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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改变太大了,以前还不觉得,两人分开了一段时间,他越来越觉得现在的弟弟有点看不透。俞安宁想到刚才曾旭裕的行为,忍不住磨牙:「的确是混蛋。」「对了,刚才他想跟我说甚么?」杨天养突然想起。「呃,没有……就是戏弄我而已……」俞安宁心虚道。「那就去找间旅馆住下吧,都这么晚了,明早再赶回学校。」杨天养不在意地说。晚上,俞安宁翻来复去都睡不着,今天曾旭裕的说话不停在他脑中回荡。他抬起头,看着另一边床的杨哥睡得四平八稳,脸上神色平静,英俊的脸孔﹑健硕的身材,足以吸引大部分女生的注意,性格也好,又肯照顾别人,真是求之不得的好男人。杨天养突然睁开眼睛:「怎么还不睡觉?」俞安宁慌了一下:「没事,哥,我睡觉了。」「是不是还没有倒完时差……嗯,哥陪你聊聊天。」杨天养强撑起自己,笑着看向俞安宁:「聊啥?来起个头。」俞安宁默默无言地看着他。就在杨天养快要再次入睡前,俞安宁突然开声:「哥。」「怎么?」杨天养勉强撑起眼皮。「如果有一天,我做了甚么……令你讨厌的事,你会不认我这个弟弟吗?」「咦?」杨天养揉揉眼睛,打了一记呵欠:「傻话,哥还是认你的。」「真的?」「当然,你是我弟啊。」「可是我不是你亲弟……」「你跟我亲弟没差了……」杨天养翻了一下身,看着天花:「小时我就一直想着要是生活在普通家庭会怎样?我可能会有一对健康的父母,一个可爱的弟弟,他顽皮时我会板起脸教训他,等他软软叫上几声哥,我就会心软,只是不轻不重地打一下他的屁股……」「每次这样幻想着,真是发梦都能笑醒。」杨天养转头看向俞安宁:「我第一眼看你时,就觉得你特别投缘,尤其冷着脸那副样子,真像我幻想中弟弟发脾气的模样。」「我才没有冷着脸……」俞安宁在被子里闷闷地说。「你肯定不知道你入学时怎么样的,那些学长学姊和你搭讪,你就冷冷地一直瞪着他们,不少人都被你吓跑了。」「……我没有瞪……」俞安宁更不开心:「我一直都这样……」「我知道。」杨天养回忆起从前,忍不住微笑:「那时我就想啊,这小孩怎么这么好玩,真像一个生着自己闷气,别扭着的小笨蛋呢。」「我也不笨……」「傻瓜,在哥眼中,你永远是那个抿着嘴,生着自己闷气的小笨蛋。」俞安宁把被子盖过来,忍不住在心中默念:杨哥,别对我这么好,我会越来越贪心的……☆、心动的剎那[修bug]那一夜,俞安宁陷入不安当中,时不时皱着眉头,直到醒来时就觉得浑身疲倦得像跟人打了一场架似的。他转过头,另一边已经不见杨天养的身影。「杨哥每次都能起得这么早……」俞安宁咕噜。「以前哪有这么多时间睡觉,中学时我每晚十二时入睡,早上四五点就起床温习了,后来习惯后,生理时钟已经固定,差不多时候就会醒。」杨天养精神爽利地拿着早餐进来,放在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上。「还是很困。」俞安宁磨磨蹭蹭着不肯起床。「那就再睡一会儿,我先回学校了。」杨天养不在意地说,收拾了一下个人物品,把房锁留在床柜上,就回去了。俞安宁翻了一下身,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闭上眼睛,再次入睡了。恼人的手机铃声不停地响着,俞安宁翻了一下身,不想理会,可是打电话的人显然很坚持,不停地打过来。「喂……」俞安宁困倦地叫了一声。「看来已经做了?」曾旭裕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俞安宁清醒了一点,不禁又磨起牙:「你有完没完,不要再说这个行不行?也不要在我哥面前乱说甚么!」「帮你制造机会你都不懂珍惜,应该先……」俞安宁挂断了电话。曾旭裕打了十多通电话来,全都被俞安宁按掉了。退了房锁后,俞安宁打算回家看看。爷爷去世后,俞安宁也没有卖掉祖屋,只是换了大锁,封起来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令整间屋都冒上了灰尘。俞安宁轻轻地开了锁,隔壁房的阿婆听到声音跑出来,看到是他才松了一口气。「安宁娃子哎,你回来啦?」阿婆抹干了手上的水,高高兴兴地走上去:「你爷爷的屋子我可是帮你看好了的,不会被外人走进去。」「陈婆婆,谢谢你。」俞安宁轻声说。「谢甚么,哎,我由小看到你大,你这娃子最文静,要是来了坏人准是打不过啊。」陈婆婆拉住他:「去婆婆家吃午餐吧,几个小的都上学了,就我一个老婆子在家。」「我先去打扫一下,没回来这么久,都铺尘了。」俞安宁说。她又啊了一声,点头:「应该的应该的,我也去拿抹布帮你抹抹。」「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俞安宁怎么好意思让她帮忙。「客气甚么呢,你一个人打扫都不知道要弄到多久了。」她兴冲冲地小步跑回自己的家中,她跟俞安宁爷爷是邻居,就相隔一条小巷,街坊街里住在这里都几十年了,俞安宁更是她由小看到长大的,跟自己亲孙子一样。陈婆婆拿着鸡毛撢子和抹布,把自己的大门锁上,就直接推门进了俞安宁的屋里。俞安宁爷爷的祖屋是连着小花园的,平时他会在上面种些自己喜欢的花,不过半年没人打理,杂草已经长到高过人膝,俞安宁打量了一会儿,硬是想不到怎样下手。「作孽啰,老俞以前老是跟我炫耀他的花买了多少钱,现在都没啰……」陈婆婆有点痛心,就像看自己的钱白白流出去一样。「唉,是我不常回来。」俞安宁叹了一口气。「娃子啊,要是这里没甚么贵重的东西,你交一条锁匙给婆婆吧,婆婆保准帮你把屋子看得妥妥贴贴,作孽啰,这家具都被虫蛀了这么多……」她摸着红漆家具唠叨着:「以前我跟你爷就坐在这里喝茶,唉,老俞……唉,老俞……」「陈婆婆,没甚么不好意思的,这屋子我也不常回来,要是你能帮忙照看,我一个月给你……」「提钱干甚么?」陈婆婆怒道:「老人家是缺你那几块钱吗?我是看不过你拿老俞打理好的院子来糟蹋。」「是是是,是我不对。」俞安宁立即低头认错。陈婆婆打量他几眼,满意地点头:「出去读书好哗,活泼点好,以前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