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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戾说:“那些货是准备卖给不同地方的,我这里都会有提前的线报,船还没到码头,你的人在半途就去劫船。那些货主还只能吃哑巴亏,根本不敢声张。得手后,就挑货出手。你和我,五五分账,如何?六哥?”听了白如风的计划,胡老六真心是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早就听说这白如风如何了得,今日才算真正了解他的胆略与气魄。胡老六毕竟也是刀口上讨生活的人,脑子里一合计就知道这生意做得,他就向白如风一拱手说:“白少爷,富贵险中求,我胡老六就跟着你发财了。”……坐在汽车上,阿蒙对白如风说:“少爷,您真是神机妙算,白白让胡老六加多了一成码头的活计,不过您为什么不顺着他说的要三成呢?”白如风一脸淡淡的说:“阿蒙,做生意,不能把对方逼得太急了,太急的话,他们是会咬人的。”阿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为什么,新的买卖我们不自己做,反而还要跟姓胡的合作,白白给他一半?”白如风凌厉的眼神扫过阿蒙,说:“这个买卖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的,既然有人替我们卖命,干嘛还要我们自损人马去做?我们不过是提供一些线报,就白白分到一半岂不是更好”阿蒙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少爷,您不怕胡老六出卖您吗?”白如风眼中的狠戾之气就浮现了出来:“他没那个胆子。”虽然是淡淡的一句,但阿蒙心中就愣是升起了一股寒意,他不是没见过白如风的狠。阿蒙用崇拜的眼光看着白如风,他的少爷真的是个神一样的人物,在这乱世中也能稳稳的活的潇洒自如,侧头看见白如风浅浅一笑说:“明日,就去找张万仁他们去要那多一成的活计。”……作者有话要说:☆、高洁暗喻今日白如风又不在公馆中,阳光大好,何尊又在花园中伺弄起花草来,他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虽然不能出去,其实他也没想着要出去,白公馆似乎已经成了遮风避雨的地方,他在这里并没有太多的漂泊感,他的笑容也逐渐多了起来。他看着手边这株不知名的植物,绿叶似箭,苍翠深沉,高雅含蓄,竟是不同其他花草,自有一番风采,眼中自然就带了一些喜爱。“这株植物,叫做君子兰。”白如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尊诧异的回过头,却不知他在身后站了多久。白如风静静看着脚边的君子兰说:“君子兰,一年四季都可开花,但最喜欢在严寒的冬季开花。你可知道它们长在何处?”何尊摇了摇头说:“我之前都没见过,愿听白少爷赐教。”白如风的眼光淡淡的但是却仿佛有巨大的穿透力,他有意无意得看着何尊说:“它们长在悬崖峭壁上。大多数人都以为它们娇柔,好像热又热不得,冷又冷不得,其实它们的生命力极强。严寒时候,百花落尽,除了梅花,就只有它们仰头向天,安静的盛开。天气太冷时,它们会将自己保护起来,等待回暖时再次绽放生机。没水干旱时,一杯水也足以令它们的生命延续下去。不嚣张,不狂妄,风轻云淡,只是安静的独自开放,出淤泥而不染,即使身处糟糕环境也不自暴自弃,不哀不怨,经得起变幻莫测,这就是它们的君子品格。”说完,白如风那饱含着炽烈而狂热的视线又重重落在了何尊身上,而何尊在刹那间就感觉到覆盖在自己身上的寒冰开始开裂,一片片的瓦解,然后被白如风的眼神烧得无影无踪。这番话,在白如风嘴里说出来貌似平平淡淡,实则在何尊听来却是如此震撼,他知道这是白如风借君子兰之名向他暗喻。他懵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不懂,真的不懂,自己的心就这样再次就搅得大乱……“出淤泥而不染,我可以吗?”何尊问着自己,是该和从前做个了断了吧…….周自康自何尊离开周家后,就变得有些默默寡欢,不敢让父母知道,只私底下与何管家托人到处寻找何尊的下落,却怎样也找不到,面上的恹恹之色就愈发重了。他恨自己的懦弱,不敢在那晚留住他,让他一人流落在外,现在也不知道他会受何种苦楚。他有气无力的跟在周文会身后回到了宅子里,刚走进堂屋中,就意外的发现白如风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如风学长?”周自康完全想不出这个点头之交的人怎么会再次出现在他家。白如风却皱了皱眉只用轻蔑的眼光扫了他一眼:“周少爷。”连称呼都显出嫌恶之情。周自康当时就傻眼了。“自康!”母亲一声不满的呼唤才将他从十万八千里外拉了回来。“白少爷说要将何管家接走,哼!那小贱货还真是有本事,才刚出了周家,就攀上了别人。”汪喜芳说这话时,甚至看向白如风的眼神都带着鄙夷。“什么?尊儿在你家?如风学长,这是真的吗?尊儿,尊儿怎么会在你家?”周自康就焦急的问着。白如风看他们一家子的嘴脸,心中已是怒火中烧。他先对着汪喜芳说:“周太太,我敬您是长辈。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您再侮辱他。”语言虽和缓,但是气势上的威胁确是实实在在的,以至于汪喜芳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直吓得一哆嗦。对于周自康,因为何尊的原因,白如风是厌恶到了极点,他恨不得将周自康千刀万剐,所以看向周自康的眼神自然是带着杀意,他将周自康的问话当作耳旁风,根本不作回答。周自康心中暗暗想着:“尊儿怎么会在白如风家中,难道尊儿委身与他?”心中的这个疑问让他不由看向白如风,眼中也带着些嫉恨。周文会在一旁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堂屋中的气氛就显得怪异起来。在外面站了很久的何管家轻轻咳了一声,才将众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何管家身背着一个包袱对着白如风说:“白少爷,我们走吧。”白如风才换了和气的口吻对何管家说:“伯父,莫要如此生分,叫我如风就可以。”周自康这时上前拉着何管家说:“何叔,莫要跟他去!他准是不安好心!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是省城最大的黑帮头子!他不是好人!他准是要害尊儿!”何管家回身对周自康说:“少爷!如今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周自康身子震了震,缓缓放开了手,是啊,他还有何面目说这些?白如风看着他,哂笑了一声,眼光中带着无比的厌恶,他对一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人立即从提包中拿出五沓钞票。白如风手拿着钞票,扬着眉毛,环视着堂屋中周家的每一个人,气势逼人,他缓缓说道:“这是给周家的一点点报酬,感谢周家二十年来照顾