恋复返,正碰上杭昕进了温泉阁,于是就有了杭澈与贺嫣上次在温泉阁追忆的那段。那一次,在杭昕的坚决拒绝下,娄朗最终抽回了神智,没有做到最后,但之后娄朗也不再来了。那之后,便是杭昕一个人清寂的等待。半年,整个半年,只有杭昕一个人。那半年的记忆,是一页一页的翻过去的。空山君愈发清冷,他会站在窗边,而手里握着的书卷却没翻开;他在满月下独酌到月落;在别苑门外望着东海一动不动;在温泉阁里陷入深思……以及夜半难眠时,躺在床上视线穿过打开的窗子望着对面屋顶。那是娄朗曾经经常坐的位置。杭澈想起进追忆时,贺嫣说过,“空山君住了一年的屋子,竟然清寡至此,这厢房又深又静,还把屏风撤了,更显得空寂了,他当时是很难过么?”那扇屏风,就是在那半年里撤掉的。只有撤掉它,杭昕才能在随时醒来一眼就能看见对面屋顶。确如贺嫣所说,在一次次睁眼看去,娄朗都不在那里,杭昕是很难过的。杭昕并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呆在别苑,不得不出门时,他会在小院里煮好酒,斟满两杯,匆匆赶回时,第一时间查看娄朗位置前的酒杯。总是满的。实在忍不住时,他会飞到连墓岛去看看,可根本进不去。修真界已把连墓岛划为妖岛,人人避之不及,临渊尊几次来劝杭昕,都被杭昕冷冷地驳回了:“没有证据,不能乱下结论。”“他们那样对娄朗不公平。”“兄长,求你……杭家,不要与他为敌。”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家里有事,大半天都不在家里。其余的时间都在修改这章。发的比较晚,大家请谅解。下章回忆杀一定会收了,写的很斟酌,可能仍会难产,明天能不能按时更,我也没有把握。好在离完结越来越近了,痛苦的等更新日子不会有多少天了。抱抱。第89章八十九愿嫁你临渊尊来别苑时,大多数时候,杭昕是不说话的,只有带来有关连墓岛的消息,杭昕才会开口问问。这一次,临渊尊带来一个消息。临渊尊望着杭昕欲言又止了半天,才道:“清望,有个消息……你听了,别难过。”杭昕猛地开口:“他出了何事?”临渊尊担忧地看着有些失态的弟弟,轻声宽慰道:“清望……谁又能拿他如何呢,我们该忧虑的是他又想在修真界掀起什么风浪。”杭昕严肃道:“兄长,不要那么说他。”临渊尊摇了摇头:“海妖做怪好不容易消停一年,最近又起妖乱,不止海妖,边关几处也发生妖祸,各家皆是苦不堪言,秦家和冀家已有意联手,金钟尊正在大练困兽阵。”杭昕听得心中冰冷,沉默了一阵道:“兄长,杭家是何意?”临渊尊迟疑地开口:“杭家不尚结盟,只是……”杭昕有些急了:“兄长,你今日说话为何如此支吾?”“哎……”临渊尊叹了一口气,担忧地望着自己弟弟,“清望,连墓岛发帖,要娶天下最美之人,一月之内若无人肯嫁,娄朗便要各仙家抢一个……清望,你怎么了?你有在听我说话么。”杭昕有些恍惚地道:“那是娄朗的意思么?”临渊尊面色更加忧虑了:“吴晴发出来的帖,他们师兄弟形影不离,吴晴的意思,自然就是娄朗的意思。”杭昕喃喃道:“最美之人?各家抢一个?”临渊尊关切地道:“清望,你……是很难过么?”“兄长,我看起来很难过么?”杭昕有些茫然地道,“兄长,你看错了,我不难过。”临渊尊道:“清望,你这样,我很不放心,我留在别苑陪你住几日罢。”杭昕居然笑了笑,道:“兄长,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人多,我一个人呆着便好。”临渊尊走后,杭昕跃上了娄朗经常坐的屋顶,像娄朗从前无数次低头看他那样,望着从前杭昕可能站的位置。杭昕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看书,一直到第二日,他才轻轻地道:“你坐在这里看我的时候,对我很失望吧……”杭昕再去了温泉阁,看着娄朗曾逼迫他的位置,整个人崩得僵直。一连很多天,杭昕都不肯睡,也睡不着,哪怕是躺在床上,也是睁着眼。恍惚,空白,强迫自己装出正常的样子,而内府却一片冰冷。杭昕已经骗不了自己,他很难过。娄朗要娶夫人,而要娶的却不是自己——他惨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