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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会像杨哥多一点呢?还是像淑霞姊多一点呢?或者两者都有吧,那必定是一个可爱的小孩。他的爱恋绝望到没办法实现,杨哥对他很好,连淑霞姊也是微笑地接纳了他卑微的存在。他们连去旅行也不忘叫上他一起玩,这样他怎样告白?他只觉得自己肮脏!他内心还抱着一丝希望,说不定只是迟来的愚人节呢?也说不定是杨哥骗他出现对不对?跌跌碰碰地抓着了计算机桌,连坐上椅子的力气也没有,跪在地上输入万事宾馆四个字,顿时出现了一列搜索的结果。W市真的有一间叫万事宾馆。班群里还在讨论杨天养的事,很多人都可惜都表示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想当初杨天养和温淑霞两人的身影说是大学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今人物已非,他们三年间亦有不少的变化,想到求学时期的纯纯爱情,只能感叹连感情也敌不过时间。这时俞安宁已经在网上订好车票,胡乱地收拾了一些衣服,心乱如麻地赶去W市。虽然说三天后才是出宾的日子,可是他等不及,等不及那么长的时间!「神,我求你了,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俞安宁等车时双手紧合念念有词:「观音佛祖我求你们了,杨哥这么好的人你不要让他有事!这只是开玩笑,只是开玩笑,求你们,这只是一场玩笑我求你们。」「小伙子没事吧?」一旁的大妈关心地问:「喝点水吧,你的脸都白了,要是不舒服不要勉强呀。」「没事。」俞安宁麻木地摇头,但还是受到大妈热心的关注,还送他一瓶水。坐到去W市只花了三小时不到的情况,俞安宁脸色太过苍白,还被驻守的民警扣住,让他休息一会儿才放行。肚子已经饿到没有感觉,俞安宁坐上了出租车,直接去裘耀祖的公司。裘耀祖在工作时被前台叫出去,看到俞安宁有点愕然:「你怎么来了?丧礼在后天举行。」「我知道,我……我就想确认一下,杨哥他真的……」俞安宁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泪水没有流下,但眼睛却已经通红。「真的。」裘耀祖沉痛地说:「你的心情我也很明白,杨哥这么好的人居然为了这种理由而遇害,真是……他妈的,温淑霞那个婊|子|,老子和杨哥算是看错她了!」「你不会明白的……」俞安宁失魂落魄地说:「你不会明白……」你怎会明白,失去至爱的人的感受?你怎会明白,日日夜夜都想着他﹑求而不得的椎心之痛?你怎会明白,看着他微笑,自己也会忍不住勾起嘴角,却又看到他身旁跟着的人而变为苦笑的感觉?不会明白的,所有人都不会明白他的感情。「我爱他啊……」或者是因为已经毫无顾忌,俞安宁突然爆发,他崩溃地大哭,扯着裘耀祖的衣角:「我爱他啊!他还不知道我爱他啊!他怎么可以死掉?不可以!他明明会很幸福的!应该要幸福的!」「哎,小鱼……」裘耀祖手足无措,脸上满是尴尬。前台已经好奇地看着俞安宁了,裘耀祖果断地半抱着哭到不行的俞安宁,跟前台说:「我出去一会儿,你帮我跟同事说一下,一会儿回来。」「哦,好。你朋友没事吧?」前台小姐有点同情地说。裘耀祖带着他去附近的公园,抽了一张纸巾给他:「你也不要太伤心……唉,我也不知说甚么,要是你在之前跟杨哥告白的话,我肯定打你一顿。现在……真希望你跟杨哥在一起,最少不会害死他。」「我也恨自己为甚么不争取一下,至少……至少让他知道他还有别的选择。」俞安宁呆呆地说:「没了杨哥,我也不知怎样活下去了……」裘耀祖大惊失色:「别!小鱼,你这不是让杨哥不能安心吗?你想想你的家人也……」他突然收住了口,有点尴尬地咳了一声:「你想想你的朋友也不希望你去寻死的,我都送走了一个朋友,别连你也要送行吧。」俞安宁的父母早在他十八岁时就因为空难死掉了,唯一的亲人爷爷也在他大学三年级时因病亡故,所以提到家人这问题,实在由不得裘耀祖不尴尬。俞安宁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脸色有点呆,带着一丝的落幕,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你别这样……」裘耀祖有点难过:「杨哥生前真的把弟弟一样照顾,你知道杨哥没甚么亲人,就只有你放心不下,之前还跟我说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不能让你自己在外面生活。你这样对得起杨哥吗?他肯定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活下去。」「他对我真的很好……」俞安宁扯着手上的纸巾。裘耀祖也不知道说甚么了。十一月十三号的这一天,俞安宁一身黑色西装去拜祭杨天养。丧礼的现场很热闹,杨天养所有相熟的朋友同事都来拜祭他了,而裘耀祖就当作是他的家属招待这些人。还有记者来访问,被裘耀祖客气地请出去。「小鱼?你没有吃饭吗?怎会憔悴成这样了?」裘耀祖意外地说。俞安宁不答,只是说:「我想看看杨哥。」裘耀祖有点为难,还是带他进去了。杨天养原本高大的身驱因为死亡而显得很瘦弱,甚至还有一些掩盖不住的缝痕,因为他被砍成了好几块,勉强只能拼回一个人样,放在棺材里面。看着杨哥青白的死人脸色,俞安宁最后一丝希望都飞走了。他无力地跪下来,整个人已傻掉了。「哎?小鱼?小鱼?你醒醒?小鱼??」俞安宁最后只听到这一个声音。☆、回到你身边俞安宁恢复了意识时,只觉得额头一抽一抽的痛着,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一道光芒直接射在眼皮上。眼皮颤了颤,慢慢地睁开。窗外的阳光旁过无遮掩的玻璃窗直接射进屋里,旁边两旁的窗帘成了摆设,随吹进来的冷风飘啊飘,看来又是那一个人忘了关窗,让得屋里的温度再降了好几度。俞安宁瞇了一会儿眼,纳闷地想:那家医院的窗这么纯朴,装铁丝网也算了,上面都生锈了也不换是怎么一回事……不对,他不是在殡仪馆吗?杨哥,对了,杨哥!俞安宁翻身坐起来,片刻又因为头昏脑涨而倒回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这房间根本不是医院!而像是……像是……他大学的宿舍……可是他毕业了三年,怎会突然在午夜梦回之际,回到大学的宿舍?或者上天可怜他?让他在梦中和杨哥相见?「小鱼~我给你买了白粥,哎,你起来啦?怎么?感觉有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